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真跳到两米之外,稳稳的站住身子,冲着安宏寒摇摇头,倚老卖老的说道:“年轻人,出手这么狠辣可不是件好事。”,又往上提了提手中的貂儿,继续说道:“这只貂儿是你养的?挺肥的啊?不如我们把它用来打牙祭算了,我的手艺包你满意。”
席惜之最讨厌有人揪住她脖子,就连安宏寒都不会这么对待她,而这个老家伙竟然刚见面,不仅想吃了他乖乖徒弟的肉,还敢当着她主人的面儿,夸自己的厨艺好。
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厚脸皮。
“我想……你还是放了它比较好,否则以后有你受的。”安宏寒和席真面对面站着,对于席真刚才说的话,没有一丁点感兴趣。
“年轻人别那么狂妄,没听说过一句古话‘姜还是老的辣’吗?”误解了安宏寒想要表达的意思,席真直接把那理解为挑衅。
这只貂儿毕竟是别人的,席真也算一个讲道理的人,真让他抢别人的东西,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还做不出来。大不了等会他再去野外,猎一只野味回来。
但是……席真别有深意的看着貂儿,从最先见面的时候,他就发现这只貂儿身上带有灵气,而且还结出了内丹。
倒是挺有出息的啊……
凡是妖精修炼,结出内丹后,只需要等到修行再上一层楼,就能遇劫。安全度过雷劫,那么便能飞升。这只貂儿距离那一步,只差一小截了。
刚才说要宰了这只貂儿打牙祭,那也是假的。毕竟草木石灵一旦开了神识,就会具有意识,可以独立思考。倘若就这么把它给吃进肚子,太浪费它那身修为了。
在空中把某只貂儿,抡了一圈,席真把它扔向安宏寒。
实际上,安宏寒也没打算和他动粗。尽管知道自己的实力,比以前厉害了许多倍,但是安宏寒还不能确定,能斗得过眼前这位修仙者。
双手往前一伸,安宏寒接住某只貂儿小小的身体,随后抱进怀里,轻轻抚摸。
“她不喜欢有人揪住她脖子,那会很疼。”安宏寒没由来的说出这句话,令席真一愣。
心说,那只貂儿舒不舒服,关他什么事?
一想到到嘴的美味飞走了,席真心中一阵不爽,转身就想离开。岂料还没踏出去一步,身后那个年轻人又说话了。
“你想要找的那个人,我知道在哪里。”
席真忽然收住脚,两条灰白的眉毛皱在一起。
“你怎么知道我是来找人的?”他刚从天界下来没几天,本来是想去找徒弟来着,谁知道听闻沣州这边发洪水的事情,所以就赶过来看看。一看不知道,一看吓他一跳,害得席真再也找不到机会,抽身离开。
“你是不是有一个徒弟?”安宏寒的声音平稳,隐隐透着一丝冰寒之气。
席真又重新打量对方一遍,这年轻人气度不凡,光是看一眼,便让人难以相忘。
“你还知道些什么?”席真往前走了两步。
“不止你在找她,她也在找你。”忽略掉怀中小貂那份心急还有怒火,安宏寒继续不慌不忙的吊某个老头的胃口。
席惜之满腔怒火的瞪着对面的老头,叫你想吃她的肉?!她迟早要把这笔账算回来。
“你知道她的下落?”席真有几分心急,却又不敢轻易相信对方。别看这个人年纪轻轻,但是他给人的感觉,却是城府极深,就算自己熟人无数,席真也没把握看穿对方的心思。
安宏寒逗弄着怀中貂儿,“想知道?跟我走。”
说完这句话,安宏寒转身便往下山的路走。
哪怕只有一丝一毫关于自家徒弟的消息,席真都不愿意错过。再说,这世上能够和我打成平手的人,恐怕还没几个,他当然不会怕了安宏寒。收拾了一下自己行医的东西,席真快速跟了上去。
一路上,安宏寒都没有做声,一心一意在赶路。
他的速度极快,让席真不得不感到惊讶。眼前这个年轻人,明明只是一介ròu_tǐ凡胎,为什么速度却和自己不相上下?
越走越偏僻,到最后,再也看不见任何人烟。
风儿吹得树叶哗啦啦作响,用沙沙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气氛。
“你引我到这里来,有什么目的?你说知道我徒弟的下落,我又凭什么相信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席真忍了一路,见安宏寒终于停下来了,再也忍不住开口炮语连珠的询问。
安宏寒嘴角勾起一丝微不可微的淡笑,隐隐带着一点点阴险,“我是谁?以辈分来说,我应当同席惜之一样,叫你一声‘师傅’。不过若以君臣来说,你应该称呼朕一声‘陛下’。”
听见前面那句的时候,席真已经忍不住跳脚了,后面那句话,更是气得他发疯。在他的概念里,最讨厌的便是什么君啊什么臣。
“我可没收过你这样的徒弟!师傅不是乱认的。”
安宏寒挑了挑眼,“你以为朕很希望有你这个师傅?”
他巴不得席惜之属于他一个人,对于这个老家伙分去了席惜之不少感情,安宏寒非常不满意。但是碍于席惜之非常想念这老头,安宏寒只能忍下去。
“那你……”席真似乎想到什么,噎了一下。
“你的徒弟现在是朕的人。”安宏寒直接扔下这句话。
与此同时,刚才某只乱动的貂儿,顿时手脚僵硬的摊在安宏寒怀里。
席真更是被雷得外焦里嫩,心中大骂,他娘的!他这才晚来了半年,自家徒弟就被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