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宇杀念融于骨,增加力量。他俯下身子,没有躲,反而冲撞过去,肩头狠狠撞到马腹之中。
足足十几万斤的力量,战马被撞得倒飞出去,在空中打了个跟斗,似乎要将那马上之人狠狠掀翻在地。
胡天宇当然不肯错失良机,抢了上去,以矛代刀,五行斩连连挥砍,招招击打在战马四蹄、马腹等位置。
漆黑阴森的地下古城,骤然间传来一阵密集如擂鼓的声响,但见断矛舞出无数影子,所有攻击尽数打在战马之上。无数的断裂的骨头迸射飞溅。那战马头骨碎了一大块,只剩一只眼球,四蹄被斩,腹部上无数道伤口,中间上有个触目惊心的大坑,里面如一个黑洞。
并没有血液飞溅的场景,但见到那战马一点点的被打飞,如遭无数虫子吞噬,此情此景,依然让人感觉无比恐怖。
胡天宇没半分手软,他知道这些家伙怎么打也打不死,手上依然机械麻木地施展战法。最后他一戳,要从那马腹黑洞中戳出一个窟窿,打中那马上之人。
一柄沉重宽大的剑,不知怎么的就出现了,如一面盾牌,正挡在断矛之前。
胡天宇急退,看着那柄剑,看着持着剑的人。
对方终于出手了,让他感到微微的兴奋。
一股乌云从那马上的人身上涌出,宠罩住下方的战马,然后战马头骨重长,四肢重生,腹部恢复如初,身上连疤痕也没有。
那战马重重打了个响鼻,粗大的鼻孔中冲出两道黑烟,眼神暴戾,如一头狼般,要将对面那人生撕了。
胡天宇见到战马转眼恢复,暗暗咋舌,同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问太阿道:“太阿前辈,这家伙打不死,那我怎样才能算作打赢。
太阿也瞧出问题,对着那战马上的人说了一句话。
那人冷哼一声,答了一句。
太阿道:“这家伙说你若能伤他一根毛发,算你赢。”
胡天宇暗暗点头,思忖着战胜之法。
那战马上的人巨剑一指,暴喝一声,座下战马早已忍耐不及,狠狠撞向胡天宇。速度依然让他心惊,犹其是那股暴发力,让人连反应的时间也没有。
战马奔腾,带动着那柄巨剑,斩出一道极长剑光,亮得惊心动魄。胡天宇持矛与之一错而过。
当的巨响,胡天宇双手发麻,便要转身。不料身后狂风飒然,那战马竟又冲了回来。他心头一震,身形正将转未转之际,灵机一闪,抡动断矛打向自己的后背。
呯!
这一击不轻,所以胡天宇被打得猛地趴下,那柄可怕的巨剑随之从头顶掠过,断了几缕头发。
胡天宇心中发苦,险些自己将自己给打出内伤。不及他想,身子弹起,筑建一头银色猛禽,冲上了天。
“妈的,太无赖了,老子也要无赖一次。”
胡天宇居高临下,以空对地,对他而言占了优势。说是立于不败之地一点也不过份,除非你那马能飞。这般想着,他筑建了四具人形机关傀儡,每个人都手持一架诸葛破灵连弩。
咻咻的声音响起,一道道黑箭连发破空飞出,密密麻麻,全打向那一人一骑。
战马有如闪电,奔跑如风,躲过一bō_bō箭矢。不过还是有零星支箭插进战马的战甲缝中。
战马上的人把巨剑往天一举,似要将天戳出个窟窿。然后战马怒嘶,四蹄踩上了天空,在天空纵驰。
胡天宇瞪大了双眼,心想这叫什么事?手上却不慢,控制着猛禽加速升空。
黑色箭雨不断射出,但那战马奔跑上天,不停躲避,不让那黑箭射到座上之人,自己全承受下来。
原本一场地面战,如今成了空中对决。一匹能在空中奔跑的马,一只展翅的猛禽,相互追逐,不过那马速度极快,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劈了过去。
距离转眼拉近。
战马上的人终于动手了,手中的剑柄猛地变长,长至两丈,如一把船浆,劈了下去。
胡天宇隐隐听到风雷之声,转过头来,却见一道黑影在眼中瞬间放大。
当!
他横架断矛,那巨剑扫到断矛上面,一股巨力传至,轰的一声。断了。不过不是矛断,也不是那巨剑断了,而是胡天宇脚踩着的巨大猛禽断了,被蹬为两截。
那四具机关傀儡跟着翻飞出去,被战马踩踏几脚,全都成了废铜烂铁。
他的人如一颗陨石迅速砸了下去,砸到地上,轰隆一声,震起了几十丈尘土,地面出现一个大坑。
战马俯冲下来,一柄长柄巨剑扫了下来。胡天宇挥动断矛,硬接一击,格开巨剑,接着筑建木行斩,二度进攻,断矛击在巨剑之上,使之朝一旁荡了开去。
他趁着这空档,抢上前去。
至少要伤到那人一根毛发才算赢,自然要拉近距离,机会才会大。
近了!
胡天宇目光一凝,断矛戳了过去,只要戳中,轻轻地戳中,他便赢得这支军队。
这可是大禹玄甲龙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