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紫参,有。”一只小白虎咬着严真真的裙摆,吐出几个含糊的字眼。另一只白虎则一溜烟地跑了,不一刻便叼来了一段紫参,分明是早刨出来了。
“你们早就准备好了?”严真真又惊又喜。
“嗯,听到你要,准备的。”两只小白虎谄媚地点头,围着严真真转了两圈,两只小小的虎脸上,满是讨好的神情。
严真真纵然满腹焦急,见到这样可爱的表情,也不由得笑了。
真是一对善解人意的老虎,可比小黄鸢可爱多了。她蹲下身,用手摸了摸两只小白虎的脑袋,眯了眯眼,“谢谢你们两个。既然这个爱笑,不如一个叫嘻嘻,一个叫哈哈罢。”
两只小白虎立刻仰起头:“我要叫嘻嘻。”
“啊?”严真真愣了,名字有这么好抢的吗?
“我大,叫嘻嘻。”其中一只耳朵上有一点微红的小白虎喊。
“就比你晚了一点点。”另一只也不甘示弱。
严真真安抚道:“只是个名字而已,都很好听啊。我还喜欢叫哈哈呢,嘴张得那么大,开口音,响亮啊!”
“好吧……”哈哈很勉强地答应了,“哄小孩。”
严真真哑然失笑。它们本来就是小孩儿,连话都还没说得很连贯呢!当然,吵架的时候例外。
“不能陪你们玩儿啦,我要去救人呢!”她柔声道。
“她对你很重要。”两只小虎直接下了结论。
“对,非常的重要。”严真真轻轻点头,“而且,她是为了救我才受了伤的,我有这个义务和责任去救她。”
如果不是在空间里,时间流逝得非常缓慢。她恐怕一点时间都不肯耽搁。螺儿的情况,确实非常危险。
“真真再呆一会儿,你身上有伤。”两只小虎却不放开她的裙摆。
严真真愣了愣。这才觉得自己的右足,似乎没有那么钻心地痛了。空间里的紫色雾气,对伤势的修复。疗效十分显著。
“现在也不大疼,螺儿的伤势才有性命之忧呢!”严真真摇了摇头。“等救了螺儿,我再进来。”
两只小白虎没有再坚持,只是用舌头舔了舔严真真的伤处。奇异的,严真真只觉得伤口涌上一阵暖流,疼痛竟是大幅度缓解,简直比紫色的雾气效果还好。她惊奇地看向两只小白虎,看到其中一只的爪子里有一段紫参。才有些恍然。两只小白虎以紫参为食,恐怕唾液中也含有大量的紫参成分罢?
“谢谢你们,嘻嘻和哈哈。”严真真感激地抱了抱两只小白虎,才闪身出了空间。
小黄鸢正在一旁臭美地梳理着羽毛,让严真真忍不住怀疑,这只小鸟真是公的吗?不过,在自然界,似乎雄性动物更爱美,最典型的例子便是孔雀。既然同属禽类,恐怕也有相通之处罢。
严真真虽然胡思乱想。手里却没有闲着,把紫参拗下一小段,又用手掰开。这段紫参的年份还不算久,因此很容易便能喂进螺儿的嘴里。
对于紫参的功效。严真真有些盲目的信任。要知道,当年孟子惆昏迷几个月,都能被紫参救回来,螺儿不过是刚陷入昏迷,应该效果更好罢?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螺儿,看着她灰白的脸色一点点地变红润起来,这才松了口气。虽然螺儿没有立刻清醒,但傻瓜都能看得出来,她的情况正在处于逐步地好转之中。清醒,以及康复,并非难事。
她动了动自己的右脚腕,只有一些隐约的钝痛,脸上不由得露出了笑容。看来,这两只小白虎的疗伤能力,还真不一般。
“那两只小虎替你舔过了?”小黄鸢自然知道其中的关窍。
“嗯,很善解人意的小老虎。”严真真笑了。
这笑容,却看得小黄鸢有点不大是滋味:“我不善解人意么?”
“就知道跟我斗嘴,一点不像嘻嘻和哈哈那么乖巧。虽然还小,可很懂事。”严真真故意打击它脆弱的心灵。
“嘻嘻哈哈?”
“是啊,我给它们俩起的名字,还不错罢?”严真真得意地问。
小黄鸢无语,好半天才吐出几个字:“是很不错。”
反正不是给它起的,它才不关心这名字好不好呢!
“咦,你替它们都起了名字,我还没有呢!”小黄鸢忽然想起了这个重大事件。
“你么……”严真真抿着唇自得其乐了一会儿,才笑道,“既然是黄色的,便叫阿黄罢。”
小黄鸢更无语,就知道不能期待她起名字的能力。阿黄?听起来,根本就像是农夫家里养的大黄狗。亏她想得出来,叫它阿黄?那还不如没有名字呢!
“算了,不要你起名字!”小黄鸢憋气,“赶明儿我翻翻诗经,起个好听一点的名字。毕竟,不久以后,我是要化成人形的,没有名字可不大像话。”
“不久?”严真真疑惑地问,“多久?”
小黄鸢无辜地看着她:“你知道的,十年啊!”
那叫不久!
严真真也对它无语,偏过头看了看螺儿,唇色也褪去了灰败的颜色,有些红润润了。她彻底地松了口气,抱着膝盖坐在一侧,歪着头问:“十年以后,不知道沧海桑田,又是什么样了。”
“十年而已,弹指即过,又不是十万十亿年,沧海还是沧海,桑田还是桑田,会变么?”小黄鸢对她的说法很不屑。也只有十来岁的小丫头,会觉得十年很长。它的生命里,都不知道过了多少个十年了!
看着严真真年轻娟秀的脸庞,小黄鸢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