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你从副厅调到正厅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另外你是今年河西省的十佳年轻干部,政绩摆在那儿,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争这个问题的人太多,要多费些口舌就是了。这个位置将来是个好位置,不过现在正在筹备阶段,要全部落实下来差不多得一年时间左右,到时候你再告诉我你的想法,如果你喜欢留在西经市,那就安排你当那个园区区长,如果你想回榆阳市去过渡一下,那就安排你去榆阳,不过既然你想继续在产霸区锻炼一下,那这段时间就一定要好好表现,你现在是代书记兼区长,区里一旦出了什么事,你就得承担相应的责任。”金书记给赵德三提醒道。
“我明白,我一定会好好工作的。”赵德三认真的点了点头,心里却在想着其他问题。
“小赵来了啊。”这个时候金阿姨的声音从一旁传来过来。
赵德三看到金阿姨从外面走了进来,赶紧起身满脸堆笑的冲她打起了招呼:“金阿姨,你好。”
金书记看到妻子回来了,就转过头没好脸色地说道:“你还好意思,最近怎么就喜欢上了打麻将了呢?女儿和小赵好不容易一起回来一趟你倒是好,你连人都找不见……”
“我这不是不知道小赵来嘛,一天到晚一个人在家也无聊嘛。”金阿姨冲赵德三笑了笑,然后去洗了一大堆的水果堆在赵德三面前,笑盈盈地说道:“小赵啊,你这段时间怎么不来家里啊?”
“哦,我……我这段时间工作有点忙。”赵德三赶紧以工作为挡箭牌说道。
金书记没好脸色的看了一眼妻子,说道:“你以为小赵是你呀,一天到晚闲的美事儿干,就知道跑出去打麻将,他现在在产霸区又是代书记又是兼区长的,不忙才怪的,一个年轻人担任这么重的两个职务,担子很重啊,能不忙吗!”
金阿姨接着冲赵德三笑盈盈地说道:“那马上快过阳历年了,小赵到时候过来咱们一家人一起过吧。”
“还有一个月呢,到时候再说吧,来,小赵,陪我下盘棋吧,你去把我那棋盘拿过来。”金书记突然很有兴致的要和赵德三下棋。
“我去吧。”金露露在一旁看着电视,听父亲要下棋,就去房间帮他拿了。
“你这在产霸区工作,来家里不方便,没人陪我下棋,我都好久没下了。”金书记喝了一口茶水,笑着说道,他平时也没什么爱好,就喜欢下下棋,练练书法。
“我那点水平哪是您的对手啊,我的水平您又不是不知道。”赵德三顺势给金书记拍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马屁。
“下棋下心境,水平是次要的。期盼如战场,官场上也是一样的,你要记住,不要只顾着吃对方的棋子,这是最愚蠢的。你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把对方怎么才能将死,而且只要有一次机会就把对方给将的无路可退。将不死就不要将,一招制敌才是最高境界。”金书记看似漫不经心轻描淡写的打着比方,但是赵德三却听得心潮起伏,他知道金书记这是用下棋来教自己当官的方法,当即打起了精神认真的聆听了起来。
金露露把棋盘拿过来摆在了两人面前,就和妈妈说什么去了。金书记一边摆着棋子一边说道:“所谓打蛇打七寸,你要么不下杀手,一下杀手就要把对方给弄死,不然留给对手反扑的机会你会很麻烦,而且不要只计较一时的得失,别看见对方吃了自己一个棋子就兴冲冲的要去报仇,这不是干大事的人该有的心态。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要最后你能赢,先前做出再大的牺牲都是值得肯定的,要懂得审时度势,走一步都要把整盘棋可能出现的情况都想清楚,切记不能乱走胡走。”
“我懂了。”赵德三越听越觉得有道理,到底是省委书记,说的话一套一套的,听得他更是茅塞顿开恍然大悟,他知道这些话都是金书记在官场这么多年的经验之谈,对自己的帮助很大,踩着别人走过的脚印走,总是要比摸着石头过河保险一些的。
陪着金书记下了一下午的棋,听着他借用下棋来比喻人生和官场,让赵德三真的是受益匪浅,学到了不少在官场中的处世哲学。心境的确很重要,一个人在面对困难,面对敌人的打压和算计时,或者是面对一个摆在前面的机会时,心态极为重要。
晚饭在金书记家里吃过后,看看时间不早了,赵德三这才起身和金书记一家人告辞了,金露露亲自将他送上了车,站在车旁撅起了小嘴儿,冲他挥了挥手,看着赵德三开车离开了之后,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才转身返回家里了。
赵德三回到家里时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冬天的夜里,一到晚上九点半以后,街上几乎就没什么人了,十点多的城区只有繁华地段还是灯火通明外,很多小区的楼层上只剩下了星星点点的灯光。
打开房门进去的时候,客厅的灯亮着,但是房间里已经静悄悄的,他看见范滨滨两姐妹住的那间屋子的门紧锁着,意识到她们应该是睡觉了。赵德三便放轻脚步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里,关上门坐下点了一支烟抽完,觉得有些口渴,就又出门去准备在外面的饮水机前接点水喝,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发现了正双手抱胸站在门口的范滨滨,她穿着一件乳白色睡衣,披头散发,神色倦怠,眼眸中却流露出一丝媚意,在灯光照耀下,那乳白色睡衣下黑色的三点式若隐若现,那样子给人一种风情万种、故意勾引人的味道。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