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她忽然觉得有点小委屈。
她看了看闭眼休息的父亲,又看看睡得香甜的远哥儿,她抓起父亲的手,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曾启贤不防她来这么一口,被一阵痛惊醒,张开眼便看见眼泪汪汪的女儿,小狗似的咬住他的手背。
他哭笑不得。
不知道驶了多久,马车拐入小道的时候重重地颠了颠,曾博远揉着惺忪的睡眼爬到窗边,伸手掀起了帘子。
“爹爹,我们到了。”
曾念薇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马车驶在一道小径上。
小径两边灌木丛里,或薄或厚,不一地染上了一层冰花。
小径不远的尽头,是一处庄子,远远地只看见隐在山峦树木里的檐角。
正是曾家在西郊的庄子。
小径的那端似乎蹲了个小厮,远远地见了他们的马车,腾地站起来转身就跑了。很快,庄子上涌了出来一大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