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蓝阵。
白色的锦衣华服与水蓝色的缎裙结成一个阵法,悬在空中,泛着白蓝之气,如同一个巨型的圆蛋一般。
‘圆蛋’不时地滚动着,压塌了一片草坪。
“嗯嗯……你又占我便宜。”
“为夫情难自禁,何况,今日是你先扑倒我的。”
“你胡说!”天乐绝不承认是自己先动了歪念的。她只是奇怪中庭为什么迟迟不扑倒她嘛,她左暗示,右暗示,还趁早上两个人相拥而眠之际,悄悄蹭他,可人家就是那么君子,若不是感觉到他某处的异样,都要怀疑他是不是不行了?
“嗯嗯……”
“疼?”
傻子,天乐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过想到他如她一样,初经人事,心情就好了不少,有点疼痛也就忍下了。
“伤着你了?”洛中庭又紧张了,看着天乐身下的斑斑血迹,心头一片柔软。
天乐红着一张脸,窝进洛中庭的怀里,真是,难道要她很洒脱地说一句‘姐没事,姐受得了!’
“我答应过你的事情,定不会食言!”洛中庭拥着天乐的手紧了紧,不知道除了这句他还应该再说些什么。
“我知道!”
“你又知道。”洛中庭失笑。
“你那么爱我,我替你说总成了吧。
“哈哈哈……”洛中庭心静一片晴朗,拿修长的手指刮着天乐的鼻子。
笑着笑着,又是情动,身体某处自然有了异样。
天乐立即抱着自己未着寸缕的身体,防狼一样地仰面看着洛中庭:“你想干嘛?”
“过来!”洛中庭敲了天乐一记爆栗子。重又把她拉回怀里,拥紧。
“干嘛?”
“为夫替你穿衣!”说罢,洛中庭已经将肚兜拾了起来,手脚极其笨拙地翻腾着肚兜,不知从何处下手。
“还是我自己来吧!”天乐所有的期待化作了尴尬。拜托,她是第一次光光地面对一个男人好不好。虽然是她所爱,不论做了什么事情,也是心甘情愿,可也架不住他这样拿着她里面的衣服翻来覆去啊。
“好,你穿,为夫好好学!”
“……”
‘圆蛋’外的阳光洒进里面,白色的光芒与蓝色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如同仙境一般梦幻。
一对神仙眷恋相拥着,感情又再深了一步。在这个静逸的山头,说着情话,说着未来……
猛地,天乐一把掀开‘圆蛋’伸手朝空中一摘,摘下自己的水蓝色长裙,身形一旋转,便将裙子穿到了身上,腰带一系,完美!
洛中庭同样系好腰带,询问:“怎么了?”
天乐红着脸,低着头,从储物戒指里将‘兰亭居’掏出来,道:“都怪你,也不提醒我关掉兰亭居的机关,要是被人看到,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哈哈哈,你如今还没有习惯随时关掉兰亭居吗?哈哈哈……”洛中庭看着天乐红红的脸,便忍不住笑意,伸手,将她一把捞进怀里,便在她的额前印下两个轻吻。
天乐确认兰亭居是关好了,松了一口气。又立即伸手往头上摸去,登时脸色大变。
看着一惊一乍的天乐,洛中庭的双眸宠溺之色更浓。
就见天乐弯腰寻找着什么?
“找什么?”
天乐嘟起了嘴,一脸菜色:“我的两支发钗。”两支发钗,一支是中庭母亲临终留给他娶王妃的,一支是他亲手为自己雕的,哪一支,于她来说,都尤如生命一般重要。要是丢了,她还不得哭死。遂急急地去刚才行**之地寻找。
“快出来啊!”天乐只看到被压扁的青草,没有发现发钗的踪迹。
按理说,这光天化日,草又矮浅,发钗并非细针之类的小物什,是极易找到的呀。
弯腰没有找到,天乐又蹲身下去,单膝跪地,伸双手扒拉着青草,在青草里一点一点地扒着。
洛中庭看得心头一疼,却是感动不已。
蹲身,他不再戏耍她,从袖管里取出两支发钗来,麻利地朝着自己的背后轻轻一放,随后装作寻找的样子,转过身来,道:“笨蛋,在这里!”遂拾起两支发钗。他是怕二人情动之时,一个不小心,发钗扎着这蠢丫头。所以刚才便悄悄取了她的发钗,藏于袖管里。
天乐激动地泛着泪花,夺过两支发钗,哇地一声哭出声来,一屁股坐到地上。
“笨蛋,别哭了!”洛中庭心疼地伸手捏她的脸蛋。
“呜呜,我以为掉了……”天乐止不住哭,越被劝,越哭得汹涌。
“掉了就掉了,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你如今攒了黄金几万两,竟然舍不得两支发钗,当真是抠门!”洛中庭忍不住调侃起来,他自然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呜呜……”天乐继续呜呜地哭着,“我明天要入宫去嘛,怕自己许久不戴你娘亲送的钗明天忘了戴,所以拿出来先戴了,晚上也好放在梳妆镜前嘛,呜呜……”
“好了好了,都找到了。”
“呜呜……”
哼着哼着,突然感觉哪里不对。天乐抬起头来,瞪着洛中庭,愤愤磨牙:“说,你在哪里找到的?”
“这里!”洛中庭心虚地往草地里一指。
天乐仍然瞪着洛中庭,瞪得他心里直发毛,死了死了,要是被她知道自己耍了她,还不得扒了他的皮。
正要冒冷汗,又听天乐傻傻地喃喃起来:“怪事了,我明明找过的,怎么就没看到呢。”
呼,长舒了一口气,洛中庭的笑容又回到了唇角:“找到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