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恩伸手按住自己的眉心,异常痛苦的呻吟出声:“嗯,哎呀,最近伤神太过,连续几夜沒休息好,身子不舒服,我向各位请个假,要去医院看看,”
一边说着,一边摇摇晃晃的站起身,缓缓的向门口走去,龙志远眼珠一转,飞快的走过去扶住戈恩:“哎呀,老戈呀,身体可是工作的本钱,你我年纪都大了,要注意身体的保养,來,我送你一程,”
两个人相互扶持着离开了会议室,袁善眼神闪烁,忽然叹口气:“这一次的媒体公关很失败,我想某些领导干部难辞其咎,是不是马上派出新的公关队伍,前往燕京城,尽量挽回损失,”
南庆春冷眼看向袁善:“袁部长的意思是,”
袁善义正辞严的说:“如果省委班子信任我,我愿意承担这项重大的任务,前往燕京城,为兴安省解除这一次的媒体危机,做出我的贡献,”
闫江东最见不得这种遇事就闪的下属,你们都闪人了,难不成留下领导堵抢眼吗,闫江东冷哼一声:“谢谢袁部长大义凛然,不过我想媒体公关也许姜书记去更合适一些,毕竟姜书记在宣传部有很多的老人,这一点是最大的优势,”
姜凯敏叹口气:“纪实栏目播出那一刻,我就给中宣部常务副部长席志宽打过电话,席部长表示,要尊重事实,要尊重新闻自由,”
南庆春重重的在桌上捶一拳:“全是官样文章,这帮家伙就知道落井下石,尊重事实,哼,可笑可叹可悲,”
游凤明看看时间:“南书记,闫省长,姜书记,已经是二十二点了,我们是不是也该休息了,毕竟明天还要正常工作,嗨,年纪大了,身体一天比一天差了,”
南庆春和闫江东交换一下眼神,他们知道,此刻兴安省班子的心已经散了,想必大家都存了私心,再想研究出个子午卯酉來,是不可能的了,还不如散会:“也好,散会,”
闫江东“噗通”一声把自己摔在沙发上,眼睛失神的看向电视,省长夫人听到声音,急急忙忙赶过來,看到闫江东心中就是一惊:“老闫,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检查检查,”
闫江东叹口气:“谁都可以躲到医院泡病号,只有我和老南躲不得,”
省长夫人更害怕了:“老闫,到底怎么了,是那个记者的事情吗,”
闫江东点点头,又摇摇头:“表面上看是这一次的媒体危机引发的,事实上上面早就相对兴安省动手了,只是一直以來兴安省的班子抱团,让上面无从下手,这一次人心散了,”
南庆春第一次觉得,闫江东不是那个觊觎自己书记宝座的省长,而是他的难兄难弟,邱汉峰给南书记面前放下一杯茶,南庆春冲他点点头:“老邱哇,你的年纪也不小了,就不要照顾我了,”
邱汉峰微笑道:“书记您都不老,我小邱还年轻着呢,”
南庆春被这个五十多岁的小邱气乐了,伸手指点着邱汉峰:“你呀你呀,还小邱,嘿,我们都不小了,”
邱汉峰小心翼翼的问:“书记,您似乎是萌生了退意,难道这一次的事件真的无法挽回了吗,”
南庆春出神的看向面前的茶杯,叹口气:“老邱,不是这次的事,这一次不过是给上面一个动手的理由,”
邱汉峰轻声道:“书记,要不再上京城活动活动,”
南庆春摇摇头:“我早就打过电话,唉,沒有一个好消息,最主要的是,兴安省的班子已经成了一盘散沙,给上面一个很好的机会,瞧着吧,明天至少会有四人出现在燕京城机场,嘿,这些人见机快着呢,”
邱汉峰心里拔凉拔凉的,他知道,南书记是真的感觉到穷途末路了,以他十几年追随南书记,对这位兴安省一把手的了解,不到最后关头,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权利,在南书记看來,绝对是重于生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