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经安顿了素素,自己和文泽两人燃着灯火在书房商谈关于招揽兵马以及和平川会江浙一带的首领会面的事宜,看看月至中天,遂道:“夜深了,阿泽,你赶紧去睡吧。”
“是,那属下告退,香主也早些歇息。”文泽转身出了书房。
夜深人静,唯有风动树叶之声,静谧之极。没想到就在这静谧的夜色里忽然传来一声惊叫,循声辨位,文泽听出是素素房里传过来的声音,不由吃了一惊,难道是素素姑娘遇险?他来不及细想,赶紧一路飞奔过去,一脚踹开了房门,一边护住了面门及要害部位跃进了屋,一边飞快地晃亮了火折叫道:“素素姑娘,你没事吧?”说话间早已燃亮了灯火。
不想却听得素素的又一声惊呼,在火光的映照下文泽只见素素坐在床上,抓着被子掩住了身体吃惊而又愤怒地看着他道:“你……你要做什么?!还不出去!”素素见有人突然深夜闯进自己房间,大吃一惊,她自然认得是文泽,所以更是吃惊,越发怒容满面,以为是文泽想要侵犯她。
“我……”文泽见素素安然无恙,并没有遇险,一时不胜尴尬,“素素姑娘你别误会,我……”
“我叫你出去!你听到了没有?!”素素没等他说完,瞪着双眼便怒声呵斥道。
文泽见解释不清,还可能越描越黑,况且如今见人没事,姑娘家的闺房自是不能多待,也不再说话,赶紧转身,却在门口撞上了于经。于经也是听到了动静过来的,他在门口撞见文泽,不由一愕,扫了文泽和素素两人一眼道:“怎么回事?”
“香主,我回头再向你解释。”文泽觉得不方便在这里多说,于是匆匆说了一句。急步出了门。
“素素,发生什么事了?”于经见素素神色既慌且怒,疾步走到她身边坐到了床沿上道。
“二哥……”见兄长过来,素素一把抓过了他的手臂道。“我好害怕,我刚才又梦见那些害我的人了。”
于经怜惜地看着妹子,替她擦去额头上细密的汗珠,然后轻拍她的肩安抚道:“别怕,有二哥在呢。”
“二哥。既然你在,为什么那个姓文的居然还敢闯进我的房间来?!”素素想到这,气愤道,“无耻之徒!”
文泽跟了于经多年,他的为人于经清楚,但他毕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得道:“素素,你先别急,等我回头去问他。好了,没事了。睡吧。”见素素仍旧面露不安,遂道,“睡吧,我在这里陪着你,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素素受惊之下,听兄长说要留下来陪自己,大为宽心,遂点了点头,躺了下去。
于经替她盖严被褥,笑道:“放心吧。以后二哥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了。”直到看着素素睡着,他才出来。关好房门,转身看见文泽仍没有离开,正站在门外不远处的夜色里。于是走了过去。
“香主,你千万别误会!”文泽见于经过来,赶紧解释道,“其实我是因为听见了素素姑娘房里传出的惊呼声,以为她遇险,所以才没有多想就冲进了她的房间。”
于经联想前后。点了点头,自己不也是因为听到了声音才过来的吗?于是道:“嗯,知道了,我相信你的为人。”
文泽听于经如此一说,才大为宽心。
想到素素说起被噩梦缠绕的事情,于经眼底闪过一丝凌厉,对文泽道:“对了,有一件事情我想要交给你去办。”
“什么事情?香主只管吩咐。”文泽道。
“有个叫王有财的人,此人你务必把他给我找出来!”于经的眼底尽是肃杀之气。
次日,尽管昨晚一直没能睡好,吴铮还是一大早就起了,他这会儿却是想到了汪逸此人原本就看着不像好人,该不会是素素被他抓了或是扣留了,想到这,他直怪自己昨天怎么就不深想一下,然后急忙出了门,赶去了汪逸处。哪知到那里时才看到自己妹子也早就在了,大概因为进不了门,索性就站在门侧气呼呼地等着人出来。
他正要过去招呼妹子,却见大门忽的被打开了,他骤然踌躇,赶紧隐身在一棵树后,只见门内走出汪逸和素素,两人刚踏出门槛,素素就停步给汪逸整了整了衣冠,汪逸则是对着素素暖暖地一笑,转身给素素紧了紧身上的衣裳道:“冷不冷?”见素素摇头,又看着她一笑接着道,“待会儿给你去量身定做几身衣裳后,再给你买些首饰。”
看到这一幕,吴铮自觉一切已经了然,看两人亲密的模样,显然素素是自愿的,那么还有什么可说的。他不禁暗暗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转身走了。
于经正要偕同素素上手下赶过来的马车,抬眼见到了不远处的吴绮帘,不由脱口而出道:“绮帘?你什么时候来的?”
素素一听,赶紧回身,见到吴绮帘时,也有些意外。
吴绮帘刚才眼见两人亲密无间的模样,早已气得浑身发抖,此时正狠狠地瞪着两人。见于经和素素两人终于看到自己,而两人脸上完全没有一丝对自己的愧疚之色,更加愤怒无比。虽然对于经的见异思迁她十分痛恨,但是想到自己兄长救了素素,而她也明明知道自己有多喜欢汪逸,却不料如此恩将仇报,硬生生跟自己抢夺汪逸,想到这,她本就容易冲动的性子哪里还能控制,眼里如欲喷出火来,也不去理会他们的说话,径直走向两人,然后在素素面前站定,二话不说,伸手狠狠地在素素脸上抽了一记耳光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