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烨拉下她的小胳膊,一脸狐疑:“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店子在他手里,也不是一年两年,她一直漠不关心,为什么突然想要?
“其实,”舒沫扳着手指,:“我是要加盟店你的银楼,借宝丰裕的名气,把香水,香皂,镜子,洗发水等上架推销出去,把宝丰裕打造成生活用品超市。算起来,利润肯定要比你之前光卖珠宝要高出数倍甚至数十倍。”
她当然也可以单独开间铺子摆卖她的货,但到底不如宝丰裕这个老牌子名头响亮。
既然有品牌的力量可借,何必浪费时间从零开始?
夏侯烨看着她两眼狼一样放着绿光,不觉好笑:“野心倒不小!你可知我宝丰裕每年净赚多少银子?数十倍?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这个你就不懂了,”舒沫洋洋自得:“我的货都是独一无二的,别人想仿冒都没这个本事!既然没有市场竞争,想要多少利润,还不是我一句话?再者说,我卖的都是消耗品,不怕没有回头客,更不愁没有销路。只要能保证供货,赚多少都不是问题。怎样,我说得对不对,有没有兴趣合作?”
“不是钱的问题。”夏侯烨瞥她一眼,摇头。
“我知道,”舒沫老神在在:“你要利用宝丰裕收集消息情报嘛!那有什么问题?我卖我的货,你收你的消息,两不相干。”
“这么说,”夏侯烨长眉一挑:“宝丰裕,你是要定了?”
“哎哟~”舒沫媚眼乱飞:“别说得这么委屈嘛!咱们是夫妻,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分那么清做什么?”
“不是说夫妻明算帐吗?”才一会的功夫,又变卦了?
“废话少说,到底给不给?”
“软的不成,打算硬来?”
舒沫也不高兴了,噘着个小嘴:“原来在你心里,我还不如一个宝丰裕!”
“你跟宝丰裕,能比吗?”夏侯烨啼笑皆非。
舒沫板着个脸,不吭声。
“沫沫?”夏侯烨牵她的小手,被摔在一边,再牵再摔,一把扳住她的肩,强行将脸扭过来:“真生气了?”
“哼!”甩给他一对卫生球。
岂只是生气?是很生气很生气很生气!
“其实,”夏侯烨轻笑一声,不顾她的挣扎拥她入怀:“也不是不能给……”
“真的?”舒沫眼睛一亮。
“当然!”夏侯烨极肯定地点了点头:“你是我老婆,莫说只是宝丰裕,便是要我的命……”
“得了,”舒沫眉花眼笑:“我要你的命做什么?宝丰裕给我就行了~”
“不过,”夏侯烨慢吞吞地加了但书:“你得告诉我,你真正的目的。不然,我不放心。”
光只是宝丰裕一年的净利润就有数百万两,而他一点也不怀疑,她的能力。那么按她的设想,一年将会有上千万乃至数千万的银子,几乎是大夏国库四分之一到一半的收入了。
她,冷不丁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
舒沫双眼亮晶晶:“你猜?”
“沫沫!”夏侯烨俊容一凛。
“好嘛好嘛,”舒沫鼓着颊:“开个玩笑都不行,真没趣!反正这事,没有你的协助也办不成,我压根没打算瞒你,你凶什么凶?”
“我不是凶你,是怕你闯祸。”夏侯烨苦笑。
一个赫连俊驰已让他惨痛无比,绝对不会希望有第二次,第三次……
“喂!”舒沫翻个白眼:“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我是那种成天闯祸的人吗?”
“你当然不是。”但那眼神,分明就是了。
“得了,”舒沫撇嘴:“你不用提心吊胆,我也没有一统江湖,称霸天下的野心。只不过是闲着没事,琢磨着建一支海军舰队玩玩。”
夏侯烨呛了一下。
都想组海军舰队了,这还不算野心,究竟怎样才算有野心?
“安啦~”舒沫云淡风轻:“我绝对没想过要颠覆大夏的江山,更没兴趣住在高高的宫墙里,做一只金丝雀。否则的话,现在大夏皇朝金銮殿里的那把龙椅,也轮不到他夏侯玺坐。”
“你~”夏侯烨嘴角一抽:“还真敢说~”
“事实而已,有什么不能说?”舒沫不以为然。
夏侯烨无语。
“我还有一个想法,”舒沫换了话题:“咱能不能出台一个政策,把田赋给降一降?别处咱管不着,至少云南和幽州,是你说了算吧?”
夏侯烨先是一愣,继而笑了:“你当这是你的千树庄呢?”
“别笑!”舒沫正色道:“农民挣点钱真的太不容易了,辛辛苦苦干一年,到头来全给地主了!这太不公平了!”
“我明白,”夏侯烨拍拍她的肩:“也确实同情那些农民。可兹事体大,我虽是番王,辖两地政权,有权制定新的赋税政策。但田赋乃国家正供,是国家财政收入的最基本,亦是最主要的来源。擅改田赋制度,一则有动摇国本之虞。二则势必触动大多数人的利益,亦激发矛盾,引起混乱。”
“你所说的大多数人,是指地主老财和那些掌握了权力的政府官员吧?”舒沫冷笑:“其实,百姓才是国之根本,若百姓生活不富裕,国家怎么可能强大?”
“好啦好啦!”夏侯烨柔声道:“我明白你的心意,不过这事急不得,需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