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静瞧了一眼二皇子,没有说话,便是坐在一边,现在流翠身上有伤,今日便也没有将她带了出来,二皇子想到的,纳兰静自然也会想到,可却不知道会是谁,这皇帝疑心本就准,便是有几个王爷,却也与软禁差不多,而太子与三皇子,却没有理由要害宫府,三皇子与二皇子走的近,纳兰静自是不会怀疑的,而且现在韵宁郡主被赐婚给太子,他却也没有理由,凭自己对他的了解,他心里极为在意现在的这个位置,便是断然不敢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的,万一让皇上知道了,这不是平白的将太子之位让出去吗!
二皇子手轻轻的敲打的桌面上,外头的雨声倒是小了些,“今日郡主怕是不能回去了,我便着人去给纳兰将军送个信,免得他担忧!”二皇子瞧着纳兰静那认真的摸样,心里头却不舍得打扰的,可终究这天色便暗了,若是纳兰轩发现纳兰静不见了,却也只能引起不必要的惊慌罢了!
“有劳二皇子殿下了!”纳兰静起身福了福,却也是感叹二皇子的细心,这么晚了,便是该给纳兰轩他们送信了,若不然定然会让他们担忧,更何况那孩子还在自己的跟前,若是让宫府的人听说了,怕是祖父便会动了怒,说不定会直接拿着那御赐宝剑闯出去,现在与皇帝明着对立,终究不是明智之举!
“你我自己务须这般的多礼!”二皇子轻轻的咳了一声,脸上到底闪过一丝的不自然,赶紧的低着头,像是怕被人发现心里头的秘密一般!
“如果我失踪了,所有人定然会以为是皇上派的人,便是连宫府也不例外,他这般做,目的却是激起宫府的怒意,让宫府与皇上水火不容!”纳兰静有一丝的尴尬,赶紧岔开了话题,她不知道是为什么,二皇子的声音里带着嘶哑,却是让她心里跳的厉害,却也不是心慌,纳兰静赶紧压下了心头的异样,便是抬着头,与二皇子商谈,可却是在不知不觉中,便是将二皇子当做了自己的一条路子的人!
二皇子自然是瞧出纳兰静的闪躲之意,脸上似乎有恢复了那股子的慵懒,微微的眯了眯眼,“对,如今便也不是父皇,那么或许只有一个人有这个实力!”二皇子别有深意的一笑,好在这皇室的势力,却也没有那么的复杂,便是仔细的想一想,却也能猜出个几分来!
纳兰静微微的垂着头,却也想到了那个人,便是宫府以前即便是巧合,那么这一次呢,他便是能提前做好安排,便就是知道自己一定会去,也只有他才会知道镶平王的药方昨日才能到,怕也只有他,能消除宫将军的戒心,或许便是他在宫府的人里头,安插了得了瘟疫的人,纳兰静恍惚间想起,那日在湖心亭,如何能有人藏那么久而不被他发现,或者本就是故意,便是从那时起,他便蓄谋了一切,自己便就是知道他一定不会甘心,却是没有想到,他竟然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只是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他若是有这份野心,为何时隔这么长时间,才做出了这般的动静,便是在先帝立储君,或是太后因为宫贵妃与皇帝闹的不愉快的时候,他大可以博了太后的心思!”纳兰静不由的开口将自己心中的疑虑说了出来,毕竟此事疑点重重,终究是没有任何的证据,便是不能下最终的定论!
二皇子但笑不语,心里头却如明镜似的,若是,若是换做是自己,或许自己也会选择这般做的,还能有什么,比失去连默默喜欢的机会,还要痛心!
二皇子告诉纳兰静救了秋月后,两人便是闲聊了几句,纳兰静便回去了,这孩子因为没有奶水,却也是能喂粥,不过,这里熬药倒也方便的很,纳兰静折腾了一会儿个许是累了,心里头本想是去瞧瞧秋月,可终究天色晚了,便先睡了下来!
夜里,二皇子的眼如同繁星,轻声的走到了纳兰静的床前,瞧着纳兰静那熟睡的面容,心里头却似乎安静了许多,便是嘴角也勾起了甜蜜的笑意,伸手想碰触他的额头,感受她真实的存在,可终究是放下了手臂,怕扰了她的清梦,微微的叹了一句,心里头却不由的想起了一句倾国倾城,若是,若是换做自己,即便是双手沾满血腥,只要能拥有她,便会在所不惜,他敛下了那眼里的慵懒,手紧紧的抓着衣袖的簪子,或许这才是自己的动力,他本是没有靠山的皇子,这一步步的走是靠自己的实力走了下来,他没有好的运气,便是这身武艺,却也是自己瞧着旁人练,偷偷的学到了!
不过是自己比较用功吧,或者便一次次死里逃生,将他的武艺练的,每一招都会带着浓浓的杀意,二皇子苦笑一声,如果,这一生能有她并肩该多好,可,瞧纳兰静的样子,似乎对自己并没有男女之意,眼里闪过一丝的黯然,可终究是纵身隐藏在黑暗之中!
二皇子离开后,纳兰静猛的睁开了眼睛,自从出了上次的事情后,纳兰静便是警惕性高的很,即便是睡的再沉,可只要有人进来,她便会马上醒来,可终究是她心里有些不自然,不知该用何种的心态来面对二皇子,她轻轻的碰触自己的唇,那里似乎还带着他的体温,在这深夜里似乎更加的清晰了!
纳兰静摇了摇头,自己重活一世,为的便是复仇,如今仇人还在,自己如何能贪念这男女之事,而且皇室的人,终究不会是自己的良人!
第二日的时候,纳兰静被孩子的哭声惊醒,赶紧的起来,为那孩子换了棉布,流翠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