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香和文泽去柳三家,刚一敲门,边上蹿出两条壮汉。
“喂!你们是柳三那龟孙子什么人?” 两人向文泽和寒香一打量,粗着嗓门对着他们喊上了话。
文泽见自己敲门后这两家伙忽然斜刺里出来,他不用想也知道说的是自己敲门的这家户主,可见两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像打量犯人似的看自己两人,心有不快,也打量了回去,生硬道:“柳三是谁?”
“就是这家的户主!叫柳三!你们是他什么人?来找他干嘛?”一名壮汉道。
寒香虽然知道文泽能打,应该也不会把这两人放在眼里,可她不想惹事,遂赶紧向两人道:“我们不是他什么人。”她这是实话,所以说来也不用心虚。
“那你们来敲门做什么?”两壮汉显然怀疑寒香的话,怒瞪着两人喝道。
文泽见这两壮汉始终对自己两人态度无礼,仿佛是别人欠了他们的银子似的,正要冲他们理论几句,却被一旁的寒香给拉住了,低声道:“文大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小姐只让我们过来看看。”
文泽也不是喜欢招惹事端的人,只是看不惯这两个家伙对自己两人不好好说话而已,听寒香都这么说了,倒也作罢。
寒香虽不擅说谎,但她只怕和眼前这两人起了冲突,所以不想说谎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我们……我们赶路口渴,打算……打算向户主人讨碗水喝。”
那俩壮汉听说不过是来讨碗水喝,登时手臂呼啦一挥,怒瞪着文泽两人道:“要水喝找别家!这家的王八羔子欠了我们赌坊的银子跑了!我们哥俩就是在这里守着那龟孙子的!”说完不再理会文泽两人,骂骂咧咧地走向了同伴。
寒香回来将去柳三处遇到的情况向素素一说,素素能做的只有摇头了,她轻叹一声心道,干爹怎么还是改不了他的嗜赌如命。
没有办法,素素终归不忍心让柳三流落在外,有家不能回,所以第二天一早又交代了寒香,给了银票,让她找文泽去把柳三欠下的赌债清了。一边又希望这次以后,干爹能记取教训,别再赌了,自己身边的花费那也是计划着使的,照他这么赌法,岂不是很快被掏空了,尽管她也清楚自己这种想法简直是在安慰自己。
锦珠在翻来覆去地又气又纳闷了一晚上之后,总觉得这事不太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一大早梳洗过后,她暂时抛开了心底的疑问, 心想自己今天就要走了,伺候了太太这么多年,临走之前去向太太磕头告个别,这她们总不会阻拦了吧。
谁知让她忍无可忍的是,又说太太拒见。
“我跟了太太这么多年,太太平日对我不薄,我就是过来向太太告个别而已。我不信我今天要走了,太太也不肯见我一面。”面对锦姗和锦浣的阻拦,锦珠道。
“是太太的身体重要?还是你的一声道别重要?”锦浣不客气地道,“既然都要走了,还不赶紧走?”
“你们这么阻拦我见太太,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地方不成?我还记得太太明明没睡,锦芝却骗我说睡了,好好的为什么要骗我?”锦珠这时本就多了个心眼,自然更加不信这是太太拒见自己,就算打死她,她也不会相信自己要走了,来给太太磕个头,太太都不见自己。锦浣这一说话不客气,她想起锦芝骗她的话,这时便翻了出来,当即质疑锦姗等人阻拦自己的意图。
两个丫头被锦珠这么一质问,一时语塞,却听里面有一个声音传了出来,声音听着有些微弱:“锦珠,是你吗?锦珠……”
这声音一出来,三人同时一怔,锦珠一喜,锦姗和锦浣则立马锁了眉,锦浣赶紧转身推门进了屋。
“太太在喊我,是太太在喊我进去呢!”锦珠听到太太呼唤自己的声音,也打算进屋,却见锦浣进去之后迅速将门给关了,锦姗则仍是拦着她不让进。
“你们……”锦珠一气之下,索性转身便走,心想这里面肯定有问题,自己找老爷去,就算不直接跟老爷说出自己心里的怀疑,只说让自己去向太太道个别,不信老爷会不答应。
杜青鹤此时刚起来,锦芝服侍她穿戴好后,想招呼丫头上洗漱的水,哪知一开门出来,看见了候在外面的锦珠。
老爷的寝屋外,锦珠也不敢打扰,所以只能在外面候着。
看到锦珠突然出现在门外,锦芝心里咯噔一下,对她来说这可不是好兆头。但她很快沉着下来,问锦珠什么事。
“我想见老爷说句话。”锦珠也不跟她废话,简截了当道。
“老爷还没起,你回去吧。”锦芝也没废话。
“我等老爷起来。”
“你不是要走了吗?还找老爷干嘛?”
锦珠却给了她一个不屑的眼神,闭了口不再说话。
见锦珠一副不论自己说什么都要等老爷出来的神情,锦芝有些头痛,她怕老爷出来,锦珠一见到他后,说些不该说的,遂看见小丫头端来洗漱水后,自己一把接过,转身进屋关上了门。
“你在外面跟谁说话呢?”杜青鹤隐隐听得锦芝在外面和人说话,见她进来,随口问道。
“哦,是端洗脸水来的小丫头,说水有些烫,让老爷稍等片刻。”锦芝放了洗漱的水后,过去拉着杜青鹤坐了下来。
杜青鹤信以为真。
锦芝这话一来敷衍了杜青鹤,二来还能借此拖延一下时间,心里焦灼着只盼望锦珠能赶紧走人。
她的愿望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