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幸公主的大婚虽然及不上其他公主出嫁的规模,但应有的待遇一样也没有落下,即便如此,坐在喜轿里的她仍是心生不满,父皇这回是动了真格要冷落她了。想到高文轩最近一次见她的情形,那细心温柔的样子,她抿紧的双唇才有了一丝丝笑意。
被喜娘扶出来,跨过火盆,低着头看到大红锦缎另一端的他红色喜袍的下摆,她等这一天已不知等了多久,他,总算是她安幸公主的驸马。
自从将荀真解决了之后,她就不曾再就着那个低贱的宫女发过一次脾气,就连许悠找了个不成理由的理由让别人接手绣嫁衣的事情,她也没借机生事,就连娘也赞她懂事多了,整日与一名宫女过不去实属没必要,她也只是笑了笑。
当然没必要了,只怕荀真现在正被陌生的男人压在身下生不如死呢?谁叫她坏她好事?
思及此,她就忍不住嘴角含笑,敢跟她做对,还不知一个死字怎么写?
安然地拜过了天地后,她被送进洞房,这一切终将圆满。
安幸公主才刚被扶着坐到床上,高文轩就出现在洞房内,接过秤杆将喜帕揭开,露出一张娇俏的容颜来,心底骂了声贱人,当她抬头看过来时,他却是笑着接过喜娘递上来的交杯酒,与这贱人同饮了。
安幸公主娇羞地低下了头,斜瞄到他将一众宫娥嬷嬷等人遣了出去,心生诧异,“驸马这是何意?外头还有喜宴,驸马不用出去应酬一下?”
高文轩回返,坐在她身边看着她的如花容颜,笑道:“自有父亲去应付,我怕公主在洞房里枯坐,正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公主,你不想为夫留在这儿陪你吗?”
“想,本宫当然想了。”安幸公主急忙道,看到他的笑容甚是畅快,这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不知羞的话,扭过头嗔道:“驸马真坏,尽拿本宫来打趣。”
“公主真是人比花娇。”
高文轩伸手揽过她的肩膀,俯身在她的耳垂处轻吮了一下,安幸公主娇哼一声,全身酥麻,这一次的感觉又非上一回强求时可以比拟的。
荀真那贱婢倒有一事说对了,两情相悦的鱼水之欢果然比强求要好,她沉醉在他少有的柔情挑逗中,想到上次,他以往冷漠的面容在眼前闪过,他的态度怎么变了那么多?心下起疑,捧着他的脸,试探道,“驸马不再排斥本宫了?”
高文轩笑着轻手将她的兜衣扯下,看着那峰峦叠嶂的美景,手背从她的锁骨轻抚而下,“那是我以前犯浑,放着公主这如花美眷不要,而去强求那镜中花水中月,公主还在生为夫的气?”
安幸公主的眼里有着惊喜,看他怜惜的表情并非做假,拉下他的头欲吻上他的唇,他却是头一低在她的锁骨落下一个吻,那轻吮的动作让她的身子一颤,颤着声音道:“本宫岂会生驸马的气?只要驸马的心从荀真的身上收回,从此一心一意对本宫,本宫就于愿足矣。”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高文轩抱起她,在她脸上轻轻一吻,一脸满足地道。
安幸公主自是受用得很,朱唇又轻吟了几句。
“以前是我瞎了眼,公主这柔滑的肌肤非荀真可比,还有这绛红的唇……荀真哪及得公主半分妍丽……”
这些话语每一句都是安幸公主爱听的,身子越发娇软。
高文轩的吻游移在她的脸上,耳里听着她的吟哦之声,心下更厌恶,经这这一两日的试探,他敢肯定安幸公主一定参与了荀真被绑之事,若是逼问她,她一定矢口否认,惟有用这样的柔情陷阱松下她的防御才能套出他想知道的话,因此更不遗余力地赞美安幸公主。
就在两人越打越火热的时候,他道:“不知荀真此刻是不是在太子殿下身下承欢?太子也像为夫一般眼睛被猪油蒙了,才会看不清那真正的美人……”
安幸公主酥软地轻哼一声,交杯酒里可能下了一些助兴的药,她竟感觉全身兴奋得不知所已,而他的粗喘之气喷在她的颈项上痒痒的,身体更为敏感,心情一放松,竟得意地道:“荀真哪配得上太子哥哥,那不是辱没了太子哥哥那等精才绝艳的人,她只配在那低等妓院里侍候一群低贱的人,从此度过余生……”
高文轩在安幸公主看不到之时,眼眸里满是震惊,这个女人竟恶毒至此,那得意的面容与表情都切切地说明了她的恨意,大掌悄然地移到她的颈项上似温柔地抚摸,“公主,那可是太子殿下喜爱的人啊,你这想法不能让太子知道,否则我们夫妻将来都难逃太子的责罚,荀真虽没有当皇妃的命,但却有着太子的宠爱,这不比宠妃少多少……”
安幸公主“扑哧”一笑,娇媚而得意地道:“宠妃,她正在做妓女呢,太子哥哥若知晓,还肯再要她那肮脏的身子吗?……”说得万分得意的她没留意到男人瞬间变冷的面孔,身子一冷,她这才发现他的动作早就停了下来,身子难耐地擦了擦他的身子,“驸马?”
“那她在哪家妓院?”他问道。
安幸公主突生警觉,娇滴滴地笑了笑,“驸马,这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提那贱婢来扫兴干嘛?”
高文轩的手突然一紧,掐住她的脖子,面容冷酷地道:“你才是贱人,快把真儿的下落说出来?”
“你……你一直在套我的话……”安幸公主这才惊醒过来,她以为她赢了,所以有几分得意忘形,不曾想这男人温柔的抚摸只是想要从她嘴里套出荀真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