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福生面无表情的听着汇报,心中有一股子邪火却是沒处发泄,这个混蛋家伙,居然有如此的好命,再一次躲过了一劫,本以为董老会把这个最大的资本家,用拐杖赶出來,沒想到居然变成了座上宾。
这样的结果是他万万沒有料到的,最要命的,是他从此就会被匡庐省的潜势力接受,以后就会在匡庐省愈发的如鱼得水,这,这实在是沒有天理呀。
“嗯,”尹福生脸上冷得像是可以冻住,“春节团拜会的时候,中央來人好像也沒受到邀请吃便饭吧,”
省政府办公厅秘书长张淮身子前倾,小心翼翼的回答:“是,当时那些老干部据说是身子不舒服,不方便喝酒,只能喝粥,”
“嘿嘿,只能喝粥,”尹省长似乎是轻笑一声,张淮却沒发现他的脸皮有一点动作,“这帮老顽固,是在发泄自己的不满呢,”
这个谁都知道,张淮眼珠一转,纳闷的问:“按理说这个刘书记,应该更不受他们待见才是,怎么就打成一片了呢,这个沒道理呀,”
尹福生站起身,长吁一口气,走到落地窗前,忽然想起了什么,连连后退几步站定:“他一路走來,以狱警之子的身份,走到现在这一步,又岂是一句侥幸可以说明的,这个人绝对不简单,”
张淮心中暗忖,如果真的简单,又岂能在省委常委会上占有一席之地,一个名义上的匡庐省小三儿,居然隐隐变成了二号人物,这个人的政治手腕,绝对不容小视。
也许是时候找一条后路了,张淮心中忽然泛起这个念头,把自己都吓了一跳,随即念起上面的传闻,如果流官制得以实行,自己的老板首先就要远离匡庐省,那时候自己的位子未免尴尬了。
海远帆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本以为今天可以开开心心喝一杯的,沒想到事情再一次出乎他的预料,那些老顽固居然会接受一个最大的资本家,和刘某人同桌喝酒,这让海市长从心里往外的难以置信。
郭怀军给海市长送上一碗营养粥,海远帆皱皱眉:“还是算了吧,”
“夫人说过,一定要喝的,”郭怀军很认真的说,“夫人说了,这个是她八个小时熬制成的,一定要您趁热喝,否则会唯我是问,”
海市长面上露出一丝幸福:“你呀,我现在都怀疑,你到底是我的秘书,还是她的秘书,”
“谁的秘书不重要,”郭怀军轻轻一笑,“重要的是做好自己的本份,”
海远帆一呆,若有所思的喝着温热的营养粥,当营养粥沒有了的时候,他的汤匙还在碗边刮蹭,刺耳的声音惊醒了沉思中的海远帆:“哈哈,沒错,你说的很对,做好自己的本份,”
“呃,市长,我······”
海市长潇洒的摆摆手:“你沒错,我是有感而发,嘿,如果每一个人都做好自己的本份,这个世界会少了多少纷纷扰扰哇,谢谢你怀军,你的话犹如醍醐灌顶,让我明白了很多东西,”
回到酒店,丁思芸、杨晓凤、白公子赫然在座,还有李默琪、魏明泽、秦帅,刘枫顾不得别的:“各位稍等,我去洗个澡,太难受了,”
“衣服都准备好了,就在橱柜里,换下來的扔一边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