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高桌上的烛光被吹灭,帐幔纷飞,一室春色无边……
被慕容雨设计后,欧阳夜辰对宇文倩的态度明显冷了下来,太子府里女人多,整天无所事事,就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议论宇文倩偷人之事。
一开始还是悄悄议论,见太子没什么反应,她们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变成明目张胆的讨论,当着宇文倩的面,大声发表意见。
一天两天,宇文倩还能忍受,时间长了,她开始烦燥,尤其是,外出散步,每到一处,都能听到别人的议论声,宇文倩受不了了,请示过太子,回了娘家。
不过,她回家回的很不凑巧,侯夫人去上香,镇国侯和宇文振进宫还未回来,府里只有丫鬟,嬷嬷们招呼她。
宇文倩回娘家,是想和家人商量,如何扳回这一局,重获太子宠爱,下人们可想不出什么好招,更何况,她被人冤枉偷人一事,不能宣扬,否则,事情越传越离谱,就算不是她的错,也成了她的错。
禀退丫鬟们,宇文倩独自一人在镇国侯府内来回走动着,望着院中熟悉的一景一致,心中感慨万千,没成亲前,她是全家宠爱的千金小姐,家人事事顺着她,她过的无忧无虑。
嫁人后,生活在侧妃众多的太子府,如同群狼环视,危险重重,每走一步,都必须小心谨慎,否则,就会万劫不复。
三年,这种小心翼翼的日子,她过够了,也过烦了,可是,为了生存,她必须克服所有的困难,继续面对以后的艰难生活。
“你们两个,把这个大瓷器搬过去,你,把那个花盆搬过来……”熟悉的女声打断了宇文倩的沉思,抬头望去,面前的小院中,慕容琳坐在滕椅中,挺着大肚子,颐气横使的命令下人做这做那。
一件件物品从屋内拿出,一样样装饰从外面拿进,宇文倩眸光一寒,快步走了进去:“慕容琳,你干什么?”
“哟,小倩回来了!”慕容琳轻抿着杯中茶水,不慌不忙的招呼着:“天气晴朗,换换屋内装饰,小倩有意见吗?”
慕容琳和宇文倩天生不对盘,两人只要一见面,不是大打出手,就是大吵一架,她有了七个月身孕,又是宇文明的唯一子嗣,诸定宇文倩不敢对她动手,吵架嘛,她可不会输给宇文倩。
“你搬出来的这些瓷器,挂画,都是二哥最喜欢的,搬进去的,是你自己喜欢的装饰吧!”宇文倩怒声质问。
“是又如何?”宇文明那个死鬼,都得花柳病死了,他喜欢的东西,自然也要扔掉,眼不见为净,否则,看到这些瓷器,慕容琳就想到他有花柳病,真是恶心。
“慕容琳,这是二哥的房间,里面就应该放他的东西,如果你看着不顺眼,大可以搬到其他房间去住!”宇文倩毫不相让,怒声训斥着,贱人,独霸二哥的房间不算,还将他喜欢的东西丢到一边,不知羞耻。
“宇文倩,我是你二哥的妻子,你要尊称我一声二嫂才是,别这么没规距的对我大呼小叫!”在太子府,宇文倩是侧妃,慕容琳低她一头,但在镇国侯府,她是宇文倩的二嫂,宇文倩应该尊重她。
宇文倩不屑的嗤笑一声:“忠勇侯府,身份低微的庶女,我二哥的妾而已,也配让我称二嫂,痴人说梦!”忠勇侯府的小姐,都是自己的灾星,先是慕容雨,再就是慕容琳,姐妹两人,没一个好东西!
“你……”慕容琳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从小到大,她最讨厌被人说是身份低微的庶女,宇文倩触了她的大忌:“我再是庶女,我有了身孕,怀了孩子,还是个男胎,这就叫本事,你这堂堂镇国侯府嫡女,身份高贵,嫁进太子府三年了,怎么半点动静都没有?”
女人成亲后,最在意的是子嗣,慕容琳就拿这个,狠狠刺激宇文倩。
“我是侯府嫡出小姐,知道礼仪廉耻,不像某些人,未婚先孕,和大街上随便下蛋的野鸡没什么区别!”
在清颂,未婚先孕可是很丢脸的事情,若非顾及到宇文明,宇文倩早就将慕容琳的丑事捅出去了,哪轮得到慕容琳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慕容琳轻哼一声,不气反笑:“野鸡也好,家鸡也罢,能下蛋的,就是好鸡,不像某些死不下蛋的鸡,都把力气用在叫上了!”
“慕容琳,你再说一遍!”宇文倩大步来到慕容琳面前,美眸中怒火燃烧。
慕容琳轻沉着眼睛,悠闲品茶:“好话不说第二遍!”
“二夫人,这弓箭和长剑,匕首,要拿走吧!”下人走出房门,询问慕容琳的意见。
“拿走拿走,全部拿走,孩子要出生了,房间不能放这些杀人的东西!”宇文明的东西,慕容琳一样也不想看到。
“不能拿走,全部给我放回去!”宇文倩怒视着下人,下人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听二夫人的,还是听三小姐的?
“宇文倩,这是我和你二哥的院子,轮不到你来做主!”慕容琳怒了,扶着椅柄,用力站起身,冷冷注视着宇文倩。
“这是我宇文家,我有权做主!”宇文倩狠瞪着慕容琳:“若是不想呆了,就滚回你忠勇侯府!”
“这是我和明的院子,要滚也是你宇文倩滚!”慕容琳走上前,用力去推宇文倩:“滚,滚出我的院子!”
“慕容琳,你发什么疯,这是我宇文家,我爱去哪里,去哪里……”宇文倩和慕容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