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擒了玉寒天的缘故,夏倾城他们也就不方便回到客栈中,只得将他带到城区一个小山坡下的破庙了。
因为这里过于偏远和破烂,很少有人来。
这还是董宣在一次和笑弦歌闲聊的时候听他无意间提起过的,此时正好用来作为暂时收藏玉寒天的地方。
翩翩看着这破烂不堪,或许连雨水也遮不住的地方,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
当她回头,目光不小心触及到玉寒天正在打量自己的眼神的时候,有些慌乱地赶紧拉回自己的视线,假装没有发现他正在打量自己。
看了一眼庙门外,见出去谈话的董宣和夏倾城去了许久也没有回来,她对秦白点了一下头,然后指了指门外。
得到秦白的许可,她方才安心地往庙外走去。
因为不想让玉寒天自微笑的细节中发现异样,所以这一路上,她都尽量避免开口说话。就算是有什么疑问的地方,也尽量用肢体语言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或是简短的几个字说完。
顺着庙门一直往前行,走了约莫一百米的地方,她才看见在一个小土坡下正说着话的董宣和夏倾城。
她小跑着道了他们的身边,他们看见她都有些吃惊,首先第一反应就是——是不是庙里出了什么事?
会不会是玉寒天给逃跑了?
“出什么事了?”夏倾城帮她稳住她的身子,脸上难掩忧心地问。
董宣也在一旁略带紧张地看着她。
她回给他们一个淡淡地笑。“没事!有秦白和夜无痕看着他,所以我就跑来找你们了。”
“翩翩,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不也才离开一会儿嘛。怎么?你这么快就忙着来找倾城了?!”董宣笑着调侃翩翩。
说得她满面通红。
翩翩不依地一跺脚,一副小女儿姿态,娇嗔道。“师傅!你胡说什么呢?”
她岂是那种不懂事的女子?
是想着,他们这出来都一会儿了还没回去,有些担心才出来寻人的!
“呵呵,师傅很识相的,我要先回去了!我回去看看玉寒天那小子,怕他耍什么花样。”说完,董宣就擅自往破庙的方向返回。
刚才他和夏倾城谈了一阵,两人都对玉寒天这一路的嫉妒配合感到异常的惊讶。
按说,他就算是真的怕死,才不敢轻举妄动,可也不至于这么配合才对啊!还记得他们跑到北门的时候,守北门的侍卫疑心走了过来,他们还来不及细想说辞,他就暗示夏倾城自他的身上拿出出宫的令牌,一伙人找了个奉命出宫的理由就这么在那些侍卫的眼皮子底下堂而皇之地出宫了!
当时,他们不是没看见那几个侍卫估疑的眼神,可看着他们手里的令牌,就连他们是出宫干嘛的也都不敢多问一句,就毕恭毕敬地打开北门给他们放行。
事后夜无痕那小子好奇地问玉寒天那是一块什么样的令牌,他说:那是皇上的贴身令牌,见令牌如见皇上。
试想,这皇上的贴身令牌那就算给也绝对是给最信任的人的!那去办的事情也必然是皇上交代的,这皇上交代的事情又岂是他们这些守门的侍卫能过问的?
也就是这样,在玉寒天出乎意料的配合下,他们在玉寒宣追来之际,就这么挟持着人家的皇上大摇大摆地逃离了。
值得庆幸的是,这北门的侍卫居然没有一个识得玉寒天的。
当然,这些,都要多亏夜无痕想得周到,在逃离的时候扒了玉寒天的外袍,给他罩上了一件和他们一样的太监服。
见董宣一件走远,夏倾城侧身拉住翩翩的手,温柔地问道。“是不是绝对心中不舒服?”
“恩!”她点了一下头,好不隐瞒地堆他诉说着自己的心事。“他救过我那么多次,我们这么感觉太没有良心,也太恩将仇报了!”
这就是典型的忘恩负义!
“你说的我都懂,可这事关系着你的生命安危,我们也没有办法。”他抓住她的小手,无声地叹息。
感受到她手上的冰凉,他托起她的双手,用自己的手不停都给他搓着,希望借此能让她的手暖和起来。
“夫君说的我都知道,可我的心里就是觉得好内疚,好内疚!”他不知道,她每次发现玉寒天看向自己的时候,都羞愤的恨不得去撞墙。
“傻瓜!”他爱怜地揉着她的头发。“别自责,也别内疚了!将来,找到机会,我们必然会报答他的。”
他又岂是那种不讲良心道义的人?!
只是有的事情,他们别无他法。
这千叶草,就如董宣说的,要想要他们送给他们,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
这明着既然行不通,那暗地里来,也就是唯一的办法。
“或许,我们直接给他说了,他或许真的会把千叶草给我们呢?”翩翩假设地说道。
这事,若不是董宣和夜无痕不同意,她还真想开门见山地给玉寒天说。
虽然,知道就如姜娘说的,他们和人家非亲非故的,他是绝对不会将这名贵重且意义重大的东西给他们,但她还是抵挡不住良心的谴责。
“若我们现在对他坦白了一切,只怕,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在他们闯入皇宫,擒走人家之后,要想他知道事情的真相以后,还会将那么贵重的东西送给他们,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哎!”看来,她这辈子是注定对不起人家了。
再大家为她做了那么多事以后,她要考虑的已经不仅仅是自己个人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