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跑了出去,比谁都积极。

看的锦好和云燕有些失笑,不过心里却都松了一口气,就怕一根筋的雪兰看不透,想不明白。

云燕看着锦好清丽的脸庞,心里大感欣慰,她们的小姐如此聪慧,让她很是高兴,昨儿个她可是吓得魂都飞了,却万万想不到小姐有如此漂亮的应对之策。

她想了想,又将自己的忧心之事提了出来:“小姐,婢子想了一夜,昨儿个因为三夫人受了惊吓,老夫人昏迷,那替嫁之事只能不了了之,今儿个我担心,老夫人会亲自出面,到时候小姐你……”

锦好看着一心为自己打算的云燕,眼神柔和,面上的笑容多了几许暖意,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夜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不是吗?”

“小姐是说……”云燕的眼底闪过一道明亮的光芒。

“佛曰:不可说!”细白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在嘴边做了一个故做神秘的样子,之后低下头看着手中十瓣莲花玉质茶碗,掩住了唇角的一丝讥讽的笑容。

而云燕想了一会儿,这话还真的不适合小姐说出来,也笑了起来。

主仆二人笑了一会儿,云燕转头看向阳光中的锦好,却见她眼神沉郁,神情平静无波,似乎半点没受到莫家之事的影响。

暗暗叹息了一声,却面上不显:“小姐,这日头还早,你昨夜又夜不能寐,还是再小憩一会儿,就是传到老夫人的耳朵里,也不会怪小姐的。”

云燕是真的心疼锦好,这单薄的身子,虽说看起来更加的不食人间烟火似得,一派仙人之姿,可是只有她知道,小姐这般柔弱单薄,是因为耗心耗力所致。

夫人是个聪慧的,却也是个没有手段心计的,小姐十岁稚龄却要谋划一切,天天儿的算计,活得是真的好累。

顿时,她的心里升起一种类似做姐姐心疼妹妹的怜惜。

“嗯,再躺一会儿。”被云燕那温暖的目光包围,锦好也不想冷了她的一片关怀之意,点头应了下来。

春日晴暖,锦好斜侍在美人榻上,身上盖着一袭浅粉色的华丝葛薄被,阳光穿过薄薄的窗纱照在脸上,倒也觉得软和舒适。

半眯着眼睛,渐渐地居然入了浅眠,可见昨夜屋里多了一个男子,她睡的并不踏实,似睡未睡之间,隐约听得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像是云燕在应答着什么。

她微微睁开双眸,侧耳听去,是莫老夫人的声音,似是在询问昨日她中邪的情景。

心中冷冷一笑,华丽的黑眸中,闪过一道冰川般的光芒。

莫老夫人问了许久,也没从云燕的口中得到一点半点有用的消息可以拿捏锦好:莫老夫人原本的心思是,不管是不是木琴那丫头附身,她只要抓住是锦好伤了张氏就好了,可是,云燕这丫头却一个劲的说什么小姐昨儿个回院子就中邪了,一个劲的说什么自个儿是木琴,还要嚷嚷着自己是被张氏害死的。

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莫说可以拿来要挟锦好,还要费心的帮着遮掩着,否则莫家再出一个手里沾染人命的儿媳,只怕这最后的一点清名都要毁了。

想到最近发生的事情,莫老夫人不但头疼,连脚趾头肚皮疼得难受。

而且,她是信鬼神的人,这些年手里也沾染了不少性命,来见锦好,这心里也悚然的很。

不过,想着叶家三夫人还在厅里等她的回话,她就是再不想走这一趟,也要走啊。

也罢,想着叶家三夫人和二公子还是看重锦好这孩子的,而且,叶家三夫人刚刚说了,她们叶家经过昨儿个的闹剧,还愿意迎取锦好为平妻,锦玉为正妻,这对莫家来说已经是天大的好事了。

虽然瞧叶三夫人的样子,不是太乐意的,不过只要肯将正妻之位留给莫家,这已经出乎她的意料了,看来,叶二公子是真的很喜欢锦好,她觉得虽然那登天的梯子给断了,好在还不是坠入泥土。

莫老夫人心里自我建设了一番,自觉的对锦好这是千好万好的亲事,就是姚丽娟也找不出反驳的话来,她过来走这一趟,不过是知会锦好收拾一下,跟叶三夫人回府——叶三夫人可是说了,她今儿个就要启程回京,二公子昨晚已经先行一步了。

反正昨儿个谁都知道叶家要娶的人是莫府五小姐,她也正可以借此机会辟谣。

莫老夫人心里想的很明白,一再对自己说,这对锦好其实是很有利的亲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脚下顿在了内室的帘子前,有些迈不开步子——或许,她的心里也明白,这有利的亲事,其实并不是多么美好的包子,并不是吞下去,就能暖到心的:怕就是她自己,也不愿意和自家的姐妹共事一夫吧!而且还是个被压着的对象。

莫老夫人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才让顾嬷嬷打起帘子,莫老夫人也不知道为什么锦好会给她一种异常的压力。

入目是一张白生生的小脸,一眼望去,只觉得眉如远山,唇若红菱,斜躺在美人榻上,如一幅精致绝伦的美人图,素白洁净,不然一丝纤尘。

而,一缕清冽的芳香自紫金香鼎中袅袅而出,沁人心脾,莫老夫人嗅了一下,正是具有安神作用的檀香,心里暗暗道:看来锦好昨夜真的是难以入眠,才点了这安神的檀香。

此刻锦好,见莫老夫人进来,面上含着淡笑,眉目生辉,顾盼生姿,竟似一朵意外撞入眼帘的寒梅,鲜香馥郁,妩媚生姿,轻轻的坐起身来,似是要下床行礼。

莫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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