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阳和杰夫·乔伊斯的比赛当即便展开,众人本來对这次比赛的題目大为感兴趣,认为以王松盛这般资历的名医一定会以罕见的疑难杂症为題,可是现实情况却是令人无比失望,摆在秦少阳和杰夫·乔伊斯两人面前的病例竟然只是普普通通的‘牙痛’。
“爷爷,这是怎么回事,竟然只是以普通的牙痛为題!!”宗灵不明白王松盛此番用意,只好向身边经验丰富的爷爷宗傅海求助。
只见宗傅海轻抚白须爽朗一笑,道:“我的乖孙女,爷爷问你,你知道那些知名饭店的大厨师最不喜欢做的一道菜是什么吗!”
宗灵纤细的手指轻轻地点着自己的额头,微皱柳眉,自语道:“最不喜欢做的菜啊,佛跳墙,玉珍膻还是什么。”稍后,一道灵光闪进宗灵的小脑袋里,她兴奋地说道:“我知道了,爷爷,一定是满汉全席,对不对!”
本以为是正确的答案,沒想到宗傅海微笑着摇摇头,道:“不对,我告诉你吧,身为厨师最难做的一道菜就是炒土豆丝!”
“炒土豆丝!!”宗灵惊呼起來,道:“那有什么难的,就连我也会炒呢!”
宗灵和宗傅海的对话声音虽然轻微,但在一片寂静的会场也显得甚是清晰,此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到宗傅海的身上,想听听这位医协会长到底是如何解释今天出的这道題目的。
“傻丫头,你以为炒土豆像你说的那么容易啊,其实这道菜是很难的。”宗傅海微笑着解释道,“会做这道菜不难,但是想要做好,那就要费些功夫了,它最是考究厨师们的刀工和厨艺,所以想要做好这道菜,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
经过宗傅海这么一解释,心性聪明的宗灵立刻明白其中的道理,抢道:“我明白了爷爷了,最简直的也就是最难的,这不仅是应用在烧菜上,在医学上也同样适用,对不对!”
见到宗灵一点即通,宗傅海欣喜地笑道:“哈哈,沒错,正是这个道理,丫头你真是越來越聪明了,哈哈!”
宗灵见宗傅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夸赞自己,小脸登时羞红一片,目光却又集中到秦少阳和杰夫·乔伊斯身上,她对这两个人如何处理这个普通的牙痛甚是好奇,想看看身为中西方医学的代表人物究竟以如何的方式分出高低。
“时间为一个小时,第一场比赛正式开始。”王松盛宣布比赛正式开始。
虽然秦少阳和杰夫·乔伊斯分别处在用钢化玻璃制成的房间里,可是这些钢化玻璃都是经常特殊处理过來的,即无法从里面看到外面,而可以让人从外面看到里面,并且这些钢化玻璃的隔音效果也是非常的好,几乎不受外界环境的影响。
“哼,只是简单的牙痛吗,真是浪费我的时间。”当杰夫·乔伊斯检查完面前患者的症状后,言语傲慢轻蔑地笑道。
不过既然是比赛,杰夫·乔伊斯也不会大意,他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犯下任何的错误,于是开始检查患者的症状,确认导致牙痛的原因。
“哎哟……痛死我了……医生……哎哟……你快帮我想办法治下吧……只要不痛就好!”
摆在杰夫·乔伊斯面前的患者男性,年龄约三十多年,他的手垫着一张手帕捂着微肿的脸颊,额头直冒冷汗,痛的连说话都沒有力气。
杰夫·乔伊斯却显得不慌不忙,他坐在患者的对面,用牙锤轻轻地敲着患者的牙齿,询问着如何个疼痛法,并在病历本上做着详细的笔录:患者,男,三十七岁,主要症状:牙痛,冷热均痛,触碰孔痛,旁敲、上敲,牙龈下碰均有刺痛感。
“医生……您先帮我止下痛吧……”男性患者捂着脸颊,脸色泛青地苦求道:“我……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哎哟……”
杰夫·乔伊斯好像沒听到他的话一样,笔录做好之后,他一脸冷淡地看着男性患者,道:“我怀疑你是牙龈囊肿,不过到底是不是,还得上牙针拍片才知道。”说罢,杰夫·乔伊斯便命令身旁的女护士准备好牙针准备拍片。
众人虽然不知道杰夫·乔伊斯跟患者到底是在说什么,但是看到杰夫·乔伊斯那坦然自若有神色,心道这个牙痛想必难不倒他,看來这一场比赛杰夫·乔伊斯是胜券在握,于是众人又将目光投向秦少阳那里,对于这位新晋的青年中医,这里的大部分人还沒有见过秦少阳是如何医诊病人。
秦少阳所面对的病人跟杰夫·乔伊斯的患者一般无二,岁数相同,症状也相同,同样因为牙痛而额头冒着股股冷汗,哎呀哎哟地呓语着。
“哎哟……痛死我了……医生……您快救救我吧……”男性患者看着秦少阳,露出乞求的目光道。
秦少阳看到患者脸色发青,心道有句说的好,牙痛不是病,痛起來真要命。
他安慰患者不要着急,而后将爷爷真传的针灸袋摆放在桌前,从中取出一枚银针,经过火上消毒之后,轻轻地捴转刺进患者同侧掌间劳宫穴,而后迅速取出,稍待之下又取针刺入。
“怎么样,好些了沒有。”秦少阳两次进针之后,望着患者笑问道。
男性患者本來还在哎哟哎呀地呼痛,待秦少阳针刺过后,本來无比疼痛的牙齿顿时减轻不少,惊喜地捂着脸颊,道:“好了,不痛了,真的不痛了呢!”
仅仅只是针入两次便令牙痛消减,男性患者朝着大竖起大拇指,赞许地说道:“医生,您真是厉害,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