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白云,又是一个晴空万里的日子,四处都散发着勃勃生机,春意盎然。
“城主,不知道小姐现在身在何处?”
“注意你的称呼。”皇甫耀城一袭漆黑长袍,将他挺拔的身姿包裹其中,英俊的面容不怒而威,自有一股王者霸气彰显在眉目之间。
此处不比在别的地方,他可不想给自己的宝贝女儿惹出什么麻烦,只要可以静静的陪在她的身边,跟她看同一个世界,他就很心满意足了。
以后的日子,他总算可以不用在孤独中渡过,每每一想起冷梓玥甜美的笑脸,俏皮的话语,皇甫耀城就觉得她是他此生最大的骄傲。
“属下该死。”
城主现在用的是忠君候冷铮的身份,他可不能在这里城主城主的称呼,一个不小心被有心人听到,麻烦可就大了。
“记着就好。”
“是,城、、、呃,候爷,属下不会再犯错了。”城主叫了几十年,突然要改一个称呼还真是挺别扭的,好在他的适应性强,一下子便能改过口来。
皇甫耀城满意的点了点头,迈开步伐朝着人群聚集的地方走去,幽月牧场不愧是皇室的专用狩猎场,不单只是气派,各方面的条件都是得天独厚的。
回想起来,他也忘了自己有多少年没有骑着马,随性而发的打过猎。
“玥儿只怕要等月帝出场之后才会出现,安心等候便是。”
暗月城独树一帜,并不属于五大国中任何一个国有,因此皇甫耀城称祁月国的皇帝为月帝倒也并无不妥。
“小姐可比皇上还气派,真不愧是咱们暗月城的小姐。”
“呵呵,玥儿丫头身上那股子气魄,连你家主子我也不得不服上一口气。”皇甫耀城垂眸失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像谁,那浑然天成的尊贵之气,完全就是天生的一般。
想到她是他的女儿,身上流着他的血,皇甫耀城心里就跟打翻了蜜糖罐子一样,甜得腻人,却还是不想从里面走出来。
“虎父无犬子,小姐像候爷,自然是尊贵的。”
“什么时候你的嘴巴也跟抹了蜜似的,很甜。”不过他听了之后很受力,这句话皇甫耀城可没有说出来。
现在谁要敢在他面前炫耀自己的儿子女儿,他就让他们瞧瞧,他的女儿才是最完美的,谁也比不上他的女儿。
“候爷心情好,自然听着属下的话都觉得是甜的。”
“以前本城主怎么就没有发现你这张嘴如此能说会道,哈哈、、、、”
墨绿色的华丽长袍包裹着壮硕的身躯,仿眼一瞧,觉得此人像极了一只狗熊,脸大脖子粗,还长了一双绿豆似的眼睛,一看就知道此人非善类。
“可有好些天没有听到忠君候笑得如此畅快了,莫不是冷四小姐与血王殿下的好事将近了?”
说话的男人名唤吴哨,乃是世袭的定远候,论地位与冷铮不相上下,都是顶着候爷的名头,只是前者的候爷手中没有一丁半点儿的实权,后者的手中却握有一部分的实权,因此无论走到哪里,别人敬的都是忠君候,而不是他这个定远候。
自从朱雀台事件之后,冷梓玥性情突变,金銮殿上大放异彩之后,忠君候沦为朝中同僚的笑柄,而他也渐渐显出一些名头,只要是能够让冷铮不痛快的事情,他都不介意落井下石,推波助澜的奚落一番,以解那些年积压在心中的怒气。
皇甫耀城抬眸,冰冷中略带凌厉的眸光落在眼前男人的身上,只是那么看着,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后者直落下风,拉耸着脑袋提不起头来。
吴哨只觉得他的眼神好可怕,整颗心都在他注视着他的时候被紧紧的握了起来,压抑得呼吸不了新鲜的空气,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就要憋死了。
这个冷铮,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厉害了。
只是一个眼神,都让他双腿打颤,md简直丢脸到家了。
“候爷,咱们走吧。”
“嗯。”皇甫耀城淡淡的应声,此人并未穿朝服,他也压根就不认识他,若是说话反而会露出破绽,倒不如闭上嘴巴,什么也不说。
虽然他扮演着冷铮的身份,可他并没有冷铮的记忆,因此临行前,他只打听了朝中几位出名一点儿,或者是与冷铮走得相近一点的大人的名字与喜好,目的就是以防万一。
显然,这第一个冒出来的丑男人,他完全没有印象。
“冷铮别以为你可以跟你女儿一样的嚣张,她迟早都会、、、、、、、、”定远候吴哨的狠话还未放完,皇甫耀城停下脚步,漆黑的眸子如同一个黑洞般,幽深无底,一眨不眨的扫射着吴哨,不出意外的让他将没有说完的话全都咽进了肚子里。
“此人,做掉。”
转过头,云淡风轻的四个字,这世上便要就此少掉一条性命,没有丝毫可以商量的余地。
连他都舍不得说一句重话的宝贝女儿,别人胆敢诅咒她,那他会很乐意送到下地狱,还是用最凄惨的那一种方式。
“是。”
他不记得,城主有多少年没有开过杀戒了,那人也活该倒霉,说谁不好,偏要说城主的掌上明珠。
小姐要是不痛快了,谁也别想痛快。
“定远候这是怎么了,莫不是病了,瞧瞧这张脸白得跟什么一样,呵呵。”雪中送炭的人很少,落井下石的人到处都是,吴哨与‘冷铮’的一番对视,孰强孰弱,他们可是瞧得清清楚楚的。
人家忠君候可是一句话都还没有说,就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