“放心吧,你救我这一次我迟早要还回来的。雇佣兵永远不会欠别人任何东西,尤其是命!”
这句话托马斯说的很认真,而事实上也是如此。雇佣兵不想欠别人任何东西,尤其是命。当欠别人一条命的时候,他的这条命就已经不是自己的了,随时都会代替别人死去,这比欠任何东西都让人觉得不舒服。
“我们是朋友。”赵红旗头也不抬的说道。
“朋友?你真的拿我当朋友?”托马斯问道。
“你能站在朋友的立场上帮我这一次,我们就已经是朋友了,难道不是吗?”赵红旗抬起头冲托马斯露出一个笑容。
“没错,我们是朋友!”托马斯也笑了。
“把你的笑收起来,你的脚已经不稳了。”
“ok,我了友谊长存,我收起我的笑容。”
将笑容收起来。托马斯将右脚的力量保持好,让赵红旗对他进行施救。
战场对踩到地雷的战友施救绝对不是那么轻松的,随时都要担负生命的危险。如果两人配合不好引起地雷爆炸的话,踩上地雷的最多被炸断一条腿,而伏在地上进行营救的则会直接被地雷炸得面目全非,死的不能再死。
一般情况下,像赵红旗与托马斯这种雇佣合作的关系不会舍弃生命进行营救的,因为危险,没人愿意一命换一命。可赵红旗这样做了,他愿意为托马斯一命换一命,并不因为自己跟他只是合作关系。
单凭这一点,托马斯就对赵红旗感激的难以用言语进行形容。他明白当中所要承担的危险,也知道一旦配合不好最先死的就是赵红旗。这一刻,他觉得对方就是在一起上过无数次战场的战友,值得以性命相托。
进行营救的赵红旗则根本没有过多的想法,也没空理会托马斯此时升出的各种复杂念头,他只是以一种本能的方式营救对方。
锋利的军刀沿着托马斯的靴底割开,将整个靴底彻底分离。这只是第一步,很简单,接下来的才是极为困难的。
托马斯的身体很重,加上坠落的力量将地雷牢牢踩住,压发装置更是踩到最底,一旦这股压力放松,地雷就会瞬间爆炸。
随着靴底完全被割开,托马斯知道现在是最为关键的时候,他绝对不能有一点放松,否则不仅害了自己,还会害了赵红旗。
“算你幸运,这是一颗松发雷。”将地雷拨出来的赵红旗深深吐出一口气,心中轻松了不少。
“废话,当然是松发雷了,如果是压发雷的话我已经躺在地上了。”托马斯用力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故作轻松的。
赵红旗说的根本就是一句废话,或者说现在用这句废话让他更轻松一点。只要踩上没有爆炸的就是松发雷,踩上就爆炸的那是压发雷,让人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当然了,还有一种情况,那就是踩到了反步兵跳雷。如果是跳雷的话,他们两个人会直接交代在这里。踩上跳雷并不会马上爆炸,而是在你的脚拿开之后引爆雷体下方一个小型爆炸装置,把装满钢珠和尖刺的雷体抛射到2米高的空中再引爆,借此杀伤半径五米甚至半径十米的所有目标。
可以想象一下两千发钢柱或者铁刺将周围十米范围完全覆盖的场面,绝对会把一切活物尽数杀死。
还好,托马斯踩到的是一颗松发雷,相对简单多了。
赵红旗用m9军刀的刀剑塞到托马斯脚下,用刀尖狠狠压住压发装置,直到手臂的力量与托马斯整个身体外加落地的力量达到均衡,这才让托马斯将脚拿开。
“松开,慢慢的松开。”赵红旗死死盯着托马斯的脚。
这时候是最为关键的时刻,一个不小心就会引发地雷爆炸。当托马斯把脚拿开以后,就会变成他营救赵红旗的局面。这就是战友踩上地雷的救助,没有别的方法可行。
获救的托马斯用力擦了把汗水,开始展开对赵红旗的营救。
用刀尖压住地雷的赵红旗撑不了太久,也许是一分钟,也许是半分钟,或者只能坚持十几秒。毕竟他手臂的力量远远达不到托马斯由空中向下坠落的力量,相差太大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