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事结束。洛中天让洛中庭与他去御书房议事,天乐独自离去。
便是洛中天不留下洛中庭,为了避嫌,天乐也不会随洛中庭一同离去,毕竟,她如今不再住在晋王府。赛事之时同座一处,是因为位置是早先预留好的。
洛中天的御书房内,洛中天摆出一副兄长的样子,与洛中庭平位而坐,亲手将茶水推至洛中庭的面前,语重心长道:“十七,你也该成亲了,朕看亚图国梨玉公主冰清玉洁,聪慧可着一边关注着洛中庭的表情变化。他收到的情报显示,洛十七与医女天乐大吵一架以后,天乐搬出了晋王府。刚才比赛全程,他都在关注着他们两个,见他们两个并没有之前那般亲热,顿时觉得情报的可信度是比较高的,又见天乐与慕容世家慕容公子之间的互动,他更笃定了心里的想法。既然如此,不如施施压,让十七将宇文嫣然娶了,至于天乐,自然要看南孟国、亚图国与北丹国三国之间谁拿出的城池更多了。
“皇兄,你一直知道,本王对女人没有兴趣。”洛中庭语速平缓,表情淡淡,说完以后,端起茶杯尊贵地轻啜一口,并没有洛中天想像中的那么激动与排斥。
“十七,听皇兄的,你是该娶晋王妃了,便是你真的对女人没有兴趣,你偌大的晋王府也需要一个女主人来打理,何况,只有你娶了亲,皇兄才好向故去的母后交代。”洛中天眼珠子一动,打起了亲情牌。
“皇兄,既然你看上了梨玉公主,不如将她纳入后宫,反正为洛家传宗接代是皇兄的事情。皇兄素来知道,十七最爱的是研究五行八卦,若非碍于亲王身份,十七早已经不在南定,而是随师父四处游历淡淡,虽然说得漫不经心,却处处说到点子上,说这些,就是为了让洛中天放心,他洛中庭不想娶妃生子,只想像师父一样做一个闲散居士。
“唉——”洛中天长长地叹息一声。心里却是安心不少。看样子,是自己顾虑太多了,十七或许真的只想过得简单一些。
“皇兄,若无旁事,臣弟便告退了!”放下茶杯,洛中庭拱手作别,又补了一句道,“家师从无心岛来南定,也呆不了几日,臣弟想多陪陪家师。”
“哦?东篱先生来南定了么?什么时候来的?为何不见你与朕说呢?朕也好准备些礼物!来人——”洛中天故作吃惊。
大总管立即手握拂尘走了进来,尖声尖气道:“皇上,奴才在!”
“去将朕最爱的那支狼毫笔还有北丹国太子进献的白玉壁拿来。”洛中天又是一副故作激动高兴坏了的样子。
大总管立即喳了一声退了出去,很快便取来了洛中天嘴里的狼毫笔与白玉壁。
“皇兄,臣弟便不推辞,替家师谢了。”洛中庭毫不推拒地接下了白玉壁与狼毫笔,很是喜欢地一遍遍地抚摸着白玉壁,嘴上还喃喃有词,“美,实在是美,浑然天成,家师一定很喜欢!”说完,他又朝着洛中天一拱手,道,“臣弟告退!”
洛中天看着洛中庭离去的背影,勾起了唇角,疑心病却依然不减:十七啊,朕该拿你怎么办?你真的没有野心么?哼,东篱既然来了,他便要让这世间惟一一个知道先帝诏书的人去见阎王。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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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外,离歌剪早已经候在了宫门外等了一个多时辰了,不过他没有丝毫的不满。
见到天乐出来,他立即迎了上去,笑得很是憨厚:“天乐,今日的比赛,顺利吗?”
天乐点了点头,想起萧琳琳才第一场擂台赛便被完颜烈踢飞了,她笑了起来,觉得很是过瘾。
“回医馆么?”离歌剪又问。
天乐微微点了点头,问道:“你大哥怎么样了?”
离歌剪又是傻笑了一下,挠了挠头,道:“我大哥他应该没什么事了,烧也退了,还用了早膳,吃得可不少。不过,不白吃,我会给银子的。明日,我便去将手头的宝器卖掉两个,想来应该够付一万两黄金给你了。”
听到宝器二字,天乐立即来劲了,眉眼飞扬,很是激动地捏住离歌剪的手,摇晃着:“你要拍卖什么宝器?”
离歌剪很是不习惯地将自己的手抽了回去,傻笑了一下,又挠了挠头,脸色微红道:“其实都是这十年来随师父一起学炼器之时不太成功的东西,之前一直没舍得卖掉,是因为很有纪念价值。如今缺银子,想来还是卖掉算了。”
“那到底是什么啊?”天乐更急了。
“我雇了轿子,先上轿吧!”离歌剪看着这样的天乐,脸色更红了,催促她上轿,毕竟如今在皇宫门口,随意展示宝贝不太好。
“好,快点!”天乐一边急着往轿子方向去一边扯着离歌剪的手。
上了轿,天乐立即凑到了离歌剪的面前,蹲在他跟前,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的储物戒指,催促道:“快拿出来给我看看。”
离歌剪遂从戒指里取出他想要拍卖的两件宝器。
第一件宝器,是一支看上去与小号狼毫笔差不多的宝贝。
天乐立即拿了过来,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不出门道来,激动地问离歌剪:“这是什么?做什么用的?”
“这是无墨笔,可以无止境地写下去,不用蘸墨,它的笔尖与最小号的毛笔无异,但质地比起毛笔稍硬,不仅不用蘸墨,还不用担心笔尖不整齐而导致书写不流畅,不美观。原本,我炼制这支笔时,是想着炼制成功后送给大哥的。”说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