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要小心。”第一句告诉薄宁自己会配合,第二句就是在提醒她了,在太后面前玩心眼儿,这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儿。
而黎宛卿说出这话,大部分就是靠直觉。她直觉的觉得薄宁要做的事与素衣候夫人有关系。
宇文嬷嬷在路上小声提点了几句,薄宁便是知道今日在太后那处除了素衣候夫人还有顺妃和仪妃也在。
想到仪妃,黎宛卿就不可遏止地想到魏安阳那日借仪妃的手来搓磨自己的事儿。薄宁察觉黎宛卿的心思,紧了紧黎宛卿的手,悄声说道:“稍安勿躁,此事急不来。”
“我知道,女子报仇,十年不晚。”黎宛卿对着薄宁莞尔。
两人刚刚走到门口,便是听到房间里透出来的笑声,薄宁莞尔,侯夫人长袖善舞的性格还真是没有改变的。
“太后,两位小姐来了。”宇文嬷嬷率先进去通报,太后便是赶紧让薄宁和黎宛卿进来。
“臣女薄宁/黎宛卿见过太后娘娘,顺妃娘娘,仪妃娘娘。”
薄宁和黎宛卿款款下拜,动作出奇的一致,瞧着都觉得赏心悦目,太后更是招招手把两个人招到身边。
“那位是素衣候夫人。”太后亲自给两人介绍。
薄宁和黎宛卿又给素衣候夫人见礼,侯夫人便是笑道:“两个姑娘都这么水灵,瞧得臣妾好喜欢。”
“哀家也喜欢。”太后看看薄宁和黎宛卿两人,复又说道:“写意与你是旧识才是吧。”
“回太后,臣妾倒是喜欢她,也想有个这样的女儿呢。”侯夫人没有子嗣,当下说起来面色不改,叫人叹一句此人气度。
太后佯怒,说道:“你呀总是这般妄自菲薄,瞧瞧你夫君对你的好,这可是大魏女子都羡慕的。”
“是了,臣妾也知足了。”侯夫人莞尔。
薄宁瞧着侯夫人的脸色比起那一日来,真真是好了不少。看来,济堂先生应该也看出了侯夫人身子之中的毒了,可是看侯夫人面色还有些虚弱,薄宁便知道济堂先生对着这毒也是束手无策。
“太后,臣妾瞧着侯夫人脸色好似有些苍白,可是身子不适?”
薄宁没有想到开口的人竟然是仪妃,薄宁顺着声音望去,仪妃看着侯夫人的脸色确实面露担忧。薄宁不解,难道仪妃和侯夫人还有什么渊源么?仪妃为何如此关注侯夫人,侯夫人的脸色若不是细细看倒是看不出的。
“果真是。”太后看了看侯夫人的脸色,担忧的问道:“你可是身子不适?”
侯夫人当即便是起身,屈膝告罪:“臣妾的不是。臣妾前些日子犯了咳疾,唯恐冲撞了太后銮驾,便是待身子好了些才斗胆来给太后请安。仪妃娘娘体恤臣妾,臣妾不胜惶恐。”
“好了,起来起来。”太后蹙眉,“你身子不好不要动不动就行礼,这儿不是在皇宫,你自己的地界儿你舒心点儿。”
薄宁见状,便是与黎宛卿上前把侯夫人扶了起来。而侯夫人就着薄宁的手起来的时候,不动声色的在她手心之中塞了一团纸条。薄宁对着侯夫人莞尔,又与黎宛卿走到了太后身边。
“太后,薄宁斗胆,向太后提个请求。”薄宁屈膝跪在太后跟前,太后点点头,薄宁继续说道:“太后您近几日也没有叫太医来请平安脉,不如就请宣南的名医济堂先生来给太后请脉,顺道也给侯夫人瞧一瞧。”
太后伸手一点薄宁的额头,笑道:“你个鬼灵精,把注意都打到哀家的头上了。罢了罢了,随你的意思去。哀家倒也听说过这位济堂先生名医圣手的称呼。”
“多谢太后。”
“多谢太后。”
薄宁和侯夫人同时谢恩。
“顺妃和仪妃也等等吧,一同请个平安脉。”太后面对着两位儿媳的时候面色却是肃然的。
“是,臣妾谨遵懿旨。”顺妃和仪妃齐齐起身行礼。
黎宛卿看了仪妃一眼,见仪妃神色如常,于是也不作声,站在太后身边。仪妃却是看了黎宛卿一眼,眼神之中那种意味深长,叫黎宛卿觉得有些厌恶。
太后对于两位妃嫔的态度相差无几,但是薄宁却是看得出相对于仪妃活泼大方,太后更加喜欢端庄沉稳的顺妃。而薄宁对于这位顺妃相当好奇。
顺妃在后宫之中的低位也相当超群,她的实力足以和皇贵妃分庭抗礼,而且她育有四皇子霍启。四皇子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也颇高,否则的话不会将四皇子放到掌管财政大全的户部去。这样的母子,顺妃竟然对于皇位一点心思也没有,而是叫四皇子尽心尽力的辅佐着亦太子。
何以见得是顺妃的意思呢。因为四皇子此人生性古怪,素来不喜欢与达官显贵交往,并且对于亦太子的意见几乎就是无条件,说起来薄宁都觉得这兄弟两相处的方式倒是像……君主和谋士!
宇文嬷嬷又吩咐了几个侍婢去上了点心和茶,没一会儿的功夫连幽罗郡主也来了。
“幽罗来了,快来拜见你伯母。”太后见到幽罗,脸上当即就笑出了一朵花来。
素衣候和紫衣侯乃是嫡亲的兄弟,可是素衣候和紫衣侯两人却是一南一北的守在了大魏的疆土边缘,常年不得相见。所以这位伯母幽罗也是得喊一声的。
幽罗好奇的看着侯夫人,上前给侯夫人请安:“给伯母请安,伯母长得真美。”
“原来你就是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