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香寒瞪大了眼睛望着二爷,这金锁竟然是他的东西!
“额……你的金锁,怎么会一直在我身上戴着?”高香寒定定的望着二爷,想要个答案。
二爷脸上有些尴尬,那个男人会说自己办完事觉得亏欠女人,然后扔了把金锁给女人当个念想?
他才不说呢!
“总之,这东西是我的就对了,你好好收着。”他避重就轻,急忙找了个借口,躲躲闪闪道:“我还要去和程昱他们部署,我先走了。”
言毕,他干咳了两声,留下一脸问号的高香寒出了门去。
“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高香寒喃喃了一句,摇了摇头,摊开掌心,是明晃晃的金锁。
她浅浅一笑,管他呢,反正是他的东西就行,先收着再说。
…………
二爷府上,吴嬷嬷正服侍着褚秋慧沐浴,一面悄悄道:“此番容妃娘娘被晋为皇后,往后咱们殿下的日子也就好过了。”顿了顿,又满心忧虑道:“越是咱们殿下的地位尊贵,老奴越怕不好打发那个小贱货啊!”
褚秋慧瞪着眼睛,手里握着一把玫瑰花,热气扑在她的脸上,越发娇艳欲滴:“父亲今天已经和定国公谈了,没想到定国公那个老不死的不肯想让,一定要让那贱人入府。”她咬牙切齿,吴嬷嬷一勺温热的水缓缓浇在了她的美背上,水声哗哗作响,褚秋慧捧着水打在脸上,一字一句道:“这次说什么我都不会相让,她既然非要入府,我也会和她一战到底的。”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似乎是下了决心一般。低低道:“收拾行囊,明儿我禀过母妃,咱们就去找二殿下。”
等待只会让她越来越痛苦。她必须主动出击。
吴嬷嬷闻言直点头,道:“嗯。这次去了,咱们一定不能放过那个贱人。”
“不,你错了……”褚秋慧眼眸微动,娇娇一笑:“这一次,我要和她好好相处。”她回身看了一眼吴嬷嬷,道:“你给我记住,凡事你绝对不能冲动。即便我受了委屈,你也不能替我出头,可记住了?”
“……这……”吴嬷嬷叹了口气,道:“夫人又何必委屈自己?”
“你不懂……”褚秋慧将自己包裹在水中。嘴角泛起了一抹狠辣,道:“我也看开了,她如今是殿下心头上的肉,动是再动不得的。动不得她,难道我还动不得我自己吗?”
吴嬷嬷有些听不明白。只摇了摇头,继续替她沐浴,一时不提。
…………
却说王义之和钱妈妈乔装成一对老夫妻,悄悄的带着安安进了京都,这一路上倒是十分的太平。
安安也很乖巧。十分听钱妈妈和王义之的话。
等进了京都城门的时候,已是到了掌灯时分。
王义之一刻不停,命马车一路到了定国公府上。
钱妈妈坐在车内看着熟悉的地方,心中不免感慨,三年时光,门口的两个大石狮子依旧如故,人却变了个模样。
门口的小厮去回禀了周氏和定国公,说是南宫氏的西席王义之求见。
周氏和定国公皆是心中一惊,这大晚上的怎么拍了王义之来,莫非是高香寒和安安出了什么事情了?
“公爷,您看这……”
“先请了王先生进来吧!”定国公锁紧了眉头,带着周氏去了花厅等着。
只片刻功夫,王义之带着钱妈妈和安安进了花厅。
安安一直躲在钱妈妈的身后,这么大的宅院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什么东西都很稀奇,但是又不敢多说话,只偷偷的看。
钱妈妈一直低着头,生怕被别人认出来。
进了花厅,钱妈妈和王义之先见过了定国公和周氏二人。
周氏目光落在钱妈妈身上,尤其是绕在钱妈妈身上的一双肥嘟嘟的小手,着实让她又惊又喜,惊讶道:“钱……”
钱妈妈摇了摇头,周氏硬是把“妈妈”二字咽了下去,环顾四周,急忙屏退了左右。
人一走,周氏就迫不及待的赶上前来,一把从钱妈妈身后拉过了安安,心肝肉的叫了起来:“好孩子,你怎么来了?快让外祖母瞧瞧……”
周氏一双手在安安的小脸上轻轻的抚摸着,钱妈妈更是泪流满面。
又是激动又是心酸,普通一声跪在地上,哽咽道:“老奴见过公爷,三年未见,公爷可还好?”
定国公这也才回过神来,没想到王义之竟然带了钱妈妈和他的外孙子来。
看着那小小的人儿在周氏的怀中,他心中一怔,只觉眼底一阵酸涩。
“你快起来吧!”定国公亲自扶起了钱妈妈,皱着眉头,由衷感慨道:“这三年,真是辛苦你了。”
钱妈妈听的更是心酸,不由抹着眼泪,哽咽道:“老奴不辛苦,真真辛苦的是三小姐,她才受了好大的罪,吃了好多的苦呢!”
“这我知道,等接了她回来,这日子也就好过了。”定国公心里一阵阵的怅然,目光不由落在了安安身上。
安安被周氏搂着,先前他和周氏见过的,如今见了面,也不陌生,只乖巧的喊了一声:“姥姥。”
周氏听了,不由甜到了心里:“乖孩子,真是乖孩子,以后要叫我外祖母,可记住了?”
姥姥那是村里的叫法,入乡随俗,安安往后就得学诸多的规矩。
安安眼睛如黑玛瑙一般,点头道:“知道了,外祖母。”
“哎哟,我的乖孩子,真真是太乖巧了。”周氏搂在怀里疼都疼不够,又是亲又是摸头发,完全忽略了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