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徐子枫早早来到学校,方芸却没有理他。
纳闷了半节课,方芸才发过一条短信:“都快高考了还旷课,你到底有没有心思学习?”
徐子枫一头汗,心说你这大小姐不食人间烟火,哪知道穷人缺钱的苦。但是这个又不能说,只好回信说自己家里有事,不得不回去帮忙,以后不会了。哄了半天,方芸才恢复正常。
徐子枫刚要松口气,身后却传来一张纸条,是马涛的字迹:“来厕所一趟,有事和你说!”
徐子枫心里一阵烦躁,自己要学习,本来就没时间,马涛一直这么阴魂不散,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看来要做个了断才行。
徐子枫对江宇飞说道:“飞子,我肚子痛,去趟厕所。”
江宇飞一翻白眼:“你上厕所,和我请什么假。”
“草,是让你和老师说一声!”
徐子枫骂了一声走出教室。
厕所不远,两三分钟便能到,快要走近厕所的时候,徐子枫看到了老鼠站在拐角处,像是把风一样,朝他冷冷的笑了一下,转身溜了。
徐子枫不在意,走到门口,刚一推门,就有东西从上面掉下来,全是白色粉末。
“生石灰!”
徐子枫眼睛一疼,心中大惊,他知道自己大意了,小看了马涛的手段。
就在这时,厕所里传来冷冷的声音:“动手!给我狠狠地打!”
正是马涛的声音!
陈大伟和猴子立马冲了出来,手里拿着电棍棍,狠狠戳在徐子枫身上。
徐子枫之前经常打架受伤,但是从没被电棍电过,这滋味,就和十几个大汉同时拳打脚踢一样疼。徐子枫再壮也扛不住,浑身一抖,立刻躺倒了,大脑一片空白。糊里糊涂地被陈大伟和猴子拖进了厕所。
马涛照着徐子枫肚子狠狠踹了一脚:“徐子枫,你不是很拽吗?再继续拽啊!敢抢老子的女人,敢让老子丢脸,老子今天就废了你!”
马涛越叫越嚣张,在学校他称王称霸惯了,这一周来却连续被徐子枫打脸,让她在方芸面前一次又一次的丢脸,股股仇恨积压在一起,已经让他迷失了理智,此刻他心里想着的,就是要将徐子枫狠狠地打一顿,告诉那些笑他的人他是惹不起的。
马涛一边骂一边打:“让你叫我丢脸,叫我出丑,老子今天不把你打死,也要打得你住三个月的院,再让你滚开学校,老子让你参加不了高考,当一辈穷光蛋!”
拳打脚踢了一阵,马涛抓过猴子手里的铁棍,喝道:“拉开他的手脚,我要打断他的腿。”
陈大伟和猴子去拉徐子枫的脚,马涛抡起铁棍砸向徐子枫的膝盖,却打偏了,砸在大腿上,剧痛让徐子枫一声冷哼,神智也清醒了过来。剧痛翻滚中,徐子枫看到马涛又要砸,右脚弹起,踢向马涛裆部,马涛赶紧弯腰捂住老二,铁棍当啷一声落在地上。
徐子枫摸索着将铁棍抢到手,反手一甩,逼开又要陈大伟和猴子,接着爬身,一棍子砸在马涛的背上,直接将马涛给砸趴在地。
马涛一声惨叫。
陈大伟见状,狂冲上来,徐子枫将铁棍朝他扔去,陈大伟避开,这个空档里,徐子枫拖着尖叫的马涛跑到了墙角处,抓住他的头发,狠狠地撞在墙上。
马涛自小骄生惯养,连巴掌都没有挨打,何曾受过这么重的打击,当即哭了,哭得要死不活。
“救命啊,快救我!”
叫了几声后,就没了声音。陈大伟看得心惊,慌忙说道:“徐子枫,你别砸了,再砸就要把马少砸死了。”
“砸死了又怎样?”
徐子枫一声反问,说道:“他先前不是说要打死我吗?我今天就要看看,到底是谁玩死谁!”
说话间,马涛又被砸了两下,“噗”地一声,马涛吐出一大口鲜血,溅在了猴子身上,猴子“啊”地一声尖叫,丢了铁棍,往后退去,陈大伟也身子一软。他们再凶也是学生,哪里见过这么凶悍的打法。
马涛心中充满了恐惧,爬着求饶道:“徐子枫,是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饶过我吧,不要再打我了。”
徐子枫揪起他的头发:“不要再打了?你不是有一个当副局长的老子吗?让他来救你啊!老子今天说了要砸死你,就要砸死你!”
徐子枫又砸了一下,这才问道:“马涛,说,是谁出的这个主意,生石灰是谁说放的?”
“拿铁棍是陈大伟说的,生石灰是老鼠说的。”
“哦,原来没你什么事。”
“不关我的事,徐子枫,不,徐少,你放过我吧!”
“放了你?高一下学期,你打了周冲,你老子找了谁将周冲从学校开除的?说,不说,我就撞死你!”
“你别撞,我说,我说,是胡德民!我把给了胡德民一笔钱让他帮我摆平。”
徐子枫皱眉,胡德民正是华青七中的副校长。
“刘明找我麻烦,是不是你指使的?”
“是,他想拍我爸马屁,所以一直讨好我,他还认识方芸的妈……”
本来徐子枫还想问一些问题的,可感觉时间快差不多了,不能再问了。再次狠狠地将马涛的头砸在墙上,遂即放手。
马涛身子倒了下去,再无声响,说不出一句话,但那嘴里、鼻子里却不断流出鲜血,好是吓人。
猴子浑身一颤,惊喝道:“徐子枫,你把马涛打死了。”
“你们有什么意见吗,是不是想一起死?”
徐子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