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的街市,虽然已经是深夜,却也依然没有任何的宁静,倒不如说正是活跃的时候。形形色色的人穿过还算干净的地面,流连于街道两旁的各种店铺,其中不乏有貌美之人,他们或者她们穿着时尚的衣服,画着精致的妆容,经过三四个小时摆弄才做好的发型,作为整个城市中最年轻的活力,释放这白天的各种压力。

但这些人,都比不过一个人。

那是一个男人,没有化妆,半长的头发被他随意的扎了个马尾,只留一些发丝扫过脸颊。或许只有他本人才能称得上美丽两个字,不论是他那完美的脸颊,还是其他方面来看都是如此。而他除了赏心悦目的作用外,也确实招惹了不少记恨。

“什么吗,一个男人长这么娘,恶心。”

“就是,大半夜的这样出来,谁知道是干嘛的。”

窃窃私语在几个同样经过精心打扮的姑娘们之间传开,其实她们并没有对对方抱着太大的恶意,只是人之本性,就是见不得过的比自己好,而且还夺掉了本该属于自己那份注意力的人。

“姐姐们,这种话可不要再说出口了哟,不然人家会生气的。”突然一个稚嫩的嗓音插入这场窃窃私语中,姑娘们停下嘴里的话,愣愣的低下头来,那是个带着婴儿肥的可爱男孩,莫约七八岁的样子。

男孩见她们不再说话,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然后跑到那个美丽的男人身边,男人本来还有些冷淡的表情顿时暖化,对他露出一个柔和的微笑,小心翼翼的抱起了男孩,在他脸颊上落下一吻,引起周围不小尖叫和惊呼。

“好困,我们回去吧。”

“好。”

因为男孩的一个要求,男人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了喧闹的场所,融入夜色中去。

短暂的骚乱过去,这里又恢复到原本的秩序,只是有几个成群结队的人,在小心翼翼的避开了众人的注视下,跟在男人身后,随他一起离去。

走在安静夜晚中的男人似乎未曾察觉到掩藏在黑色下的危险,他现在只关心着趴在他的肩膀上半睡半醒着的孩童。如果只是看这一幕的话,外人应该只会以为是个年轻的爸爸在溺宠着自己的孩子吧。

但事实永远比想象中离谱,这是亘古不变的事实。

孩童突然打了个呵欠,揉了揉眼睛不再睡觉,轻轻嘟囔了一句:“来了?”男人也停下了脚步,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能解决,你再睡一会?”

孩子摇了摇头:“又不是真的困,只是一直听你提起过他们,难得见一次,我也有些好奇他们是什么人啦。”

男子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七八个突然将他们围在一个圈里的壮年男子并不打算让他继续说话了。”

在几个身穿黑衣的保镖簇拥下,走过来一名穿着银灰色西装的青年,青年故作亲昵道:“尾狐先生,我们又见了。”

孩童皱眉,怎么叫这么亲热!

你谁啊!

尾狐安抚性的拍了拍对方的后背,转头对着来者,一副厌烦至极的语气不耐烦道:“蔚阳成先生,你到底想怎么样?”

被叫做蔚阳成的男人完全不在意这种态度似的,轻轻弹了弹身边的保镖,那保镖立刻上前,将手里的一个箱子打开,里面整整齐齐的码着一叠又一叠的钞票,放满了这个箱子。

“我只是来和尾狐先生谈生意的,每次都带了足够的诚意,奈何尾狐先生就是不愿意见我一面,我自以为自己的脸长得还可以啊——所以我只好以这种方式来见尾狐先生了,请别介意啊。”

“别叫他尾狐。”趴在肩膀上的孩童突然出声,盯着蔚阳成看了几秒:“他姓苏。”

男子挑眉,带着些和善的笑意:“好吧,那么你是苏先生的……儿子吗?你叫什么名字呀?”

男孩笑眯眯的说道:“子泷泽。”

蔚阳成刚刚问完,正想要显出亲热的一面,只是嘴里的子姓还未拉完音调,却轮到尾狐对他呛声了:“别叫他的名字!”

蔚阳成嘴角抽了抽,取名字不就是为了叫吗为何这一对父子两都不愿意别人叫他们的名字?

蔚阳成还在纠结两个人的怪毛病时,尾狐已经开口道:“不管你拿出什么,我都不会为你做事的。麻烦你快点把路让开吧。”

尾狐这一口视金钱为粪土的淡然语气让蔚阳成咬了咬牙,他追着这个男人已经有三四个月了,不为别的,就为男子那一身过目不忘的本领和一身奇妙的防身功夫,不论是论文论武,都能成为他的一大助力。

但是这个男人比他想象中的要难搞许多,油盐不进软硬不吃,若非万一,他并不想和这样的男人撕破脸皮,这样的男人有这样的本事,哪一方都不会放过的!

而且,蔚阳成看了一眼被男子抱在怀里的孩子,虽然这是下下策,但逼他就范应该不成问题。想着,他还是放缓了语气:“那苏先生有什么想要得到的吗?或者说,苏先生就不为自己孩子将来考虑一下吗……如果苏先生愿意助我一臂之力,今后可不单单是拥有荣华富贵。”

尾狐生出一丝不耐烦来,他不过是在打工的片场遇到了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就缠了他整整三个月零三个礼拜两天啊!

偏偏小伯候说很有趣所以他还不能直接给他下个幻术一了百了!

趴在尾狐肩膀的小孩子突然捂着嘴的笑了起来,“每次听人说你和我是一对父子我就觉得非常有趣呢,好了,事情了解的差不多了,我们别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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