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种情况,他之前曾出现过两次,一次是楚宣王妃过世,一次是楚宣王过世,如今,这种感觉又出现了,预示了什么呢?当今世上,他在意的人,只剩下一个慕容雨了。
欧阳少弦快步走回了他和慕容雨的轩墨居,等他确定了慕容雨安全后,这种感觉,就会消失了吧。
但轩墨居里只有几名丫鬟,不见慕容雨的身影:“世子妃呢?”这个时间,她不在轩墨居看书,画画,处理事情,会去哪里。
“回世子,北郡王妃说有几样东西弄混了,请世子妃去了安延堂……”小丫鬟礼貌回话。
“去多久了?”欧阳少弦心中突然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
“半个时辰了,北郡王来到书房不久,世子妃就去了安延堂……”
糟糕!调虎离山计!欧阳少弦转过身,大步向安延堂走去,英俊的面容阴沉的可怕,眸底寒光闪现,北郡王出现在书房,让自己和雨儿分开,再和自己说些事情拖住自己,然后,太妃命人请走雨儿,如此用心良苦,绝对没安好心,太妃,北郡王,若是雨儿出了事,定要让你们陪葬……
欧阳少陵性子谦和有礼,英俊的脸上总是带着淡淡的笑,贵族公子们非常愿意与他结识,他回来一个月的时间,和名门贵族的公子们差不多混熟了。
每天中午或晚上的,在茶馆,酒楼聚集着谈天说地,关系十分融洽,今日北郡王一家搬去北郡王府,他便提前回来了,准备帮着搬家。
进入小院,安安静静的,丫鬟、嬷嬷们不见人影不说,北郡王和王妃也不在:“爹和娘呢?”这个时间,他们应该准备搬离楚宣王府才对,为何不见踪影。
“回少爷,郡王有事在书房和世子商谈,王妃在安延堂陪太妃,世子妃对清单……”
欧阳少陵眼睑沉了沉,笑容淡了下来:“两人走了多久了?”
“半个多时辰了!”
“我去找他们!”欧阳少陵微笑的眼眸闪过瞬间的凝重,随即又能恢复了以往的淡笑,大步走向安延堂,临走前,他们真的送大礼给慕容雨了。
安延堂,太妃,北郡王妃,慕容雨说说笑笑的吃点心,喝羹汤,太妃,北郡王妃,吃喝的优雅大方,津津有味,慕容雨也微笑着,巧妙的‘吃点心,喝羹汤’,其实却是半点没沾!
突然,慕容雨头部无端的闪过一阵晕眩,手一松,小勺掉进碗中。
“雨儿怎么了?”北郡王妃率先发现了慕容雨的不正常,目露关切之光。
“没事!”头部的晕眩越来越浓,慕容雨的眼前的景物也变的模糊起来。
“该不会是琼花酿的酒劲上来了吧!”北郡王妃猜测着:“我第一次喝这羹汤时,也醉了大半天呢!”
我根本就没喝羹汤,怎么可能会醉!慕容雨暗自腹诽,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自己却没有察觉到,太妃,北郡王妃果然是人精。
头部的晕眩越来越浓,慕容雨眼前的景色也越来越模糊,听到耳中的话,忽近忽远,忽轻忽重。
慕容雨能清析的感觉到太妃和北郡王妃投射在她身上的,诡计得逞的目光,可她全身无力,无法睁眼看清,想让帘子外的琴儿,瑟儿等人扶她回去,张了张口,喉咙里却发不出丝毫声音。
有人握住了她的胳膊,狠狠的掐她,尖锐的疼痛自肌肤上传来,她却无法还手,抬起头,她想看看掐她的人是谁,无奈她眼神朦胧,只看到模糊的人影,看不清人的相貌……
“……雨儿,雨儿……”熟悉又焦急的呼唤声由远及近,掐她的人快速远离,朦胧的视线中,走来一道修长的身影,虽然她看不清他的模样,却知道来人一定是欧阳少弦。
淡淡墨竹香萦绕鼻端,微冷的身体被拥进熟悉的温暖怀抱中,慕容雨焦急不安的心瞬间安静下来。
“少弦!”张了张口,慕容雨想呼唤欧阳少弦的名字,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耳边响起疾言厉色的怒吼声,她来不及细听,已陷入昏睡之中。
“欧阳少弦,这里是安延堂,不是你的轩墨居,我是你祖母,长辈,你怎么这般对我讲话!”太妃面色阴沉,眸底怒火燃烧,欧阳少弦居然敢训斥她,当真是反了天了。
北郡王妃也皱了皱眉:“少弦,雨儿只是喝了琼花酿羹汤,醉了,没什么大碍的,你怎么能对太妃无礼,她可是你的亲祖母……”
“闭嘴!”慕容雨出事,欧阳少弦哪还听得进她们的解释:“许多话不必我明说,你们心知肚明,我不妨实话告诉你们,我很在意雨儿,若她无事便罢,如果她出了事,就算鱼死网破,我也会让你们去给她陪葬!”
父母早就离他而去,如今,他只有慕容雨,如果慕容雨也离开,他真的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
欧阳少弦冰冷之中怒火pēn_shè的目光让太妃和北郡王妃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
时间紧迫,不容耽搁,欧阳少弦暂时没空和太妃,北郡王妃理论,面色阴沉的抱起慕容雨,大步向外走去,走到小院门口,迎面碰上了快步前来的欧阳少陵:“堂兄,嫂子怎么了?”
慕容雨已经昏睡,眼睛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卷而翘,小巧的鼻子,樱红的嘴唇,美丽的小脸上,泛着醉酒后的红晕,从外观看上去,慕容雨和平时没有任何不同。
“喝醉了!”欧阳少弦冷声回答着,径直越过欧阳少陵,快步走向轩墨居。
“居然敢威胁我这个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