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长计议个毛线!”舒沫大为不满:“你就忽悠我吧,分明就没打算改~”
夏侯烨唯有苦笑。
能说什么?她一针见血,戳中重点。
“那,”舒沫退而求其次:“咱们自个的田产,赋税全免,总没有人说什么了吧?”
夏侯烨滴汗。
她咋就跟这田赋干上了呢?
怕她继续揪着不放,忙转移话题:“你不是说专攻武器设计,难道还会造船?”
“不会。”舒沫很干脆地摇头,不等他发问,又道:“所以要你帮忙。”
“我?”夏侯烨愕了片刻,倒是很有自知之明:“你想要我出面,问皇上要人?”
“不愧是睿王,脑子就是比平常人转得快!”舒沫竖起大挴指:“那么大个国家,一定有懂得造船的高手,挖几个过来。他们的经验再加上我的聪明,强强联手,区区一艘军舰还不是手到擒来?”
“倒是有个船舶司。”夏侯烨想了想道:“不过,皇上肯不肯借人,我可不敢打包票。”
“嘿嘿,”舒沫笑了:“只要有就行了。”
“你又动啥歪脑筋了?”夏侯烨皱眉。
“这种小事还用得着惊动皇上?”舒沫眉一扬,理直气壮地道:“我看中的人,明着要不到,暗地里偷也好,抢也好,你都得帮我搞到手!”
看她一副女土匪,蛮不讲理的模样,夏侯烨不觉笑了,伸手刮一下她的鼻尖:“你呀,果然给我宠坏了!”
舒沫顺势腻到他怀里:“你是我老公,不宠我宠谁?”
“沫沫……”他低喃着吻上她的唇。
“啊!”舒沫忽地推开他,大嚷一声:“还有一件事,我忘了说!家里裁了一百五十人,省下来的工钱,你还得照样给我。我要办一间女子学院!地点就是咱们府的西跨院,本就是个独院,把大门一关,临街那面开个门,简单添置点家具什么的,就齐活了。”
夏侯烨一脸黑线。
舒沫眉飞色舞:“教师就从这群千金小姐里挑,学问倒在其次,关键是品行。可惜,我和婉兰跟她们都不熟。你有没有可以推荐的人?嗯,把她们拢过来,以后我的瓶子设计什么的,就不必另外请人了。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娘,喂,到时你无条件站我这边,帮我说话,知道不?你要是敢……”
“舒沫!”夏侯烨忍无可忍。
某女眨巴着眼睛,一脸奇怪:“那么大声做什么?”
夏侯烨黑着脸。
你敢再不解风情一点么,敢么?
“嘿嘿,”某女后知后觉,摸着鼻子干笑两声:“不说了,不说了,我们继续,继续……”
“继续你个头!”狠狠翻个身,扔给她一个背影。
“好啦,”某女七手八脚地缠上去,无耻地投怀送抱:“人家知道错了,别这么小气嘛,嗯,嗯,嗯?”
甜言蜜语勾得某男春心荡漾,变身野狼……
舒沫言出必行,第二日便召了工匠进府,大兴土木。
老太太看着匠人穿梭,想象半年后,小家伙在院子里满地乱跑,她在一旁含怡弄孙,整天笑得见牙不见眼。
舒沫乘机提出把西跨院划出来,办间女子堂,招收穷苦人家的未婚女子识字念书,还教授一些针黹女红,琴棋书画,社交礼仪……等等基础知识。
自夏侯烨以雷霆手段镇/压了木蒙山,血洗土司府后,大理的政商名流各个都如惊弓之鸟,生恐有行差踏错给他捉到把柄,成为木蒙山第二。
舒沫此举,不止是做善事,更拉近了和大理士族之间的距离,无形中为夏侯烨铁血无情,冷硬残暴的形象,抹上一层柔和的色彩,缓和了大理的紧张的局势。
老太太是个聪明人,于权术一道看得极为通透,且如今有孙万事足,区区一个西跨院,还有什么舍不得?
不过,大理相对封闭,于男女之妨并无京城严格,对教育却明显不如京中达官贵人重视,便是那些高门大户的女子念书的都极少。
象木婉兰,虽是庶出,也算系出名门,也不过略识了几天字,会写自己的名字而已。
寻常百姓就更不用说了,哪有放着儿子不管,倒把女儿送进学堂的道理?
因此,老太太的意思,要办就正经办间学堂,弄什么女子学院呀?别到时候,学院开门,一个学生都收不到,岂不惹人笑话?
舒沫却坚持自己的看法。
身为女子,若她们自己都不能为女孩争取权利,还能指望谁?
大家不理解,多做宣传就可以了。
若没有人报名,第一批学员,就从朝廷办的善堂里,挑选符和年龄的孤儿。
学院里包吃包住,一应学习用具都免费发放,若家境确实困难,还可发放生活补助金。学期结束,成绩优异者,还有奖学金。
消息一经传出,立刻在大理引起不小的轰动。
虽说看热闹的居多,真正报名的人少,但最起码人们开始关注了。
于是乎,十月初八,大理女子学院就在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正式挂牌了。
木婉兰当仁不让,成为学院的副校长,兼了体育教员,训导主任,每天泡在学院里,比舒沫这个正牌的校长跑得还勤。
学生年龄参差不齐,人数又不够,索性混编为一个班。
算起来,老师倒比学生还要多。
饶是如此,大家还是很热心,教得无比认真。
学生自不用说了,有书念,有饭吃,还有新衣穿,且所有费用都由王府提供,这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