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鞭子横扫街口,一道红色的倩影立在屋顶之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众人,逆光下看不太清她的五官,但从身段看,这绝对是一位美人无疑。

只是一头白色的青丝却格外显眼,这是褪去了青春余下的一头白丝,娇蛮的声音响起,众人只觉得耳朵轰轰响。

敢直称祁临国第一代开国皇帝的女人,这世上除了一个她,这些贵族们还没听闻过其他人。被气势逼得直后退的外来人,两方逐渐拉开了距离。

被震住的场面,受伤的人呻吟声也格外清晰。

“青云大人,我们这里有人受伤了,这些人竟然敢驾着马车进清云街!”

“他们还骂我们是贱民!”

“他们还吓唬小孩!”

告状声此起彼伏,但更多的人关心的是受伤的人群,有人着急带着泣声地叫道,“怎么办,好多血,青云大人,我的孩子他流了好多血!”

“快救救我,青云大人!”

叫青云的老人眉头越皱越紧,一股煞气从他身上释放而出,屋顶之上的娇娘身影一闪,出现在受伤的人群里。

“娇娘小姐……救救我的孩子!”

“娇娘小姐,救救我们。”

漂亮的眉眼间有着冷冽,尊贵的气质显露无遗,环视一眼,清云街的人受伤之多,出乎娇娘的意料,娇娘眼底掠过一丝自责,她只是离开了一会,却发生了这种事!

“去叫医师!”

小锁连连点头,与柴乐转身跑出了清云街!却又被娇娘叫了回来,“谁让你们出清云街了!把我们清云街的医师叫来,他叶清云的人,我娇娘用不着!”

一声带着厉声的呵斥,让贵族们情不自禁地退了数步。

原来……传说是真的。

清云街是另外一城制,完全不受清云城管辖,也不服。

小锁抹了一把脸,又跑到清云街里敲唯一一个医师的门,柴乐眼底掠过伤痛,大着胆子说,“娇娘小姐,我的父亲……已经去世多年了。”

娇娘一愣,看着柴乐眼里有着疑惑,回忆的光芒掠过,娇娘总算想起了柴乐是谁,停止了敲门的小锁也是一愣。

他们也才想起,清云街唯一的医师,柴乐的父亲在两年前已经去世,留下柴乐一个人,搬出了清云街。

小锁看着柴乐的眼底掠过一丝悲伤,犹豫了一会出声说,“我出去请医师……”青云担心地看着娇娘。

“谁都不准去!”娇娘站在街口处,单薄的背影有着坚持,抿直的唇瓣有着倔强,清云客栈过来凑热闹的客人,其中有数名头发花白的老人怔怔地看着她。

青云轻叹了口气。

娇娘捋起了自己的袖子,“没有医师,我自己也可以。”话落蹲下了身子,竟是检查起受伤的人的伤口,那双白皙纤细的手,一下子就被鲜血染红。

但她倔强的小脸却没有一丝放松,紧紧皱着的眉头,有着苦恼,青云的眼底掠过心疼,苍老的手阻止住她的,低低地说,“我来帮你。”

娇娘并没有拒绝,贵族们看着那道不似该在清云街这种地方出现的尊贵身影,不顾血污地蹲下身,为他人包扎,紧皱的眉头没有一刻松开过。

一种极度震撼的感觉从心头弥漫出,众人一时无话,而他们这边受伤的人其实一点也不比他们少,只是受到惊吓的居多。

听到清云街骚乱消息匆匆赶来的程若里见到与人群格格不入的娇娘,想到皇族的那个秘辛,面无表情的俊颜一丝震惊稍纵即逝,急声吩咐在贵族这边走动的医师,“快过去帮忙!”

“今日谁敢闯进清云街,谁就要付出血的代价。”一声冷冰冰的威胁响起,刚要迈步的医师们立刻收回了自己的脚步。

千百道红影在半空窜起,娇娘手中的鞭子带着嗜血的寒意扫过众人,程若里恭敬地道了声,“属下不敢,只是清云街受伤的人急需要医师,还请娇娘小姐能让医师们略尽绵薄之力。”

“别说的好听,叶清云的人我可不敢用。”娇娘冷笑。

他叶清云的人,她就算死也不会用!

程若里恭敬地低头,余光瞥见这边受伤的人同样许多,更有不少有性命之忧,最前面的两位夫人,更是濒临崩溃边缘,程若里认得,这是旺达侯爵跟另外一位侯爵的夫人,再不救治,怕是要出事。

不得已只能先让医师救这边受伤的人。

又暗自吩咐手下,“快去请姜家家主跟小公主殿下他们过来,告诉他们清云街出事了,一定要把这话传到!”

手下虽不懂他是何意,但也是听令骑着马奔跑在街道之上,快速地前往姜家跟皇宫。留下程若里与娇娘周旋着,可身份的差距让他不敢逾越,小锁在人群忙前忙后地跑着,柴乐打开了自家的门,从里面搬出了他父亲以前剩下的药,可根本不够。

受伤的人有二十多人,其中小孩就占了五、六人,娇娘这个根本没有多少医术经验的人,也只能替一些皮肉伤的人包扎一下。

对上哭得伤心的小孩跟父母,她只能急在自己心底,可却死也不肯接受程若里的帮助,小锁跟柴乐急在心上,可又不敢违背娇娘的命令。

在这条清云街上,娇娘跟青云就是他们的王,没有人会违背他们的命令。只是小孩哭痛的喊声却像一把刀一点点地凌迟着他们的心。

“晕过去了,他晕过去了!”一位母亲抱着自己被马踩伤的孩子,哭的撕心裂肺,跪爬到娇娘的面前,哭求她,“娇娘小姐,求求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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