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纳兰静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流翠已经在门口候着了。
“樱桃回来了吗?”纳兰静轻声的问了流翠一句。
“已经在里面了!”流翠点了点头,纳兰静让她守在门口,自己进去了。
纳兰静刚进屋便瞧见樱桃坐在自己梳妆台前,身子一抽一抽的,想来是在哭泣。
“樱桃!”纳兰静唤了句,将手里的披风放在椅子上。
“奴婢见过大小姐!”樱桃听得是纳兰静会拉了,赶忙起身行礼,只见的,一双眼睛已经肿的跟俩核桃似的。
“好了,你便快些起来,一会儿个用冰块敷一敷,你这个样子怎么出去见人呢?”纳兰静微微的有些皱眉,这樱桃也跟了自己这么长时间了,怎么就一点没学会稳重呢。
“给大小姐添麻烦了!”樱桃吸了吸鼻子,纳兰静不说还好,一说更是想哭的厉害。
“好了,你这是要让所有人都听到不成!”纳兰静说的没好气,但还是拿了帕子递了过去。
“樱桃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欢我哥!”纳兰静也不与她多拐,现在连纳兰倾都知道他俩之间有事,估计过不了多久,宫氏就会找自个询问了。
“大小姐,你知道?奴婢,奴婢身份卑微,断不敢妄攀的!”樱桃低些头,不住的擦拭着不住往外流的眼泪。
“好了,如果有一天我哥哥为你放弃一切,身无所有你还会喜欢他吗?”纳兰静正了正色,也顾不得这不是个未出阁的女子该说出的话!
“奴婢,奴婢倒情愿他一无所有,也不要如此的高不可攀!”樱桃与纳兰静名为主仆,但情同姐妹,有些话她倒也不瞒着纳兰静,如今似乎比刚才平静了些许,如果真能选择,她倒真是情愿他一无所有,哪怕为奴为婢也可以在一起,不像得现在,明明可以想见,感觉近在咫尺,却偏偏是天壤之别,可以想见,却永远无法相交。
“小姐,大少爷过来了!”正说着,纳兰轩便一阵风似地走了进来。
“静儿,樱桃!”纳兰轩一进屋,便瞧得两人的神态,心里自然能猜到纳兰静想来是已经知道了,脸上有一丝的难为情,到底是做哥哥的,自己的妹妹还未出阁,怎地在她面前出得这样的事情。
“好了,这么风风火火的进来,也不怕的别人说事,这会儿怎么都矫情了!”纳兰静白了两人一眼。
“静儿,我!”纳兰轩挠了挠后脑勺,不知道该说什么,眼神不自觉的朝樱桃瞟去,看着樱桃红肿的双眼,心里疼的厉害。
“好了,想来母亲已经猜到你俩的事了,若是母亲让你纳樱桃为妾,你可愿意!”纳兰静势必是要弄清他俩的态度,这终身大事,万不能马虎的。
“我不愿意,奴婢不愿意!”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说完有相互看了一眼,眼里有着浓的化不开的哀愁。
“我今生只娶她为妻!”纳兰轩说的斩钉截铁,从小他便看着樱桃陪在妹妹身侧,有时候还如个小大人一般照顾妹妹,或是从那时候开始,就在自己心里种了感情的根。
“奴婢,奴婢不配!”樱桃有些梗咽,若是让她眼睁睁的看着他跟另一个女子成亲生子,她做不到,若是那样,她情愿不陪在他身边,让他忘了自己,让自己忘了他,也不要受这情爱之苦。
“好了,你们也不别愁眉苦脸的了,我已经让人给雨儿捎信了,或许你们的事还有回转的余地,你俩都注意点,平常别留什么话柄给人家,不到最后一刻都别放弃!”纳兰静拉了拉二人,一个是自己的亲哥哥,一个是自己亲如姐妹的樱桃,自己怎么样也会帮她们的。
“小姐,夫人派人过来让您过去一趟。”流翠从屋外进来。纳兰静点了点头,果然是与自己想的一摸一样,系上了一个淡青色的披风,带着流翠赶紧过去了。
“女儿见过娘亲!”纳兰静与宫氏见了礼,坐在宫氏旁边。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母亲!”宫氏屏退所有人,沉声问道。
“娘亲英明,果然是什么都瞒不过娘亲!”纳兰静呵呵一笑,挽着宫氏的手臂,半撒娇的说:“安平侯的女儿雨儿约女儿明个无她府里坐坐呢,女儿还未来得及与娘亲禀报呢,娘亲便知道了此事,娘亲真真是厉害啊!”
“你就知道嘴贫!”宫氏一笑,脸色也没有那么沉了,“你哥哥与你院里的丫头是怎么回事,别跟母亲耍小聪明!”宫氏戳了一下纳兰静的额头。
“娘亲,疼!”纳兰静呲牙咧嘴的一笑,“娘亲既然都知道了,还问女儿做什么!”
“胡闹!他堂堂相府嫡长子,怎的能跟个丫头扯不清!”宫氏一听是真的,当下便不愿意了。
“娘亲,这有何不可呢,当初您贵为将军府嫡女,不也下嫁了才做侍郎的爹爹呢,听说当时还成了一段佳话呢!”纳兰静故作不解,用宫氏自己来堵宫氏的嘴。
“这!”宫氏一顿,“你父亲当时到底一是朝廷命官,他那么年轻就做了侍郎,前途无量,也算不得下嫁!”宫氏随便找了个理由。
是啊,若这还不算是下嫁,那嫡嫁庶是真真的们不当户不对啊!只是这句话纳兰静没有说出口罢了。
“娘亲,这娶妻当娶贤,自然不能与男子同日而语,这樱桃从小便与女儿在一起,耳濡目染,若是走出去,断也不会输给别家的嫡小姐,而且她品行端正,如何娶不得了!”纳兰静拍了拍宫氏的手。
奴才就是奴才,永远是超不过主子,就像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