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连芳不见了玲珑,又听说有蛇进来,此时早已心烦气躁,再也顾不得应付素素,看着锦绣一瘸一拐地去追蛇的踪迹,赶紧回身,得多去找几个人来找才是。
看着焦头烂额离开的单连芳,素素满意地一笑。
“啊!”在众人忙着分批找寻玲珑和搜寻蛇的凝辉院里,一声惊叫惹得众人闻声聚了过来。
“啊!”寒香失声大叫,对着闻声过来的凝辉院里的人指着靠墙的一处假山脚下道,“那是什么?刚才不小心差点踩到,吓坏我了!”说着直往后退。
假山脚下都是花草,众丫头媳妇凑近了拨开一瞧,菱儿当先叫了起来:“是玲珑!玲珑……玲珑怎么死了?”
消息自然很快被报知了单连芳,单连芳听到这一沉痛的噩耗,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地赶往事发地点,素素也疾步跟了过去。看着一众丫环婆子对着惨死在花草丛中的玲珑低头默哀,单连芳一脸欲哭无泪的叫着“玲珑”,和锦绣瞪着眼睛直勾勾地盯向玲珑尸体的那一幕,素素暗暗牵起一笑,走过去一看玲珑的尸体,只觉得脚下一软,当即就要跌倒。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寒香眼疾手快,连忙扶住了紧张地道。
素素被寒香扶住,才勉强站稳了身子,别过脸道:“你明知道我一看见小狗小猫小鸡之类的死了,就会吓得头晕腿软,你也不提醒一声。”
寒香一边暗笑小姐的演技还真不错,一边搀着她道:“小姐别怕,奴婢还是赶紧扶你回去休息吧,要不待会儿晕倒了可怎么办?”
素素点头答应,向单连芳道:“刚刚看到有蛇进来,这会儿就……哎,或者是被蛇咬了。妹妹也别太难过,人死不能复生,这畜生死了也是一样。”
单连芳这会儿哪里还有心情去理会素素,素素看着她苦着脸一脸的欲哭未哭,又看向锦绣,只见她一双眼睛直勾勾看着地上的玲珑似有惶恐之色,心里暗嘲,转身和寒香两人提步回去。走出没几步,就听得身后传来单连芳尖锐的大声嚎叫,然后是对着底下人的怒喊:“滚!都滚!你们都给我滚!”听着这凄厉的喊叫,素素牵动唇角低低一笑,一阵快意涌上心头。
凝辉院里折腾到了晌午,也没有找到蛇的踪迹,单连芳心烦意乱,又难过玲珑的死,好不容易被卉儿劝着进了屋坐下,想到惨死的爱鸟,又是难过又是生气。
锦绣想着玲珑的死,眼前浮现的是当年凝辉院还还的死,当年还还被自己丢弃在树下,如今玲珑陈尸在假山脚下,联想起被素素撞得从杌子上跌下来的那次,又跟自己当年撞倒锦衣的情形一模一样,虽说跟着单连芳进了屋,可脑海里这些片段就像走马灯似地在眼前来回,又不时地重合。怎么会这样?她心头就好似被迷蒙上了一层阴影。单连芳的两声喊叫把她惊醒过来,她忙道:“奶奶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