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虞凡第二次见到钱老,也是他第二次进來中南海,这里的气场还是一如既往的强大,让他浑身的肌肉都显得有些紧张的绷了起來,尤其是一路走过,碰到了几位只有在电视新闻里才见过的国家领导人之后,虞凡的心里显得更加的紧张。
钱老任然是如同第一次见到虞凡般的和蔼,整个人的精神面貌也和虞凡初次见到他时沒什么不同,只是头上的白发多增加了一些而已,两人走进院子的时候,钱老正在会见客人,而这个客人虞凡也是认识的,居然是他俞正国,这让他有些诧异,林东方显然也是沒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俞正国,微微一愣之后,却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俞正国此刻心里也是非常的意外,只不过他毕竟在官场上打滚了多年,脸上并沒有表现出什么表情,看着两人也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呵呵,东方來了,正好今天正国同志也來看我这个老头子,你们两个应该不陌生吧,”工作人员陆续的给几人上茶,钱老也在此时笑呵呵的说道。
林东方心里虽然是疑惑钱老今天的安排,但听钱老这么一说,也是笑呵呵的道:“钱老说笑了,我和正国同志也算是老朋友了,怎么会觉得陌生呢,”
“是啊,听林书记这么一说,我算了一下,我们两个认识也差不多有二十年喽,”俞正国也是笑着附和,其实他心里倒是和林东方想的一样,对这种安排感到有些不解,不过两人心里面却是对钱老这样安排的目的想到了几分,真正让他们疑惑的却是钱老为什么这么做。
说实在的,目前的俞正国面临着和林东方同样的问題,那就是下一届他们两个都是要退下來的人了,年龄上都已经到线了,除非会发生什么特殊的情况,不然干完这一届两人退休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可问題就在这儿,即便是钱老希望两人走在一起,那也只是一种声势上的结合,在政治利益上却是一点用处也沒有的。
“哦,这么说來,你们两个也算是有多年的交情喽,”看了两人一眼,钱老笑着道:“今天你们两个能來看我这个老头子,我很高兴啊,呵呵,那这样吧,让小家伙陪我到院子里走走,你们两个就在这里叙叙旧吧,”说完,也不等两人回答,笑着向一旁的虞凡招招手,起身缓缓的站了起來。
钱老的话让虞凡一愣,不过转眼却是反应了过來,飞快的上前两步,搀扶着老人家,林东方和俞正国两人也是赶紧的站了起來,正要上前,钱老却是笑着挥了挥手,看也不看他们就在虞凡的搀扶下走了出去,只留下两人面面相觑的苦笑不已。
好半天,两人才相视一笑的坐了下來,呵呵一笑,林东方看着俞正国道:“老俞啊,钱老今天这出,你看明白了沒有,”俞正国苦笑一声,摇摇头道:“我是越看越糊涂啊,”想了想,看着林东方笑道:“老林啊,你要是看出点什么,也给我透透风呗,”
这回倒是轮到林东方苦笑了,摇摇头,道:“以钱老的高度,我又能看出什么,”顿了顿,又笑着道:“不过想來以后我们两个多走动走动总算是不会有错的,”说完这话,两人也是相视着笑了起來,一切似乎都尽在不言中。
钱老的身体显然是比虞凡想象的健壮很多,健步如飞的让虞凡想搀扶都插不上手,身后的工作人员似乎对这种情况也是见怪不怪了,只是远远的跟着,一路上,钱老并沒有和虞凡说些什么,只是不时和一些在散步的老人们笑着打招呼,这情形不禁让他觉得就和平常老百姓在公园里遇见熟人沒什么两样,心里升起一种时空交错的感觉。
走进湖北的一座小亭子,钱老回头看了看虞凡,见他额头上微微发汗,不由笑着道:“小家伙,平常可要多注意锻炼身体啊,”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由看着虞凡问道:“不是听说你一直在练什么‘五禽戏’吗,这么走这么点路就开始出汗了,”
这话听得虞凡脸上一红,这段时间他还真是有些懈怠了,平常的锻炼也是少了很多,不过倒是不至于走这么点路就开始出汗,他只是感觉紧张而已,虽然和钱老打招呼只是几个老人,感觉上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样子,但这些人可不是真的是普通老人,有几人人虞凡依稀还记得,虽然他们是在和钱老打招呼,但随意的不经意的看向虞凡一眼,就会让他有种浑身上下被看透的感觉,几次下來,虞凡就是不想出汗也是不行了。
看到虞凡的样子,钱老摇摇头,笑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年纪轻轻的就是不注意身体,等到老的时候,你们就是后悔也晚喽,”虞凡一听,连忙表态道:“钱老放心,我以后一定多多锻炼身体,决不让自己以后后悔,”
其实钱老也就那么一说,不过听到虞凡的话还是哈哈大笑了起來,好半天才靠坐在亭子边上的横椅上,看着他笑道:“你那老丈人上次跟我说了说你的情况,想把你调到津海去,我沒同意,倒是我想把安排到纪委去锻炼一下,他也沒答应,呵呵,倒是和我争论了半天,看來对你这个女婿,他还算是很看重的,”
钱老这么说,虞凡倒是不知道该这么回答,站在那里想了半天,好在钱老似乎也沒打算他说些什么,继续道:“上次见你,对你那个预防胜于惩治的建议,我还是很有印象的,你说的不错啊,我们的党,我们的国家,我们的人民培养一个合格的干部不容易啊,过去我们在预防腐败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