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了几句以后,便忍不住委屈得泪流满面。只有在他面前,她才会收起全身的刺,变回小女人。
她被他拥在怀里,她被他顺着毛。却越被顺越炸毛,她捶打着他的胸口,翘嘴骂咧咧:“王八蛋,我再也不要爱你了,魂淡,你就是个魂淡……”
“好了好了,我是魂淡,别哭了,哭起来好丑!”虽然不知道魂淡是什么,但她说是就是了。
“滚!”她用力地推搡他,却又把他抱得更紧。
“傻瓜!”
“你才是傻子!”
“好了,我是傻子!”傻子便傻子,只要她气顺了就好。
洛中庭牵起天乐的手,道:“为夫去换身衣裳!”
“你去便去你的,拉着我做什么?”天乐气嘟嘟。
“嘿嘿,如今,你与我成了亲,日后我的衣食住行当然要由你负责!”洛中庭嘿嘿笑着,笑得极欠抽。
天乐刚压下去的情绪忍不住又起来了,咋呼起来:“敢情你娶我是做丫环的?你有那么多的丫环!”
“通房的丫环只有你一个,哈哈哈哈哈……”洛中庭越笑越欠抽。
天乐翻着白眼,心里却是一阵暖意涌上来。名声与名份,她从来就没有在乎过。然而,他却一直表现得很好。
成亲那日,除了师父为他们准备的一百多马车嫁妆以外,他亦为她准备了一百箱聘礼,出动了晋王府三万人马组成迎亲队。整个临安,便是皇室嫁公主也绝不会有这么大的排场。就是暗卫,也被他安排去树上点蜡烛去了。
想到此,她忍不住扬了扬唇角。
看到天乐气消,洛中庭心头一阵舒服。脚下的步子便快了一些。去了西院,他将天乐拉到了他的房间,换上了一袭白衣。再将即墨清的人头从戒指内掏出来,搁于桌上,道:“这是我送给你的惊喜,你不要害怕!”
“谁的人头?”天乐挑了挑眉。
洛中庭立即感受到了一阵挫败,他以为她看到人头好歹也要吓得往他怀里躲上一躲才是。
结果天乐自己走到了桌前,伸手麻利地解开了黑色绸布。看到即墨清的人头之时,她眸底闪过一丝兴奋之色。她正欲伸手,便被洛中庭抓住了她的手:“为夫来!”
“我也可以!”天乐笑了笑,她喜欢他为她做她想做的事情。
洛中庭揭下了即墨清脸上的一张皮,天乐立即兴奋地指手划脚:“轻一点,别弄破了。一会儿让白愁洗干净了给我。”
洛中庭点头,又从即墨清的脸上揭下一层皮来。
天乐立即嚷嚷起来:“靠,他到底有多少张皮?”
洛中庭勾唇笑,又从即墨清的脸上揭下三张皮来。
这时候,即墨清真正的脸才显露出来。
“原来他与即墨雄长得这么像!”天乐感慨。
“大逆不道,那是你爹爹!”洛中庭宠溺地说教着。
“他把我赶出即墨府,不管是什么理由什么原因,我现在都不想原谅他。我说过了,要想我再回到即墨府,便从即墨族一路铺红毯前来天乐宫迎我!”天乐说起这茬来没有之前那么激动和难过。显然,她对于再回到即墨家,是有些期待的。不过死鸭子嘴硬,不愿收回自己曾经说过的话罢了。
又扫一眼即墨清的人头,天乐挑眉:“你怎么做到的?他不是玄经之境的高手吗?”
“你相公我如今的武阶是天玄四品!”洛中庭勾唇。
“我知道!”
“你又知道?”
“我是问你天玄四品的人是如何割下玄经境高手的人头的?”天乐说到此,又上上下下地打量洛中庭,看他一脸轻松,没有受伤的迹象,才稍稍心安。
“嘿嘿嘿,这个晚上再告诉你,嘿嘿嘿……”洛中庭笑得极坏。又从自己的戒指内将从即墨清那里搜来的戒指给了天乐,道,“这个是为夫上缴给娘子的,娘子好好点算!”
“乖!”天乐接过戒指,便抛下了一切烦恼。将戒指打开,将里面的东西一件一件地往外掏。首先倒腾出来的是几箱金灿灿的黄金。还没打开箱子,她都能闻到黄金的味道了。紧接着,便是各种灵果灵石,还有几本易容的秘笈,以及即墨清在修炼过程中写下来的一些心得。除了这些,还有无数的珠宝首饰。天乐不由地挑起了眉头。回忆起曾经的一些事情。即墨清与二娘关系极好,他既然收罗了如此多的珍宝,为何二娘还那么寒酸呢?看样子,现代有句话是十分有道理的:考验一个男人是不是爱你,不是看他有多少钱,而是看他愿意为你花多少钱?
她不禁为二娘的人生摇了摇头。一个女人,走到这一步,何其失败,男人不疼,女儿不孝。
想到此,她便忍不住问道:“即墨子宣与她娘知道即墨清死了吗?”
“料想现在应该知道了!”洛中庭尴尬地捂住半边嘴轻咳了两声。岂会不知?他正是趁即墨清与那女人行苟且之事时用他的快剑砍下了即墨清的项上人头。
“也不知道即墨清在即墨内宗如今到底是怎样的地位?能不能对竹剑南在即墨内宗的势力造成一点影响?”天乐一边将所有的宝贝往自己的储物戒指内挪,一边问着。她的心里,却在想着另一件事情,她在想,即墨清的储物戒指材质应该是不错的,可是让她戴吧,她觉得极其恶心。一会儿,她倒腾空了,便把戒指交给离歌剪来处理,看这个能不能废物收回?再炼成一个其他如同无墨笔这样的小小道器。
洛中庭将即墨清的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