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迢迢,坐船从山古镇赶过来,一等锦好沐休,就接过来,连片刻都等不了,可见是对这门亲事上了心,瞧金夫人这模样,是想和锦好单独说说话。
姚丽娟也是做母亲的,自然理解做母亲的心思,再说,她也想让锦好和金夫人好好的将话说开,这日后进门,才会相处融洽。
姚丽娟瞧着锦好亲亲热热挽着金夫人的胳膊进来,便笑道:“夫人,这孩子一向手巧,这面食上也能帮忙,您若是不嫌弃,就让锦好给您打个下手。”
金夫人立时点头,便领着锦好告辞,往厨房的方向去了,姚丽娟不放心,交代锦好:“锦好,好生帮着夫人,不许添乱。”
而金翰林,却巴巴儿的跟了上来,却被金夫人瞪了一眼,才不甘不愿的停下步子,满是忧色的看向锦好。
锦好对他挤了挤眼睛,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才让他的脸色放松了许多,才眼睁睁的看着锦好挽着金夫人离去,只是面色含上几分担心。
这般对锦好上心的模样,落在姚丽娟的眼里,却觉得十分受用,丈母娘看女婿,是越看越顺眼,只觉得金翰林和锦好是天生一对。
等脱离了众人的视线,金夫人的脸色就放了下来,也不走了,找了个亭子坐下。
锦好从善如流,也不提什么反对意见,站在一旁,静候金夫人开口。
金夫人抬眼盯着她,半响之后,淡淡地说道:“五小姐,咱们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一开始,我根本就不同意这门亲事,做母亲的,知道儿子有了意中人,心里都是开心的,可是每一个母亲,都希望自家儿子的意中人是个单纯的女子,可是你的事件,在山古镇都传遍了,说真话,我这心里不太乐意,虽说以讹传讹,可是无风不起浪。不过,我这儿子从小就是个死心眼的,喜欢了,想要更改,怕是难了,所以我这做母亲的,即使不乐意,为了他,也只得忍了下来,不过,即便如此,今儿个我也是要看看你到底与他合适不合适,再文书没交给你们之前,替他把把关。”
说这番话的时候,金夫人的目光锐利如刃,看上去十分的犀利,锦好心里暗叹,没想到,她这人这般的不讨喜,这门还没进呢,婆母就不喜欢她了。
不过,她从来就不是甘心认命的人,怎么着都要试试,决不能就这般放弃了。
锦好咬了咬唇,微微垂下眼帘,修长的睫毛颤抖了几下,细声细气道:“您也说以讹传讹,不可取。我不敢说自个儿怎么样,毕竟那些事情也的确发生过,我只是现在想问问您,人您也见到了,不知道您觉得我合适不合适金表哥?”
金夫人闻言一怔,倒是细细打量起锦好来,这孩子有一颗不屈的心,心里对锦好的好感又添了三分,是个真性情的,不过面上却是半点不显。
不知道有多少女子,因为未来婆婆的冷言冷语而眼眶子发红,可是这小丫头,在未来婆婆,明显不快,放下脸子的情况下,却不是懦弱的哭哭啼啼,反而干净利落,直截了当的出声询问。
这般干净利落,也让她干脆了起来,指着自个儿的冷脸,直截了当的说道:“你看我这样子,就该知晓,我对你算不上满意。”
原本是玩话,可是说到最后,有了几分真意,不说别的,光是这年龄,金夫人心里就有些不舒心。
锦好抬眼看向金夫人:“我哪里不好,让您不满意?”
锦好的态度很真诚,脸上也没有什么怒火,只是睁着一双大眼睛,有些忧郁的看着金夫人,似乎不解她为何不满意自个儿。
金夫人看的清清楚楚,锦好只是不解,没有什么懦弱或是退缩。
她这心里对锦好的满意又加了一份,嘴里却故意说道:“山古镇关于你的流言一向就没有消停过。”
说到这里,她话语顿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后,却还是开口:“之前,姑奶奶回家说这事情的时候,我这心里是满打满实的开心,你这孩子,是他姑奶奶看着眼睛长大的,可是上了镇上之后,听得那些没边没际的流言蜚语,我……”犹豫了一下,拿不定主意,自个儿是不是需要将对方之前的血泪史,说出来。
可是想到那些荒唐的流言蜚语,对任何婆家来说,都是极有可能生出断了亲事的心思。
毕竟,那些流言蜚语,事关女子的名节,若是传出去一二,都有极大的危害,听得人心惊肉跳。
锦好在一旁,竖着耳朵听着,见金夫人吞吞吐吐,不由得沉稳开口:“您有什么话,尽管说,我相信您也不是无事生非的,必然有您自个儿的理由。”
咽了咽口水:“您说给我听,若是误会一场,最是现实不过,我能自个儿解释的,定然半句不留,若是不能解释,我也无话可说,知道自个儿的短处,也在日后的行事中,多加注意。”
锦好心里明白,金夫人是个温和而通情达理的人,今儿个会有如此心思,定然有什么原因。
态度积极,看起来也很冷静,是个胆大心细的,若是嫁进,倒也能成为翰林这孩子的贤内助。
金夫人此时,对锦好已经挑不出什么毛病了,睫毛眨巴眨巴,语气感慨道:“我那翰林,最是个实心眼的,对你如何,你心里也该明白,我想替我那傻儿子问你一句,你对他的心思,可曾如他对你一般?”
锦好有些发愣,随即对上金夫人的眼睛,咬着唇,微笑道:“您该知晓我母亲的情况。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