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最近郭氏总跑她房里哭闹!苏丽言这才眉头皱了起来,想到郭氏的行为,有时吃完还要连吃带打包,美其名曰尝到好吃的,想给女儿带些,苏丽言这会儿想起,有些窝火的发现自己怕是被郭氏当成了能靠着白吃白喝的傻子,难怪刚刚连瑶说她性子好了!一想到这儿,苏丽言脸色不由有些不好看。放了书本板脸道:“往后大少夫人过来,就说我身子不适,都不见。一律挡了!”
连瑶听她这么说,不由欢喜异常,拿美人捶连连敲了好几下,这才笑道:“三少夫人早该这样了,免得叫人小瞧了去!”说完。又殷勤的给苏丽言倒了杯水过来,讨好的放在她身边,连瑶的表现,足以可见郭氏人品之差,苏丽言看了一眼,忍不住又想笑出来。连忙拿杯子掩住唇,咳了两声才作罢。
郭氏也并没有就此死心,但连瑶等人早就讨厌她了。再加上苏丽言又发了话,她再也没能进得来,甚至郭氏后来又带了女儿过来,勉强蹭了两回饭,时间久了。苏丽言也拉下脸来,直接将人拒之门外。反正她在元家出身低微,不懂规矩的名声郭氏等人早知道的,索性这会儿就表现出自己更无礼的一面来,郭氏请安时见她面酸过几回,但也只能如此,不敢再闹下去,毕竟不得丈夫宠的妇人,又无娘家撑腰,还没子嗣傍身,地位如何自然也是可想而知。
元凤举院里不停的抬着美人儿进来,大房里又捉摸着要将那菊院里挨着后头的一片荒废院子再修整出来,大夫人是乐于见儿子风花雪月的,毕竟男人不fēng_liú那是枉少年,大老爷年轻时也不是什么好人,姨娘没少抬过,只不过被她收拾发卖了些,如今才只剩了这些,但儿子又不同,至今元家第二代膝下还未有子嗣出现,不知道是缘故,不止是大房没有,连二房两个儿子,丫头片子倒生得不少,但偏偏儿子一个也没有,幸亏如此,不然太夫人余氏还指不定怎么给她小鞋穿了,徐氏心里虽然是如此想着,但也真怕自己儿子绝了后,往后死了连个送宗端灵牌的人都没有,因此倒是有些紧张了起来,巴不得元凤举再纳多些良家女子当妾,只要能给她生下孙子来。
如此一来,不止是买女人要钱,这修整房屋也得要花钱,大房眼见着很快就捉襟见肘,徐氏舍不得克扣自己女儿的吃穿用度,只能在一些姨娘与庶出的女儿中间捞好处,一时间弄得大房人人都心里埋怨,偏偏那些姨娘与姑娘们却是敢怒不敢言,对徐氏的行为,只敢背地里抹着眼泪珠子,却是半句话也不敢多说。
苏丽言将这一切瞧在眼里,却是冷眼旁观着,三月春时,元凤卿却是让身边的小厮给她捎了张纸条子进来,上头只写时机熟了。
没头没脑几个字,却是令苏丽言欣喜若狂,旁人不明白元三郎这话是什么意思,苏丽言心里头却是清楚得很,是暗示着说应该是分家出去的时机,元凤卿自一年多以前说过这事儿以后,再没提过,苏丽言原本以为没有眉目了,没料到此时他却是叫人递了这么一句话回来。她也知道元凤卿原本没有与自己交代的必要,但既然他交待了,肯定是有要自己配合他的意思,因此一边心里琢磨着自己该做些什么,一边却是想了想,狠狠心将自己已经被人所知的嫁妆财物等清点了出来,专门放在一旁,而另一些比较珍贵的,又算是华氏私底下送过来的珍宝等物,没有记在余氏那个册子上东西则是另外悄悄的装了起来,包括其中就有上次华氏给她的接近一万两的银票,以及后来又另外托信得过的人送来的一些珍宝,华氏深怕女儿嫁进元家内宅被人瞧不起,手里要打点时没钱不方便,又怕自己送了东西过来被太夫人余氏要了去,自己女儿性子她清楚得很,柔弱听话,因此才费尽了苦心,就怕她过得不好,这些是华氏的一片慈母心,苏丽言也不准备便宜了余氏。
这样一收拾下来,余氏不知道的,她竟然收拾了足足有七八箱之多。其余十来箱里头放了些锻子皮毛以及书画等物,苏家虽然是商户之家,但苏秉诚自个儿也是秀才,只是生活逼于无奈之下才拿起算盘。从内心深处看,他自个儿也是认为读书清高的,因此孙女儿嫁进书香门第的元家时,他费尽心思弄了不少珍贵的字画儿,没有专门送给元家,反倒是陪嫁给了苏丽言,就期望她能多认些字儿,多些学文,往后也不至于被元家瞧不起,这会儿这些东西苏丽言也是保不住的。因此准备都留下来。
原本一些铺面地契等物,早在这几年余氏生辰时花用得差不多了,苏丽言都是卖了田地铺子。给余氏寿辰大办的,因此箱子里剩的大多都是书本字画古董等物,算下来也是值不少钱了,想了想,对着那七八箱自个儿的私有财产发呆。她这两天收拾东西都是连瑶帮着收的。苏丽言分家出去单过,也要有个人能替她撑着,更何况培养了连瑶这一阵子,就这么放弃了也有些可惜,因此苏丽言是准备将她带走的,想要分家出去单过的事儿也没瞒着她。连瑶帮着收拾了几天,心里对于能跟着苏丽言出了这元府也很是激动。
她虽说是这元家的家生子,但爹娘早已经过世多年。又没有什么兄弟姐妹,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