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真真因为想着怎么个借机去看看铺子,这可是自己在古代的第一份事业。也许,从这时候开始,她才有了身在古代的觉悟,想要好好地生活一把。
所以,她根本没有注意到齐红鸾打扮得十分隆重,像一只骄傲的花孔雀,看到她走进来竟然没有施礼。
“哼!”碧柳在她的身后冷笑,只朝着孟子惆福了一福,正眼儿也没瞧齐红鸾。螺儿低头敛笑,也跟着严真真对孟子惆行了个半礼,只作没有瞧见齐红鸾。
严真真的眼尾扫见两个丫头的所为,忍不住暗自好笑,也为她们对自己的维护感动。于是,只是看了齐红鸾一眼,既然人家没向自己行礼,也自不必与她见礼。因此,只是屈了屈膝,看向孟子惆:“王爷,今儿去宫里,是一同去呢,还是分开去?若是王爷还要再耽搁些时候,倒不如我先去的好。”
碧柳听了大急,伸出手想要拉严真真衣襟,一眼瞥见孟子惆没有表情的脸,顿时又住了手。
螺儿却连头发都纹丝不动,抿着唇一语不发。那份沉稳的气度,倒看得严真真暗自赞叹。到底是大家族里的出身,虽然没有赶上家里的极盛时期,也是碧柳拍马赶不上的。
孟子惆看了看齐红鸾,眉头微皱。谁知后者误会了他的意思,笑着拉住他的手:“既然王妃心急,王爷倒不如让她先去。我昨儿个画的腊梅报春图,王爷不如去看看?”
说着,眼角瞟了严真真一眼,看得碧柳暗咬银牙。知道自家主子只一手字还能见得人,偏是要挑人的短处,分明是存心在孟子惆面前贬低严真真。
“既然齐侧妃这么说。那我先乘了轿自去。王爷想来贵人事多,尚要再耽搁上一刻功夫呢。”严真真正中下怀,转身便要走。
孟子惆微怒。他这个正主儿还没发话呢,一正一侧的两个妃子,就这样决定了他的归属吗?他什么时候说。要留下和齐红鸾看画儿去了?从来只听说梅花报春,几时腊梅也能报春了?
“站住!”他站了起来。脸色不大好看。
严真真暗叹一声,转身恭敬地问:“王爷还有什么吩咐?皇后的寿礼,前儿才给王爷过目,还要再添上些么?”
“谁管那寿礼了?你独个儿进宫,不怕流言满天飞吗?”孟子惆恼道。他一早守在这里,就是想和她演一场恩爱的戏码,让那些甚嚣尘上的流言不攻自破。她倒好。根本没有领情的意思。
“流言?”严真真茫然。最近她可是深居简出,以龙渊的身手,难道还被谁发现了不曾?看来,以后还得再叮嘱他小心着些,王府里藏龙卧虎,谁知道有哪个不开眼的,忽然就关注上了平时人踪不现的听风轩呢?
孟子惆看到她的表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被劫后,不知道别人怎么说你的吗?”
严真真这才把吊起来的心,又放回了胸腔里。
“哦。怎么人人都没事干么?成天背地里嚼舌根子,就不能换个新鲜的话题?”她不以为然地瞟了齐红鸾一眼,始作俑者还在这里呢!
孟子惆被她满不在乎的表情,气得笑了:“你的名声原本就不好。这一回可被人说得更加不堪。你若再独自进宫,保不准会传出什么难听的话出来!”
严真真好笑地看向站在一旁看戏的齐红鸾:“我还以为这些话,已经够难听的了,还能再传出些什么?”
“红鸾,回来再看你的画。”孟子惆抽出了被齐红鸾拖住的左手,不经意地拂了拂袖子,两个大步就走到严真真的身旁,“走罢。”
“哦。”严真真无可奈何地答应了一声,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出了门。
“螺儿,你看咱们王妃和王爷站在一起,多么般配?”碧柳得意地瞪了一眼齐红鸾,眉开眼笑地和螺儿咬耳朵。
“嗯,是还算般配。”螺儿却只是抬了抬眼皮,便很轻松地答话。
碧柳瞪她:“什么意思?难道咱们王妃还配不上王爷吗?”
螺儿轻轻地摇头:“不,在我看来,事实正好相反。”
“啊?”碧柳愣了愣,才紧赶了两步追上,表情仍然有点木木的。不敢置信地看向螺儿,却见她正看着严真真的背影。
她是什么意思?听起来,似乎在说临川王配不上严真真?可是从身份来说,严真真是高攀了。但螺儿显然并不那么认为,她看向孟子惆的目光,甚至是含了轻视的。
在她的眼里,严真真值得更好的。
严真真并不知道,自己在螺儿的眼里,已经上到了这样的高度。她只是感慨被龙渊那张乌鸦嘴说中了,她无法如愿看到自己正在筹建中的铺子。
“皇后的礼物,你挑得甚好。”孟子惆看着身侧的小女人,皱着一张包子脸。想到这一阵子对她的冷淡,倒有些歉疚,这句话,未尝没有安抚之意。
“谢谢王爷夸奖。”严真真勉强应答,在心里默默计算着路程。王府所在,自然是京城的繁华之处。离东市口也不算甚远,她用了极大的自制力,才忍住了掀帘的动作。至于孟子惆和她说了些什么,也只是似听非听。
“这一向,你还好么?”孟子惆看着她心不在焉的侧脸,忍了忍气。
“不错。”严真真很真诚地回答。自从搬到听风轩以后,她的日子不知过得有多么逍遥。齐红鸾兴许心情不错,竟没有找她的茬,除了针线房和洒扫上的三个管事媳妇子,谁也没给她出太大的难题。
“你似乎清减了些。”孟子惆以为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