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只是单纯的感染风寒吗?”欧阳少弦沉着眼睑,蓦然开口。
“表面上看,是这样的!”慕容雨拿出一只小瓶子,只面放着几滴红色液体,正是她为老夫人扎银针时,银针带出来那几滴:“我悄悄取了老夫人的血,颜色,倒是很正常,应该没有中毒,至于有没有其他问题,我看不出来。”交太医检查检查,若是没问题,老夫人就是真的感染了风寒,若是有问题,事情不简单……
回到楚宣王府,夜幕完全降临,将瓶子交给太医检查,慕容雨回了轩墨居,走进屏风后沐浴。
两盏茶后,慕容雨带着一身热气走出时,欧阳少弦正坐在美人塌上看信件,面容凝重。
“可是又出事了?”慕容雨拿着大棉帕坐到欧阳少弦身边,欧阳少弦如往常一样,放下信件,接过棉帕为她擦拭头发。
“也不是什么大事,暗卫刚才来报,宇文明得了花柳梅毒!”这件事情早在预料之中,如今得到证实,欧阳少弦不觉意外:“不过,他的病,扩散的很快,已经到了晚期,没多少时间可活了!”
慕容雨扬扬眉毛,宇文明不能再有其他子嗣,慕容琳腹中的胎儿,是他唯一的骨血,他死后,宇文家的人,还不得当宝贝供着,这可不是慕容雨想要的结果。
轻轻吐出一个人名,慕容雨拿起了桌上的信件:“少弦,帮我查查这个人在什么地方。”
“你找他干什么?”欧阳少弦疑惑不解,这人普通的很,没什么特长,大街上随便揪出一个人,都和他相差无已。
“这个嘛,山人自有妙计,等找到了,我再告诉你!”如果他如往常一样普通,没有任何特长,慕容雨会另外寻人的。
“慕容岸侵吞侯府产业,这可是真的?”望着信件上所写的内容,慕容雨心中震惊,慕容岸胃口真不小。
欧阳少弦望了信件一眼:“暗卫再三核实过,件件属实,老夫人,侯爷对他十分信任,铺子的事情都交给他管,极少过问,又不到过年汇总的时候,自然没有发现端倪……”
“慕容岸究竟想干什么?”慕容雨紧紧皱起了眉头:“在账上做手脚,私吞银子,也太小儿科了,如果他想要侯府产业,大可以偷拿铺子的房契,到县衙公正,将铺子的主人由老夫人,换成了他的名字……”
“慕容岸回府不久,老夫人虽然放心的将铺子交给他管,但用不到房契,这么重要的东西,老夫人肯定藏的很严密,慕容岸想偷,不是容易的事情!”欧阳少弦目光凝重:“据暗卫调查,侯府有两家铺子流失了许多老主顾……”
“怎么回事?”侯府的铺子,开了几十年了,很有信用,老主顾都赞不绝口,为何突然间说走就走?
“据暗卫调查,老主顾在铺子里买正品,可拿回家一试,居然是次货,可铺子硬说他们卖的都是正品,次货与他们无关!”一言不合,老主顾自然翻脸,再也不去铺子买东西,以次品抵正品,是手段恶劣,没有信誉,一传十,十传百,铺子名声臭了,生意哪里还能红火的起来。
“慕容岸不是很厉害么,这种事情,他就不管管?”老夫人称赞他能力出众,他就是这么处理事情的,不管不问?听之任之,任由老主顾流失?
他就不怕这些事情传到老夫人耳中,他会在侯府失去信用?
“老夫人感染风寒,整日病恹恹的,侯爷又忙于朝堂之事,哪有空理会铺子!”忠勇侯府慕容岸最大,他想怎么做,下人谁敢有意见?就算他将侯府败光了,老夫人,慕容修不知道,下人们也不敢多说什么!
头发七八成干了,欧阳少弦拿了熏笼,熏陶发丝,阵阵怡人的香气飘散,慕容雨眨眨眼睛:“最近我没事可做,就暗中管管这件事情吧!”
铺子每日盈利的银子都贪,慕容岸哪里有贵族少爷的风范,分明就是大街上,见钱眼开的小痞子,不是侯府大少爷,想贪墨侯府的银子,做梦!
“最近的京城不太平,出门小心些!”欧阳少弦有事情要忙,不可能天天陪在慕容雨身边,侍卫,暗卫,他会安排妥当。
“放心,我会小心的!”慕容雨拿过一旁的小竹箩,里面放着针线和做了一半的小衣服,拿起针线,正欲绣花,欧阳少弦熏完了头发,放好熏笼的同时,也拿走了慕容雨手中的针线,衣服:“你有了身孕,晚上一定要早些休息!”
放好小竹箩,欧阳少弦抱着慕容雨躺到了床上,宝宝未过危险期,两人不能行房,丝丝梅花香夹杂着热水余温飘入鼻中,欧阳少弦有些心猿意马,运功强压yù_wàng的同时,与慕容雨说些不着边际的话,转移注意力。
“雨儿,谢轻翔年龄已经不小了,就算你推掉了杜幽若,谢丞相,丞相夫人还会另外给他订亲的,到时,订的女子,他也未必喜欢!”
欧阳少弦一句无心之言,慕容雨却是灵光顿现,想让翔表哥开心,就要给他找个他喜欢的女子为伴。
前世,他与那位姑娘夫妻恩爱,肯定是喜欢她的,今世,也让他娶那位姑娘吧,算算日子,那位小姐应该早就出现了才对,为何迟迟没有露面呢?
难道自己重生,改变了多人的命运,也推迟了那位小姐来京城的时间?
“雨儿,你准备怎么对付慕容岸?”欧阳少弦沉闷、暗哑的声音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