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泽哪会不知道素素的用意,不就是想看住自己,不让自己有对杜云柯动手的机会嘛。听素素喊他表哥,说道:“不敢,姑娘叫我阿泽就行了。”
既然要绊住文泽,素素也不得不对文泽客气点,于是一笑道:“好,阿泽,不知道你会不会下棋?”
水榭除了四面落地窗的室内,室外也很空敞,且有一张石桌,桌上已经搁下了棋具,文泽看了一眼棋盘,说道:“粗略懂一点。”心想自己这还是跟香主学的。
寒香沏上香茶,顺势说道:“文大哥,你瞧,这风和日丽的,在这儿看着风景下棋,岂不是一桩美事。”
文泽也不说话,和素素两人对坐后开始弈棋,这一对弈就坐到了正午时分。寒香和代柔在室内铺上了酒菜。这回是名义上的表兄妹叙旧,两个丫头遵照素素的吩咐准备了上好的酒菜。
“这些菜合胃口吧?”素素邀文泽进内入了席,对着文泽笑脸迎人道。
“姑娘对我这么客气,好酒好菜地招待,我真是受宠若惊。”文泽道。
素素见文泽依旧似有心事,自然知道他还在想着要对付杜云柯,说道:“既然来了,就不要想其他的事了,来,我虽然不会喝酒,不过以茶代酒,我敬你一杯。”
文泽见素素举杯,于是举杯把酒干了。只是虽然满桌的好酒好菜,可文泽还是感觉挺郁闷的。
“对了阿泽,”素素斜睨了文泽一眼道,“你不会趁空……在外面安排别人吧?
文泽看了一眼素素,实说道:“香主的心思我清楚,他本来是要亲自动手的,只是现在……事有缓急之变,而他又脱不开身,所以才临时让我代劳。另外找人,香主绝对不会。”
素素察言观色,感觉文泽不像说谎敷衍自己。再想到兄长对杜家人的憎恨,也觉得他不会轻易找人代劳,这么一想,放了心。
饭罢。又继续下棋,素素这之后就只管专心下棋,很少说话了。
“姑娘不是每天都要我过来下棋喝酒吧?”文泽一枚子落下,说道。
素素一笑,反问道:“怎么?难道你还有更好的主意?不妨说来听听?”
素素故意装傻。听不懂文泽的话,文泽心知肚明,只得闭口不谈了。
倒是一旁的寒香忍不住了:“文大哥,你就不要想着伤害姑爷了,小姐因为这事,昨晚都在姑爷房里坐守了一夜了。”寒香心疼素素,说道。
文泽一愣,他没想到素素居然会为了杜云柯坐守一夜,就跟他没想到素素会让寒香一大早就请他过来一样,他终于忍不住了:“姑娘不要忘了杜家可是你的仇……”他本想说出仇家两字。见寒香在这里,只得收住了口。
“文大哥,仇什么?”寒香见文泽说到一半停了口,问道,却见文泽看了她一眼后,就不再开口了。
素素却跟没听到似的,连眼皮都没抬,若无其事地下了一子。没办法,文泽也只能奉陪到底了。
这一坐,又坐到了日头偏西。素素又是好酒好菜招待文泽,让他回去的话提也不提。直到暮色四合时,寒香出了一趟水榭回来后,对着素素点头暗示。而席面也已经撤下时,素素才道:“阿泽,今天多亏你陪了我一整天,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这日子该怎么打发呢。天色也不早了,寒香。送送阿泽。”
送走文泽,回到倚梅轩,杜云柯正要用饭,看见素素进门,他看了一眼之后,就当素素不存在了,该干嘛干嘛,坐到了饭桌边。
“二奶奶,饭菜都准备好了,您赶紧吃吧。”锦菲笑着对素素道。
“不用了,我还是待会儿吃吧。”素素知道杜云柯肯定不会待见自己过去。
“二奶奶这是什么话,”锦菲心想这跟爷都亲密共处一室一整夜了,自然是一道用饭了,她还以为素素是害臊之类的,所以说话间已走到素素身边,直接来推素素:“二奶奶,您还是快坐吧,要不然待会儿饭菜该凉了。”
“是啊,小姐,您快坐啊。”寒香也跟着在一边起哄,跟着锦菲将素素拉到了桌边,她是真心希望看到素素能够得到杜云柯的欢心。
哪知素素一走到桌边,杜云柯就把筷子往桌上一放,站了起来。他看锦菲私自在饭桌上放两双碗筷,嘴上不说,心里早就打定主意,绝对不会和素素同桌共食的:“我待会儿再吃。”说完就要转身。
“你不用走,”素素赶紧道,“我还不饿,我待会儿吃。”说完,挪了脚步,直接出了门,来到了廊上。寒香赶紧跟了出去。
锦菲可就纳闷了,心说昨晚上二奶奶都已经夜宿在爷房里一晚了,按道理说两个人不是应该柔情蜜意才对吗?怎么不但一个比一个冷淡,爷居然还不愿意跟二奶奶一道用饭。她真是越想越不解,可看到杜云柯黑着的脸,她也没敢问。
杜云柯用过饭,去了一回书房,然后回了房间。刚进来没多久,房门就被推开了,素素走了进来。两人一对视,杜云柯眼里没好气,不再理会素素。两人谁也没说话,杜云柯径自宽衣睡觉,素素则坐了下来,靠在桌上闭目养神。
睡到半夜醒来,杜云柯睁眼看到素素和前一天一样,靠在桌边打盹,他实在看不过去了,披衣下了床。
杜云柯起来的动静惊醒了素素,她见杜云柯忽然起床向自己走来,从桌边站了起来,说道:“爷怎么不睡了?”
杜云柯走到素素面前道:“你这么做何必?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可怜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