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知道。”锦好垂下眼帘,遮住眼中的精光。

“那莫五小姐可知晓都是什么人能得女官的名额吗?”

锦好听了这话,微微一愣,那女官一向不都是才学兼备者得吗,怎么这会儿听二皇子的话,却是颇有深意。

锦好摇摇头,轻声细语道:“小女来自小镇,不懂这京城的规矩,更不懂这女官的规矩。”

二皇子深看了她一眼,又是轻笑一身,目光微闪:“不懂这规矩也不要紧,我身为学院的督学,倒是可以保你做女官,不知你可愿意。”

锦好心里没有丝毫的欢喜,她早就过了,认为天下会有白吃午餐这回事,就算是天下有白吃的午餐,可是也可能会噎死人的。

这二皇子无缘无故的帮她,怎么会无所求,他为何愿帮她谋夺女官名额。

她身上到底有什么是对方所图谋的,这饵下的这么重,只怕二皇子所求的,是她给不起的。

“你不出声,是默认,还是拒绝?”

“殿下,小女的母亲,从下就告知小女,这世间没有天上掉银子的事情,若是真的掉了,也会砸得一头包。”锦好顿了顿:“今儿个殿下之言,在小女听来,就是那天上掉银子的好事情,这等好事情,应该是别人抢破了脑袋,也难以寻到的,还请殿下明示,若是小女应了这事,日后如何报答殿下的大恩。小女知晓殿下胸襟宽阔,不会在意,可是小女前受殿下救命之恩,若是再……”

似是羞愧难当的模样:“那就是殿下愿意,民女也不乐意。”

“你倒是个知道礼数的。”二皇子的声音仿佛多了几许暖意:“不过,这一次,我倒是真的要你报答,我要你做了女官之后,回报我一样东西。”

“小女愚钝,不解其中深意。”

她到底有什么东西能回报给高高在上的皇子: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倒是千古不变的话题,可是瞧二皇子这般模样,倒是不像是要让她以身相许的样子。

“我要你回报我的东西很简单——你的忠心。”

锦好的瞳孔猛的一缩,脑中灵光一闪,已经清楚这位二皇子的打算,心中震撼之余,不得不叹一声,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果真是好算计。

她若是真的因为靠着二皇子成了女官,那她日后说什么都是二皇子的人,只能为他卖命,自然就成了八皇子,和叶大公子的敌人,三人合伙的生意,自然就再不能继续下去,那就要要损了大笔的银子。

二皇子和八皇子皇位相争,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境地,银子自然成了行事的底气,若是此刻她釜底抽薪,只怕对八皇子非常不利。

而,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缘由,若是她真的因此得了女官,自个儿的终身也就落在了他这个主子的手里。

一石二鸟,好手段。

花房里静谧无边,锦好脑中转了几次,却是无法可想,心里不由得暗暗发苦,早知道能定下和金翰林的亲事,她折腾什么女官,上什么京城啊。

“怎么,你不愿意交付忠心?”

二皇子谢铭佑见锦好半天也没有做出反应,这脸色就有些发黑。

“殿下,小女本没有做女官的心思,这让小女如何应答。”锦好说完,就再不肯抬头看谢铭佑。

“莫五小姐,你回话之前,可要想清楚?”声音已经带了一丝怒气出来,锦好却是眉头未动,整个人如同雕塑一般,立在那里。

谢铭佑又气又怒,若是别人胆敢如此,只怕早就一剑刺了进去,可是瞧着那毛茸茸的脑袋,那俏丽的面孔,还有那深幽如古井般的明目,那怒气不知怎么的,冒到了喉咙口,就渐渐的又退了下去。

“我行事向来只给人一次机会,今日的话,希望你能好好掂量。”谢铭佑猛的站起身子,走到锦好的身边,凤眼微冷:“只是五小姐一定要想清楚了再开口。”

这算什么?威胁吗?

锦好的性子,与弱则弱,遇强则强,这些日子,上京以来,时时拘着自个儿的性子,今儿个,这口气就再也忍不住了。

谁都来践踏她的尊严,谁都想来左右她的人生,他们以为他们是谁啊,不就是出身比她好吗?

眼前的这人,之前还能做出一副亲和的面孔,可是现在听了她的逃避,居然威逼,这般蛮横的话,是将她当成了什么?

她这是招谁惹谁了,或许根本就不在于她招谁惹谁了,而是只在于,她无权无势,是柿子中最软的那一颗,谁都想来捏一捏。

锦好咬牙,恶狠狠的,用着冷冷的声音,道:“想得清楚了,小女不愿意。”

若是说谢铭佑刚刚冒出来的火气,因为锦好而散了去,心情已经很是糟糕,但是这会儿被她正面拒绝了,却已经成了愤怒,但是除了那双妖孽的凤眼更加深沉之外,那张比女人还美的脸上,依旧是闲散,淡定,还很冷漠无情,如同他冰冷的声音一般。

“你确定?”

锦好因为他冰冷的声音,心头一颤,撑着眼皮,不让自己的胆怯泄漏出来,她知道,她一个寻常女子,拒绝一个得宠的皇子,这是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可是若是将自己的终身幸福,还有朋友之义气,都弃置不顾,她做不到。

或许,她的拒绝会惹怒了眼前这个名声显赫的皇子,但是她不愿意,就是不愿意。

“从来没有过的确定。”锦好梗着嗓子,脑中的弦扣得紧紧,甚至心里打算好了,若是他非要威逼,大不了闹个鱼死网破,当着那些世家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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