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发的况状打得所有人都措手不及,主位上的皇甫耀城整个人都陷入呆滞之中,烔烔有神的双速的急掠过些什么,根本来不及看清楚。
他的脑海只是不断的回荡着一句话,周而复始,越来越清晰。那道特有的女性嗓音他不会听错的,哪怕再过几十年他也不会听错的,那是他独属于玥儿的声音,普天之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来。
她说‘本小姐的亲爹也是你能动的’,依旧那么霸道,依旧那么轻狂,依旧那么唯我独尊,这样的她可不就是他的玥儿吗?
“有鬼、、、、有鬼啊、、、、、、、”
墙角处,张灵惜被摔得七荤八素,满头的金银珠翠散落一地,黑发飞舞着披散在肩头,狼狈的趴在地上,无法起身。
悬挂在嘴角的血珠子无声滑落在冰冷的地板上,低溅出一朵又一朵的血花,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她是被一道飓风甩出去的,可是皇甫耀城的身前根本就没有人,那么是谁打伤的她,下手还如此的狠毒。
只觉五脏六腑都快移了位,反应过的第一句话就惊慌失措的尖叫出声,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任何人都没有预料到会发生这样逆转性的一幕,内宗宗主催动灵力欲要治服皇甫耀城,岂知此时此刻,他的小命正握在别人的手里。
只要那只看不见的手,微微一用力,他的脑袋跟他的脖子,也就彻底的搬家了。
“何人在此装神弄鬼,速速滚出来。”
大长老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一双凌厉的眸子四周扫射,袖袍中的双手暗自运足了内劲,朝着宗主身后的位置狠狠的击去。
那个袭击宗主的人,既然掐着宗主的脖子,那么她肯定就站在宗主的身后,眼见一击不成,大声一喊,“还不跟本长老一起动手,击杀了那个胆敢攻击宗主的人。”
“是。”
其余的九位长老忙不跌的应声,各自运足了灵力,疯狂的朝着同一个位置击打。
内宗宗主整张脸通红不已,只有他自己才能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力量一点一点的在流失,难道他真的就要死了吗?
死在一个连模样都没有看到的女人手里,意识逐渐弱了下去,他回想起自己被掐住脖子的前一刻,那道冰冷的女声,她说‘本小姐的亲爹也是你能动的’。
谁的爹?
谁的女儿?
皇甫耀城的女儿不是已经死在隐族的天火中了吗?她不可能活着,这也是他不顾一切要动手的原因。
如果她还活着,那他又都做了些什么呢?
房间里没有人可以看到冷梓玥,她的右手紧紧的掐着内宗宗主的脖子,而她的左手轻轻一挥,十个连番攻击她的长老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强大的威压自身体里暴发出来,就是那么随手的一挥,她真正实力的一半都没有拿出来显摆,对付这些只是凭着些许灵力也胆敢在她面前放肆的人,绰绰有余。
噗——
接连不断的,又是吐血的声音,此起彼伏。
鲜艳而浓稠的鲜血滴落在十位长老各自的白袍上,仿佛一瞬间,他们就苍老了数十岁,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自量力的老东西。”
别说十个长老,哪怕是一百个,也近不了她的身,还妄谈伤她,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她冷梓玥的家人,谁敢动他们一根头发,休怪她心狠手辣。
短短的一句话,充满了不屑与嘲笑,然而没有人敢质疑她的能力,仿佛就在她翻手与覆手之间,就能杀人于无形。
“放、、、、放开本、、、、、”
好不容易冷梓玥掐着他脖子的手松了些,内宗宗主垂死挣扎着,他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如果可以,他情愿自己不曾来到暗月皇宫,好好的呆在内宗不就好了,干嘛要有那么大的野心,想要霸占整个暗月城。
他这是、、、这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小命都快不保了。
“亲手杀了你,本小姐嫌你脏。”
随手一丢,就跟丢垃圾一样,那厌恶的眼神真是够打击人的,前提是必须有人能看到她的表情。
“啊——”
伴随着一声高过一声的惨痛怪叫声,内宗宗主重重的砸到张灵惜的身边,他身体所划过的那一条抛物线,还挺优美的。
至少,某个女人是这么觉得的。
不为别的,只为地上那一条由鲜血飞溅出来的泼墨画,很有抽象派的风格,值得好好的留恋。
“宗主、、、、、、”二长老距离内宗宗主最近,当他看清楚宗主李宗明的模样时,不由得狠狠的倒抽一口气,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
这实在是、、、、实在是太惨了,比猪头还要像猪头,根本没有办法辨别出那是一张人的脸,整个就是面目全非。
李宗明嘴里不断的吐出乌黑的血水,一口一口混合着他的牙齿,那场面触目惊心,说不出的诡异。
当他身体脱离那只手时,还没等他喘过气来,一个接着一个的巴掌就直接往他的脸上招呼,每一个巴掌都带着雷霆之势,他都能听到自己全身骨头‘咔嚓咔嚓’的细碎声响,恨不得昏死过去。
“堂堂一代内宗宗主,也不可如此。”女子的声音不带丝毫的情绪波动,清冷,寒凉,明明是明媚的天气,议事厅中所有的人却觉得有一股寒气自脚底一直窜到了心里。
大厅中央,一抹红色的身影渐渐出现在众人的眼中,她身着一袭火红的长裙,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