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卷展开,单连芳勃然变色,一个耳光打得锦绣险些栽倒。
“好你个贱蹄子!居然背着我在勾引爷!”单连芳大骂道。
锦绣见单连芳突然动手打她,又说她勾引杜云柯,辩道:“奶奶,我没有。”
单连芳见锦绣狡辩,“啪”地一声将画狠摔在了地上:“还敢说没有?这是什么?!”
锦绣低眼一看,只见自己的倩影正亭亭玉立在画中,可谓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传神犹如真人入画,乍时看见,她不禁目瞪口呆。其实开始听锦菲说杜云柯送她画,她还一时间难以相信,不过稍后便暗暗心喜,当时便暗暗涌起一股甜意,寻思以前怎么就那么轻易地就放弃了自己的直觉,看来爷的心里的确是有自己的。不过原来她想得再美也以为不过是平常的画,却出乎意料居然是自己的画像。
“没话说了吧?!”单连芳见锦绣呆看着画不说话,狠瞪着她道,“口口声声对我忠心不二,居然背着我搞鬼!枉我以前还那么信任你,什么事都跟你商量。看来是我太蠢了!居然把你这种贱胚子当成心腹!”
锦绣在惊讶愣怔过后已经醒了神,听单连芳说完话,手心里已捏了一把汗,当即往地上一跪辩解道:“奶奶息怒!奴婢的确没有勾引爷,奴婢对奶奶千真万确绝无二心!求奶奶千万要相信奴婢!”
“哼,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你居然还狡辩!看来不给你点厉害的,你是绝不会承认了!”单连芳说完,往门外喊道,“卉儿,菱儿!”
“奶奶你听我说,爷对奴婢一向不喜,怎么会为奴婢作画?”锦绣一听单连芳喊丫头,心下一惊。赶紧道,“锦衣生前,因为她跟奴婢不和,所以总在爷面前挑拨。说奴婢的坏话,所以爷一直厌恶奴婢,现在又怎么会这么做呢?绝对不会,这绝对不会是爷画的!”哪知话音刚落,就被单连芳一记耳刮子扇得扑倒在了地上。
“贱婢居然还死不承认!”单连芳怒对被她打趴下的锦绣道。“杜家上下也就二爷和爷两人会画,难道是二爷画的不成?!还有!织锦苑的东西会让锦菲送过来吗?!”
“奶奶,有什么吩咐?”卉儿跟菱儿两人进来道。
“你们两个作死吗?这会儿才进来?”单连芳见两个丫头没有立时出现,怒道,“还不给我打这没羞没臊的贱人的脸!”
锦绣这时已经重新跪好,两个丫头进来时看见锦绣跪在地上,单连芳又满脸的怒容,已经吃惊,这时又听说要她们打锦绣,越发搞不明白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单连芳见两人迟疑。怒道:“还愣着做什么?!这贱婢阳奉阴违,笑里藏刀,实在是居心叵测,居然敢背后捅我一刀,简直罪不可恕!你们还不给我动手?!”
两个丫头也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面对单连芳的声色俱厉,自然也只能赶紧遵从。
锦绣原先听单连芳说着画像必定是出自杜云柯之手无疑,心里还曾暗暗掠过那一阵欣喜若狂,因为她也觉得这是一定无疑的。可此时面对单连芳的淫威,她哪里还有心思开心。她是知道单连芳发怒时候的可怕的,见卉儿和菱儿两人已经向她走过来,赶忙求饶道:“奶奶息怒!求奶奶息怒!奴婢跟在奶奶身边一直尽心尽力,真的从来没有过异心!奴婢敢发誓!如果奴婢有过一丁半点的不忠。就让……”她脑中飞快地运转,迅速想出了一个认为能够让单连芳认可并相信的毒誓,“就让奴婢跟锦衣那贱人一样,不,比她更惨,就让奴婢服侍杭州城里最脏最丑的人。任他蹂躏,对,还不够,那就,让奴婢不得好死的,饥寒交迫,最后得瘟病而死!对,就是这样。奶奶,奴婢已经发下比死还毒的誓了,求奶奶一定要相信奴婢!”
“哼!以为发誓我就会饶了你吗?”单连芳可完全不理会这些,怒催卉儿和菱儿,“还不动手?!”
在单连芳的一声令下,两个丫头摆开了架势,一个抓住锦绣的头发往上一提,抬起了锦绣的脸,一个伸手便打,直打得锦绣脸上高高肿起,单连芳才些许满意地轻挥手制止了道:“怎么样?这就是背叛我的下场!滋味如何?”
锦绣被打得眼冒金星,脸上犹如火烧火燎般,想到单连芳完全不念旧情,还是要对自己下如此狠手,锦绣实在是满心的怨恨,在听到单连芳的话后,她终于抬起脸看向高高在上的单连芳道:“奴婢……奴婢对奶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奶奶居然这么对奴婢。说来说去,奶奶无非是……无非是因为爷跟奴婢的原因。可是,奴婢就算对爷存着一份私心,那也不为过。太太以前可是亲口许诺,要把奴婢给爷的,说让爷把奴婢收在了屋里,还说以后就算生下女儿来,也会把奴婢抬为妾室。所以,就算爷跟奴婢有个什么,奶奶也不能这么对奴婢!”
单连芳一听锦绣的话,登时怒火直窜三丈高,几步过去亲自一记巴掌又扇了锦绣一个七荤八素,骂道:“不要脸的贱婢!还说对我没有一丁半点的私心?!不打自招了吧?!没错!太太是许诺过你,不过现在你是我的人,自然是我说了算!我没答应让爷亲近任何一个,你们就都得给我安安分分的!否则,决不轻饶!敢跟我顶嘴是吧?”单连芳对边上两个丫头道,“你们听清楚了?这贱婢表里不一,暗中媚惑爷,背地里捅我一刀,其心可诛!给我继续打!打得她求饶为止!”
看着锦绣又开始被狠狠教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