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洋的风和夕阳融合,投射在海面上,海水颜色由幽深转化为五彩霞光。舒骺豞匫
木桥上,苏安和白素相拥告别。
苏安白色长裙淡雅高贵,白素印花长裙成熟娴雅。因为微风吹拂,长裙摇曳,裙角飞扬,两人拥抱的时候,裙摆交缠飘散开来,展现出无与伦比的风情。
萧何单手插在裤袋里,静静的看着苏安。白素离开后,她一个人站在那里又呆了一会儿,就那么望着白素的背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大溪地,苏安每天在干什么,他一直都知道辶。
她终日坐在水上屋阳台下,面容沉静,拿着一本书,寂静的看着,累了就回房间睡觉。
他知道她的心支离破碎,知道她很痛苦,她的眼神好比望不到边际的深渊,藏着绝望,藏着黑暗。
但他只能看着,只能拼命忍着,因为她在试图隐藏,因为她不愿意别人再次触摸那些晦暗的过往,所以她对他微笑,唤他萧何,她的眼神开始变得清澈如水殚。
但对于他来说,看到这样的她,总会有一种苦涩萦绕在心间。
过去不堪回首,她在回避,他也在回避,只是有些东西注定是避无可避。
余晖落在她白色长裙上,辉映出淡淡的金黄光芒,就连姣好的侧面轮廓仿佛都被镀上了一层金辉。
夕阳把她的身形勾勒出一道长长的倒影,脊背挺直,孤傲中透出几分寂寥。
然后,她转身,开始往回走。
萧何淡淡收回视线,在她抬眸看向阳台前已经转身走进了客厅。
苏安回来,萧何正在端晚餐上桌。
“需要我帮忙吗?”她在玄关处换好鞋子,走过来。
“不用,你先去洗手。”
苏安洗手出来,饭菜已经全部上桌,两个人的晚餐,四菜一汤。
“药儿呢?”这才想起回来后就没有看到药儿。
萧何盛好鱼汤放在她面前:“有游客突发性脑溢血昏倒在水上屋,药儿跟着去医院了。”
苏安微愣,然后应了一声,低头沉默的喝汤。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天职,只是这种天职,她已经失去太久太久了。
过了一会儿,萧何漫不经心道:“白素来找你?”
“你看到了?”其实不该感到意外的。
“嗯。”萧何的眼眸宛如深潭湖水一般:“她找你干什么?”
“她希望我为唐天瑜主刀。”并不打算瞒他,也瞒不住。
“你怎么回答她的?”还是有些意外,白素明知唐天瑜和楚衍的关系,真的不在乎吗?又一个特立独行的奇女子啊!
“无能为力。”
“……嗯。”她说的淡漠,他回的也很随意。
苏安看着萧何,谁的心思她都能猜到几分,唯独萧何,比水中月还要来的虚幻。
摇摇头,她问:“听说楚衍也因为这件事情找过你?”
“谁在你面前乱嚼舌根了?”萧何的声音很轻也很冷。
她放下勺子:“萧何,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楚衍,我这双手再也拿不了手术刀了?”
“不要为了任何人勉强你自己,我只希望你开心。”萧何低哑的嗓音透着淡淡的阴郁。
“那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拿手术刀就会开心呢?”
萧何看着她,然后半蹲在她身边,将她的手包在手掌中,眼神温柔,话语隐含无奈:“ann,你在跟我闹别扭吗?”
听了他的话,火气忽然就那么降了下来,这火发的实在是莫名其妙,叹道:“我明明不能上手术台,却又一直不敢面对这个事实,我是不是很矛盾?”
“告诉我,你还想回到手术台上吗?”平淡的语气听不出丝毫端倪。
“我不知道。”
苏安抽出手,避开萧何的眼神,起身去倒水。
萧何站起身,回到原位坐下,看着苏安的背影,然后沉默吃饭,若有所思。
晚上八点钟,苏安吃完饭去洗澡。
萧何在卧室里帮她收拾散落在躺椅上的书籍,看样子刚买不久,看到书名,他忍不住笑了,竟是《一千零一夜》。
萧何往后翻看了几页,嘴角笑容点点,看得很专注,以至于苏安从浴室出来都没有察觉到。
“这本书里面,我最喜欢‘渔夫和魔鬼’的故事。”清淡的声音在萧何耳边响起,苏安一边擦头发,一边看着萧何手里的书。
“为什么?”萧何放下书,接过她手里的毛巾,帮她擦头发。
“因为小时候看一千零一夜,那么多故事,我只对这个故事记忆犹新。”
萧何想了想,“既然记忆犹新,一定有个理由。”
她笑:“魔鬼曾经说过:我在海里呆了几百年,一直希望有人能救我。我被扔入海里的第一个世纪,曾经发誓,如果有人能救我,我一定重谢他,给他许多金银财宝,让他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然而,我苦苦等了一百年,始终没有人来解救我。于是我把希望寄托在第二个世纪,我对自己说:如果有人能在这个世纪解救我,我一定把我所有的地下宝藏都送给他。可还是没有人来救我。于是我又把希望寄托在第三个世纪,我曾对自己说:如果在这一百年中有人来解救我,我一定把我所拥有的一切都给他。然而我又在瓶中苦苦熬了一百年,还不见有人来救我,我非常生气,就暗暗发誓:从今以后,如果有人来救我,我一定将他活活地杀死,不过念在他救我的情分上,他可以选择死的方式。”
萧何点头:“嗯,这话我也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