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突然耳边传来一个声音,“夫人,为夫早就说过,我们是一样的。”
慕楼主微微皱眉,这话岂不是说她和他一样无耻?转头看向国师大人,却见他的视线依旧停留在那群人身上,嘴角带着一丝温和笑意,似乎那句话不是他说的,也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慕楼主的视线。
传音入密?慕楼主挑了挑眉,在他手心掐了一下,却没有拆他的台,知道国师大人面对的是怎样的敌人之后,慕楼主心中也有了些考量,虽然想和国师大人作对,但是却也不会因为赌气给他带去不必要的危险。
让人以为国师大人和地狱崖不和睦也是一件好事,在其他人看来,地狱崖如今吞了朝天阁,势必壮大不少,已经有了能够影响到国师大人的趋势,如果国师大人依旧不闻不问反而有些说不过去。
慕楼主如此善解人意,也直接导致,国师大人现在接受的体罚比较多。
不过国师大人不愧是慕楼主肚子里的蛔虫,慕楼主明明什么表情都没有,他也能猜到她在想什么,捏了捏掌中行凶的小手,国师大人嘴角的笑意扩大了一些,慕楼主本来就和他半斤八两,难道还想否认不成?
听了国师大人的话,一群人安静了一会儿,然后有人开口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暂时不动地狱崖,以免坏了国师大人的大事。”话说得好听,其实说到底还是忌惮地狱崖,才想由着国师大人和地狱崖互掐。
有人起了头,其他人也开始出声附和。
“那咱们就等着地狱崖被连根拔除的一日!”
“有国师大人看着,相信地狱崖也做不出什么恶事来。”
“地狱崖恶事做尽,总算是有人收拾了,国师大人可千万别手下留情。”
一时之间,大家开始把国师大人高高地捧了起来,却把地狱崖一个劲地往脚下踩,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国师大人是多么的英明无私,地狱崖是多么的天理不容。
但是事实上,国师大人在大多数人眼中就是一个大奸臣,而地狱崖虽为邪道,所做之事也并不是那么天理难容。
慕楼主是真心同情这群人,当着地狱崖崖主的面讨伐地狱崖,真不知道以后这群人知晓国师大人的身份之后会是何等表情。
国师大人身居高位这么久,若真是这么容易被人灌迷汤,恐怕早就被人拉下来了,或者从一开始就坐不上那个位置,眼看着这群人说到最后,已经开始挑拨离间了,国师大人却依旧只是嘴角含笑地听着,眼中一片深邃,完全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不露丝毫情绪。
苍敖和君如玉看着这一幕,心中都不由有些感慨,国师大人能够稳稳掌控住整个朝堂不是没有理由的,身居高位许多年,依旧自信却不自负,光是这份定力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一群人说了好一会儿,却见国师大人一直没有回应,最后只得讪讪地住了嘴。
见一群人终于消停下来,国师大人这才拉着慕楼主起身,连招呼都未打便离开了。
要说以国师大人的身份,此番作为也不算太过失礼,但是苍盟主心头却有些担忧,看了眼那群犹不知犯了错的人,心中不由叹气,国师大人岂是可以任人当枪使的,这群人自作聪明地多话,若是国师大人有心计较,这群人怕是要惹祸上身了。
朝天阁已经被地狱崖掌控,这群人什么好处都没有捞到,虽然心有不甘,也别无他法,出来了这么久,也是时候回去了。
所以这日晚上,便举行了一场离别宴,大家吃吃喝喝也很尽兴。
只是到了半夜,却是一阵喧闹,哀呼声响彻整个朝天阁。
苍敖被惊动,查看之后发现大家都是同样的症状,肚子痛!
只见一个个大男人痛得脸色煞白,冷汗淋漓,抱着肚子在床上直打滚,甚至有些人连眼泪都痛出来了。
这一人生病很正常,一群人生病就绝对不正常了,苍敖第一时间便想到这些人是中了毒,连忙让人去请玉公子。
而君如玉看过之后,只说了一句,“坚持十二个时辰就好了。”
闻言,哀呼声更是响彻天地,十二个时辰?这还要不要人活了?
苍敖皱眉道,“没办法解毒吗?”
玉公子抿了抿唇,开口道,“可以解,但是解毒的过程比这更痛苦,同样需要痛上十二个时辰。”
苍敖不由抽了抽嘴角,这什么毒?分明就是专门为了整人的!
碧霄是个爱凑热闹的,早在一开始便跑来看戏来了,此时看着一群人受罪,心中别提多幸灾乐祸了,谁让这群人欺负楼主来着,活该!
看完这里的情况,碧霄正要回去和慕楼主禀报,却在转身时,看见对面的屋顶上多出了一个身影,那人隐在黑暗中,看不清模样,只能判断出是一个女子,夜风中,衣裙发丝随风飞舞,颇有几分乘风归去之感。
苍敖和君如玉也发现了对面的人,不由戒备起来。
他们暂时没有认出那人是谁,碧霄却一眼认出那是与他八字不合的冥月,当下不由挑了挑眉,看来他不用去向慕楼主汇报了,这事八成是地狱崖干的。
哀呼声中,清脆却嚣张的笑声响起,带着几分张狂。
笑声一出,君如玉双眼微眯,低声道,“地狱崖右使。”
因为冥衣多半时间是跟在国师大人身边的,所以地狱崖的事,冥月出面最多,与地狱崖左使的神秘不同,地狱崖右使的大名大家是如雷贯耳,也颇为忌惮,私下称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