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施针,妃嫔们自然是要守在外头的,里头静悄悄的,不发出任何的声音,众人也不知晓里头的情形如何!
良久孙太医终于出来了,瞧那满头的大汗,似乎累的厉害,“孙太医如何了?”韵宁是这里头位分最高的,又有协理六宫之权,自然是她先来口!
“启禀贤妃娘娘,皇后娘娘的余毒已经清楚,只要细心的调养,身子自然不会有大碍!”孙太医弯着腰,可这话里的却还有令一层意思,这细心调养就不会有事,那么若是不细心调养又当如何,韵宁的眼微微的眯了眯,心中却已然有了定量!
这回了话,孙太医自然是要离开的,众位妃嫔们便赶紧的进去瞧瞧皇后,只见得孟微一脸的惨白,屋子里头还冲着淡淡的血腥味道,想来刚刚是被清楚了余毒的缘由!
孟微微微的睁开眼睛,嘴里还冲着淡淡的腥甜,瞧着那妃嫔们一个个虚伪的笑意,心中却也是堵的厉害,“都退下吧,本宫乏了!”她轻轻的摆了摆手,索性来个眼不见为净,如今她只是希望自己的身子能快些的好起来,这样才能夺回自己的权利!
众位妃嫔齐声的福了福,便都退了出去,如今皇后病倒,韵宁协理后宫,但凡后宫之事,却都是她说了的算的,可是剑少峰吩咐她的事情,她却是提都未曾提起!
不过是短短的三日时间,这宫里头的流言便都淡了下去,流言这东西你越在意它,它越是厉害,若不理,自己便也是销声匿迹了去!
不过,纳兰静倒得了清闲,每日里除了瞧医书,便是看账本,这与上官家的合作,还算的上顺利,即便是有人想阻挠,有纳兰轩在外头顶着,倒也没有哪家商户敢明着与他们作对,再来这铺子被上官落暴露出来以后,纳兰轩管的更是理直气壮,这毕竟是宫氏留下的,现在宫氏连个诰命都没有,不过是寻常的人家,她经商也不如无不可!
“外头怎吵的这般的厉害?”纳兰静本静心的瞧那账本,可是却听到外头宫人似乎在窃窃私语,倒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
“这,奴婢去瞧瞧!”流翠说着,便赶紧的出去,如今纳兰静便是派秋月掌管外屋,与以前在相府的时候一样,秋月的性子与流翠不同,倒也喜欢做个看人的活,再来她也可以打探消息!
“小姐,听闻是皇后出事了,这会儿各宫的主子都去了坤宁宫!”不过是片刻,流翠便走了进来!
“哦?既然如此,那我们也过去瞧瞧!”纳兰静微微的挑了挑眉,虽说她与韵宁做事的风格不同,可是这合作起来,倒也心意相通,不用多言,便是相互都明白自己该做什么!
天气渐渐的凉了,纳兰静披了一件淡黄色的披风,梳了一个朝天鬓,却是多了几分的利落,几分女子的英气,却也不失高贵!
这纳兰静出去,秋月与流翠都是要陪着的,到了坤宁宫外,纳兰静却是瞧着,这于德海带着一些个御林军在外头守着,纳兰静勾了勾嘴角,眼睛带着几分的了然!
“见过王妃娘娘!”于德海到底是要先与纳兰静行礼的,不过心中却是不由的升起几分的怒意,仿佛又瞧见了于嫔死的那般的样子!
“于大人辛苦了,亲自为皇后娘娘守门,皇后娘娘醒来定然会有赏的!”纳兰静本想直接的进去,似乎想到了什么,却停下了脚步!
纳兰静说完,便是成功的瞧着于德海的脸色大变,想来于嫔临死前的那一句皇后娘娘,是让于德海记得清楚!
走进了大殿,瞧着流翠说的没错,后宫的主子,大都都是过来了,剑少峰亲自在这里候着,这排场也算是不小了,“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纳兰静微微的福了福身!
“免礼!”剑少峰轻轻的摆了摆手,眼睛落在纳兰静的面上,却是多了几分的阴沉,现在的纳兰静更是美得让人移不开视线,再加上那心机,所有有野心的男人,想来都无法拒绝这样的女子!
“王妃娘娘!”妃嫔们虽然没有纳兰静的位分高,可到底是皇帝的女人,便也都行了平礼!
“太妃娘娘!”纳兰静与众人见了礼,却是将目光放在一旁的平太妃的身上,她到底算的上长辈,纳兰静先与她答话,却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王妃娘娘!”平太妃点了点头,面上倒是没有什么表情,以前她是昭仪的时候,也带着几分的清冷,可到底用心的上妆,瞧不年纪来,如今她身穿一套淡棕色的一群,脸上不施扥带,那眼角却也露出几分的老态,手上还平白的多了一串念珠!
“皇后娘娘如何了?”纳兰静收回打量的目光,平太妃的心思沉稳,这自然是瞧不出什么的,这次过来,终究是为了瞧孟微的,她总是要询问一下孟微的身子的!
“唉,这本身子已经快要大好了,可如今却是平白的打出血,倒想是血崩一般,如今太医们都在里头,也不知道是怎么个情形了!”韵宁到底是露出几分的担忧的,不过倒是将事情说的清楚,孟微今儿开始的时候还以为来了葵水,可是算算日子却也不对,不消片刻,她下身便是大出血,那与那正在生养的妇人血崩了一般,那血可是用盆往外端的,这寻常的人哪能受的,即便是能捡下命来,日后也会留下什么病根!
“皇上,太医出来了!”纳兰静点了点头,面上带着几分的哀叹,不过心中却是感叹,这是该,都是孟微自己的自找的,宫人抬声说了一句,倒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