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堂内灰尘满布,且一片狼藉、凌乱,土地爷的神像,已经布满了蜘蛛网,还有一片破布在上面遮盖着,看到这一幕幕,我可以想象得到土地爷为什么不莅临此地,也难怪,此地人的信仰已失,不能诚心供奉,土地爷纵然有心,也无力管理此地啊,
千年魈魅就这样消失了吗,可惜我沒有看到它被诛灭的那一刻,如果诛灭此妖邪的就是老头儿,那老头儿的修为该是何等的恐怖,那,,,那他扯破衣料,岂不是故意的了,
“法财侣地,是什么意思呢。”我默默地回想着老头儿的话,是否修法要有足够的钱财來充实己身生计,也是,若是一个穷命之人去求法,若是无法在路途中寻找到食物,岂不就此饿死了,所以修道者,必须要有自力更生的财力,才能不用顾忌自己的生计,而全身心的去求道修法,
可是,,,师父曾说过,修道之人应孑然一身,这两者岂不是有冲突吗,但想想,老头儿的话似乎更加合理全面,而师父的话,只适合孤身求道者,若是在家者,有父母妻儿需要照顾,那他们如何放下家庭而全心求道呢,
不,,,不对,我这样想,就是在反驳师父的话,我这是怎么了,怎么能反驳师父的话啊,师父总不会害我,我怎么能质疑师父的行道原则呢,
猛地甩了甩头,我决心不再去想那所谓的四个字,下面,我还是想想如何将土地庙整理干净,再次迎接土地爷回归神位吧,
“大先生,,,大先生,。”
莫名的,我似乎听到谁在喊人,听声音很熟悉,我忙跑出庙堂大门,远远一看,登时让我一阵激动,原來是罗锅在山脚处转悠,并不停地大喊大叫着,
我忙向罗锅挥了挥手,欣喜地叫道:“罗锅大哥,我在这里。”
再次见到罗锅,我竟有种劫后余生的幸福感,他沒死真是太好了,但看罗锅满身的血迹,我不免皱眉道:“伤的重不重。”
罗锅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额头,笑道:“这点皮外伤算个啥,倒是当时我和文山在门外等候,也不知怎么的就失去了知觉,马了隔壁的。”
既然沒事就好,我拍了拍罗锅的肩膀,笑道:“沒事就好,过去的事就都忘了吧。”
“嗯。”罗锅脸色微颤地重重点头,道:“要说现在回想起來还是有点渗得慌,真是太邪性了,呵呵,对了,其他人呢。”
我猛地想到了李文山,顿时急道:“不好,文山大哥受了很重的伤,还有其他几个村民,他们,,,唉,我们先去看看他们。”
“哎。”罗锅似乎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也不敢多说,立刻随我向山下走去,但我走了几步,不免停下,回头看了一眼满目疮痍的土地庙,微微笑了笑,暗道:“我一定会回來的,这次可是要让土地爷永久保佑着此方净土啊。”
街道中央,依旧是斑斑血迹,但此地却沒有了半点阴气,反而是阳气急速增长,艳阳高照,只是艳阳下,依旧有一团死气在缭绕來去,唉,还是有人死了,
“马了隔壁的,三狗,你怎么样,。”罗锅快步跑到那个瘦高个三狗身前,一脸关切地问道,
三狗此刻已经恢复清醒,但身上还是有伤,不过看似沒有什么大碍,依旧清醒的,还有一旁的大麻子,虽说他清醒,想必是被肚子上那个血窟窿折磨得半死不活吧,大麻子的脸色惨白,但愣是沒有吭一声,我不禁暗自佩服,果然生死都是条汉子,
倒是李文山,静静地躺在地面,我脑壳一热,九老仙都印还在他的身上,正是在他的胸前摆放着,他双手死死地抓住,就是此刻,还能清晰看到他的手上的劲道并未散去,什么是铁汉,我心里一酸,忙问大麻子:“文山大哥,,,怎么样了。”
大麻子先前被修仙动物借体,这会儿算是第一次见我,先是错愕地看了看,然后声音有些憋屈地道:“他疼昏过去了,但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昏迷不醒还在死死抓住那块石头,唉。”
无奈的叹息,从大麻子的口中发出,他的视线更多的是在看其他几个躺在地面上的人,我知道,其他两个已经死了,他们五个人,仅存的,只有三个人了,
我弯身來到李文山的身前,伸出手放在他的双手上面,用力掰了掰,竟是无法掰开,我微微叹息一声,对着昏迷中的李文山轻声安慰道:“文山大哥,已经沒事了,你们都安全了。”
再次抚上李文山血迹斑斑的手指,他的手指突然一松,我顺利地拿下九老仙都印,并将其收进法袋,至此,我转头向罗锅道:“罗锅大哥,现在麻烦你马上回村告诉村长,让他找人进來救人,回龙谷已经平安无事了。”
“哎。”罗锅一时激动,声音竟也有些沙哑地重重点头,立刻起身向村外跑去,,
余下的人得救了,庆幸的是,李文山在被人抬回村子的途中便因为颠簸而醒转过來,如此,我这次的遗憾总算少了许多,
经过一夜的修养和救治,山里人的身体就是壮实,几人都已脱离了生命危险,第二天清晨就有大麻子的老母亲登门要给我跪下拜谢,当然,我心领,老人家笑称大麻子昨晚半夜就嚷着要喝大碗的杂粮面,呵呵,
许大有还兴冲冲地言称要把此次事迹写下來保管,让后世子孙都知道曾经有位年轻的大先生來搭救了他们亲人的性命,让他们日后可以在平安祥和的环境下成长,当然,这个我也严厉地拒绝了,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