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林恩立即缩回手,双膝唰的跪地,尖着嗓子喊道:“主子饶命,奴才知错了。”
没有因为那一幕而尴尬,安宏寒神色自若,抱着小貂,抬腿从马车走出来,路过林恩时,冷冷一声道:“分清楚谁才是你的主子,朕不需要不听话的奴才。”
每一个字都重重的敲进林恩心里,林恩不断磕头,态度惶恐,“奴才知错,下次不敢再犯,求主子饶恕,再给奴才一次机会。”
安宏寒冰冷的目光扫向刘傅清,仅仅一眼,又迅速收回,快得令人察觉不到。
席惜之眨眨眼,心想,安宏寒真是霸道。每次逮住一点小过错,都绝对不会轻易饶恕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只能战战兢兢过日子。丞相府内张灯结彩,锣鼓声音阵阵,光是站在外面,也能听见里面喧闹的声音。
不想再浪费时间,席惜之扯了扯安宏寒的袖子,朝着丞相府的大门唧唧叫唤。
今日是右相的孙子办满月酒,就算看在他的面子上,也不宜泛血光。安宏寒迈步往里边走,“跪在这里好好反思。”
丞相府大门虽然没几个平民百姓敢逗留,但是今日丞相府这么热闹,来来往往的人不少。前来参加酒宴的人都得经过大门,每次都向林恩投去好奇的目光。
其中还有些大臣认出是大总管,惊讶的喊道:“林总管,你怎么跪在这里?”
明眼的大臣瞧见林恩在此,立刻猜到陛下肯定也出宫了。
林恩的面子全丢光了,苦着脸说道:“洒家为何跪在这里,大人想想不就知道了?”
丞相府的宅子很大,装潢却很简约,并不像其他大臣装潢得那般奢华。然而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使得丞相府具有了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就如同刘傅清本人一样。
大厅的侧边,一名管事先生手提人送礼的情况。吴建锋捧着玉如意的小箱子,走去那边登记。
席惜之的小眼睛发光似的,东看西看。很多美眷凑在一块聊天,不时发出呵呵的笑声。偶尔几名年轻的女子,还不断朝安宏寒这边打望,双眼冒着桃心,一阵的犯花痴。
席惜之抬起小脑袋,爪子支着下巴,郑重的点点头。咱家主人的确很帅,从踏进丞相府大门那一刻起,几乎所有女子的目光,都放在他身上。
其实那群女子看见安宏寒时,一眼就发现他怀中的小动物。
还有什么人,能够比一位‘有爱心’的帅气男子,更加具有魅力?某些时候,养一只小宠物,泡妞绝对事半功倍。
被人盯得不自在,席惜之朝安宏寒怀中拱了拱,扯过他的袖子,盖在自己身上,遮挡住别人的视线。
衣服被某只白团扯得乱糟糟,安宏寒却没有一丝怒气,任由小貂在他怀中折腾。
刘傅清还有很多事情忙,不时有人走到他面前祝贺,说些吉祥话。
奶妈抱着一个小小的婴儿,递给刘傅清。小孩刚送到刘傅清怀里,就呵呵笑,圆饼似的脸蛋,有着婴儿特有的婴儿肥。
席惜之向来很喜欢孩子,看见小孩的第一眼,眼睛立刻被吸引过去了。
没想到刘傅清这个臭老头子,竟然有这么可爱的孙子。
“主子这边坐。”刘傅清单手抱着婴儿,指向主座。
谁不知道主座是主人家的位置,刘傅清不敢怠慢安宏寒,更是不敢委屈安宏寒随意坐一个位置,只能让出自己的座位。
安宏寒看了一眼,摇头说道:“不用,出宫之事不宜张扬。”
他没有公开身份,抢了主人家的位置,会显得喧宾夺主。
纵使如此,刘傅清还是不敢怠慢,拉开旁边的座位,“不如就坐这里吧?”
安宏寒点头,拂了拂衣袍,坐到那位置上。
已经快接近日中,刘傅清见宾客到得差不多了,询问厨房饭菜煮好没,准备上菜了。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走进一名小厮……
“左相大人遣奴才来给刘大人送礼。”小厮显得颇为有礼,朝着刘傅清鞠了一躬。
谁都知道左相与右相不和,没想到司徒飞瑜那个老家伙人走了,礼却送来了。
“我家主子前去治理洪水,所以不能参加刘大人孙子的满月酒,还请恕罪。不过主子说过了,一定要把礼品送来。”那名小厮从衣兜里拿出一个小匣子,小匣子制作得非常精美。
上面雕刻的花纹,手工一流。
席惜之探出小脑袋,想看看是什么宝贝。
“司徒大人倒是有心了。”刘傅清皮笑肉不笑,抱着婴儿拍了拍。
小厮打开小匣子,里面摆放着一串翡翠玉珠手链。中间那块翡翠雕刻成了蝴蝶的样式,从手工方面来看,这链子无可挑剔,价值连城。
刘傅清捉摸不准司徒飞瑜的心思,以他们两人敌对的关系,那个人会舍得花重金,祝贺他孙子满月?
席惜之看见那串珠子时,立刻瞪大了眼,简直不敢相信……
凡人肉眼看不见的东西,席惜之却能看得清清楚楚。在众人眼中,那串翡翠手链绝对是上等的饰品,但是用席惜之的眼光看,一切都不一样了。
席惜之伸出爪子就想去夺,不料安宏寒发现它的异样,立即按住小貂的爪子。
这场酒宴,乃是刘傅清所办。别人送的贺礼,就算安宏寒是一国之君,也不能强行夺取。否则传出去,他和刘傅清的关系会随之恶化。而且他这个皇帝,也会颜面无存。
安宏寒只以为小貂喜欢那串珠子,拍拍它的脊背,安抚道:“你若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