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天的锣鼓声震耳欲聋,响天彻地。
明媚的阳光照射在光明正殿碧绿的琉璃瓦片上,犹如道道迷幻的绿光,煞是吸引人的目光。
华丽的看台之上,金灿灿的龙椅上,一袭明黄色五爪金龙的龙袍将月帝挺拔的身姿装点得更加的耀眼夺目,不怒而威。
右手边依旧坐着端庄持重,凤袍加身的萧皇后,眸色如水,心思难测;左手边坐着盛装打扮的姜贵妃与玉贵妃,巧笑盈盈,明媚动人;其后则是坐着平衡各宫实力的嫔妃,年轻貌美的脸蛋上莫不是令人捉磨不定的浅笑,意味深长。
冷梓玥打了个哈欠,微微眯起凤眸,身子一斜,靠在百里宸渊的肩膀上,神情慵懒的打量赛场上的一切。
后者,愉悦的笑容挂在妖孽般的俊脸上,长臂紧紧的环着她纤细的腰身,那得意的表情,不禁让人想象他是不是中了几千万的大奖。
小女人的主动,太难得,自是要好好表现一番的。
“金赛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双膝跪地,忙出一头大汗的金赛恭敬道,低垂着的脑袋是一抬也不敢抬,天子容颜岂是他可以窥视的。
“平身。”
“谢皇上。”
月帝浓黑的双眉微皱,仿如在眉间堆起两座小山峰,沉声问道:“马匹可有做完详细的检查,昨日之事,朕不希望今日再发生一次。”
五个儿子,他虽不是个个都喜欢,个个都放在心上,但他们毕竟都是他的儿子,身上流着跟他相同的血,他又如何能狠得下那样的心肠。
“回禀皇上,微臣已经细细的检查过,没有发现对马匹不利的药物。”低哑的声音略带几分颤抖,他只是驯马场里的小角色,从来没有人能记起他的名字,忽然间拉到众人面前,心下怎能不紧张。
要知道,他面对的可是天子。
“退下吧!”摆了摆手,赛事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迟,月帝心中自有打算。
“微臣告退。”磕了个头,金赛躬身站起来,倒退数步,方才转过身大步离场。
“金赛你且在一旁候着,随传随到,不得有误。”
锐利的眼中掠过一道幽光,月帝心里还是不放心,再次开了金口。
“微臣遵旨。”
刘公公收到月帝的眼色,上前几步,尖声尖气的喊道:“皇上有旨,带宝马出场——”
振奋人心的战鼓之声异常有节奏的响起,马厮按照东南西北的顺序牵出东临国略带杂色的黑马飓风,南喻国浑身赤红毛发的血魂,西灵国眉间似有一道白色闪电的棕色宝马烈火,北寒国白色的樱花宝马即死,便临时换上一匹毛色相同的宝马赤焰。
最后出场的宝马就是拥有王者霸气的纯黑色骏马赤兔,犹如鲜血在流动的双眼傲慢的环视着四周热情高涨的观众,显得极其的不悦。
冷梓玥轻抬了抬眸子,只为赤兔的张狂,鲜少见到马中拥有此般气魄的家伙,她很是欣赏。
“小家伙,你在想什么?”百里宸渊心生一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他不该明知故问般的问出这么一句话来。
“想赤兔,它可跟你真像。”
尤其是那眼中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让人恼火不悦的同时,却又不得不心生敬仰,产生欲要臣服在其脚下的错觉。
百里宸渊黑了一张俊脸,自讨没趣的摸了摸鼻子,他怎么就跟一般马像了,百思不得其解呀!
难道,自己的所有物跟在自己身边时间长了,就会拥有跟自己相同的气场?
古怪的眼神直勾勾的望着冷梓玥,不知他的小女人跟他呆在一起时间长一些,会不会也跟他变得一样呢?
虽说,即便她还没有跟他在一起,性情就已经跟他有得一拼。
“你的眼神很欠揍。”
撑起柔软的身子,冷梓玥白了眼某自恋不已的男人,突生出一股冲动,想要给他一巴掌。无奈的瞥了眼他温暖又舒适的怀抱,颇带几分惋惜,她是要舍弃他的怀抱了。
“嘿嘿。”
讨好似的又将她抱到自己的大腿上,百里宸渊笑得很痞气,眼神很乖张。
“昨日比赛出了意外,朕觉得既然没有什么大的变动,那么比赛的名单还是保持原样,不知各位有何看法?”月帝的语气是询问,却透着不容置缘霸气。
东方赫翔捂着刺痛的胸口,他的内伤未愈,就算是想出赛也是不可能的,除非他想英年早逝,死在马蹄之下。
只怕他东临并没有人能像血王百里宸渊那样,救人于眨眼之间。
“皇上,本太子并无意见,鉴于本太子受伤与韩王殿下受伤,东临与祁月都缺少两个人,不知圣上有何建议?”
百里宸渊重伤他,未必是没有心机的。
此局缺少了他,胜算又大大减少一分,本就需要在险中求胜的他们,眼下是更没有机会可寻了。
“太子的意思朕明白,东临与祁月就各自再挑出一个人选来参赛即可。”东临有无能人他不知道,但是他祁月想要再挑出一个人来参赛,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月帝信心满满,冷梓玥不还没有出场么,由她来,岂不更好。
“皇上,臣自请参赛。”
温和又不失气度,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袭青衣的凌王张啸笔直的站在看台中央,语气恭敬又略带请求的望着月帝。
忽略掉所有人怀疑以及不可置信的眼光,张啸就那么目光坚定的直视着月帝,或许这是他在与北寒国四公主北堂馨儿那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