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世上有一种男人,他出身高贵,气质优雅,他说话的时候低沉而又淡漠,宛如深潭下的泉水,好比月光如霜一样的男子,高高在上却又令人心向往之。舒榒駑襻
在遇到萧何之前,韩夕颜从来都不知道一个男人可以那么思维敏捷,反应迅速;可以游刃有余的掌控会晤场面,他可以跟对方针锋相对,却会松紧有驰,甚至在极度紧绷、令人心生不安的情况下说着无伤大雅的玩笑话,当然萧何自有萧何的独特,他的笑话,有时候可以称之为冷笑话。
只有亲眼见过萧何的人才会明白,当你的面前出现那么一位男人,他穿着白衬衫、黑西裤,俊雅淡漠的脸庞上带着波澜不惊的神情,只是那份优雅和步履间的气定神闲就足以让你永生难以忘记。
在总统府里,男人和女人比例其实相差无二,这里的女人全都被称之为“白骨精”。因为她们独立,能干,精明,她们是事业工作上的精英人物;韩夕颜进入总统府之前觉得这个圈子节奏感很快,压力会很大,她甚至会心生彷徨,自己究竟适不适合呆在那里,可她走进总统府之后,她学会了虚伪应酬,学会了谈笑风生,更加学会了勾心斗角。她庆幸自己有颗坚强的心,要不然怎么去适应总统府的兵荒马乱?
但她发现,她的心还不算坚强,如果她参照苏菲的前车之鉴,如果她谨守自己的心,如果她送给萧何的礼物不是纽扣,而是别的礼物,也许她还不至于经历那般难堪妍。
“摧残”这个词直接让她心里发凉,但面上却发烫,那是尴尬和难堪下的心境历程转变。
萧何又岂会看不出来,这个男人太精明了,他喜欢不动声色的看着他们,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最精准的话语直接***对方的心脏,他的话语永远都是那么深不可测,充满了涵养和品质,如果不细细揣摩,也许到了最后还会认为他是在夸奖对方。
他说:“你是一块好玉,连金银珠宝都不足以修饰你这样的女人。但我不是一个很好的玉匠,无法雕琢出你这块好玉,况且我也没有那样有深度的自信可以雕琢你。钔”
然后他说:“我的婚姻还不到画句号的时候,我还在圈圈里,这个时候却有人想要多事帮我把句号画好,这不是想把我困死在圈圈里吗?”最后他淡漠的问她:“你觉得这是成年人该干的事情吗?”
“阁下,我……喜欢你。”这话忽然虚弱无比,只因他刚才说的说,明着是夸奖她,但萧何是总统,他却说他无法雕琢她,明着是褒她,但她听得却是面红耳赤。
他说他的婚姻还没有到画句号的时候,她听的胆战心惊,可见他是不悦的。
萧何眸光深幽却坦然,气质沉稳:“佛说看山是山,看水是水,于是我依佛所言,看你是你,是ann是ann。”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高深莫测啊!他们内阁成员聚在一起的时候多半都是每天在试图勘破萧何话语间的深意。
他看着她,唇角微扯:“你觉得这世上喜欢我的人多吗?”
“……多。”愣了愣,如实回答。
他笑,笑容有些讥嘲:“那么多,可我只有一个,别人喜欢我,我就要博爱满天下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微微皱眉。
沉默一会儿,他闲适的说:“好,那我再问你,你觉得我妻子容貌如何?”
“……夫人长的很美。”是真的很美,要不然为什么那么多的人都喜欢模仿苏安,就连硕伎毂涑傻诙个苏安了。
萧何点点头,轻描淡写道:“你觉得放眼k国能找到比她更美的人吗?”
“目前还没有。”也许有比苏安更美的人,但是那些人绝对没有苏安的气质和一眼难忘,就算再美,站在苏安面前也有山寨和正版的区别。
萧何表情有些漫不经心,但一双黑眸却显得剔透明亮:“有人说,男人看女人最先看的是外貌,其次才是内在,我姑且也是这样吧!你觉得单从外貌上而言,我会舍弃我妻子再选择别人吗?”
“……不会。”忽然有些心里发慌,跟萧何这么对话还是第一次,她几乎有想要逃离办公室的冲动了。
萧何把玩着钢笔,慢条斯理道:“至于内在,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我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她在国际上赫赫有名,她是外科权威学专家,是国医大院士,是国家特聘法医学专家,拥有好几项博士后外科学位,她救人无数,虽说女人在各领域都有人才,但在k国能把名字发扬到国际的又有几个?”
“……很少。”但不是没有,只是苏安比那些人更能让人记住,只因美貌和身家,最重要的是她很年轻就扬名国际,世人看她都带着神秘欣赏的心态去看,所以才会被人记忆犹新。
“再谈谈感情深浅好了,我十九岁就认识她,现如今我三十岁,虽说我和她情路坎坷,但也把彼此放在心上长达十三年之久,你觉得我会为了一晌贪欢放弃十三年情感吗?”说这话的时候,萧何静静地看着韩夕颜。
她因为他的目光心弦沉重,声音微不可闻:“……不会。”
萧何唇角上扬,眸中却有掩饰不住的寒意:“最后我要说的是k国婚姻法。一夫一妻是个制度,人人都要遵守,用道德尺度去制约夫妻彼此之间的忠贞度固然没错,但我却不喜欢‘制约’这个词。夫妻对彼此之间的忠贞,是不需要制约的,那是心甘情愿的一种付出。这么说吧!你以后会嫁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