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里的利害是这样的,但任平义现在也有些急躁了,王简从省里迟迟要不来钱,不能不让他担心,如果能借机给王简施加点压力,说不定就能让王简快一点从省里要来钱,如果再要不来,那就说明王简没有那么大的能量,对他也就不用再怎么重视了。
“你听说王简从省里什么时候能要来钱?要是能要来钱一起修是应该的,要不然先修后修的,麻烦!”任平义淡淡地问了一句。
宁新功道:“王简虽然嘴上说很快就能到位,省长都签过字了,但迟迟不见动静,不知他要玩的什么花招,光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先动工有什么不好,可以让上面看到你真干了,到时候钱自然就会投下来。”
宁新功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任平义觉得王简执意不让宁新功先修路有点过了,看来是要帮宁新功一把,给王简一点压力,促进一下宪河乡的工作。想到这里,任平义道:“这样吧,我给王简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如果再要不来钱,你就先修,总不能耽误乡里的工作。”
任平义终于开口支持他,宁新功一阵窃喜,有了任平义的金口玉言就有了对抗王简的资本,这回看王简还怎么应付他。
任平义也是一时想急于出成绩,想加快发展,无形中做出了支持宁新功的决定,等宁新功走了之后又有点后悔,其实他完全没有必要向宁新功表态,可以告诉他了解情况后再作决定,作为领导不轻易表态是一个基本守则,没想到一时糊涂违反了。
王简这几日其实心里也急,从省城回来,快速制止了宁新功的争权行动,各方面还是比较顺利,但省里的钱迟迟要不来却是一块心病,叶凤灵还没有给他消息,想来事情确实不好办,而且还有一个龚长秋在那作着梗,如果再要不来,事情就要出大麻烦了。
害怕什么就来什么,任平义很快就打电话给他问省里资金的事,客气了一下,任平义就问道:“小王,省里的修路资金快到了吧?”
王简心里一悸,说道:“任书记,快了,主要是手续麻烦了一点,要不然早就到了,您就放心吧!”
王简不得不撒个谎,不管怎么说,先应付过去再说。任平义听到这话放下了一点心,下面想说让宁新功先修路的事也不想再说了,反正已经跟宁新功表过态了,再向王简提起这事就更不好了,不如一碗水端平,让王简感到他很公正。
“小王,这事你很用心,我也很放心,但省里资金一时下不来,别人就会有议论,你还是抓紧催一下,县交通局给你们的资金,你统筹考虑一下,如果能先修就先修,不能先修,就等资金来了一块修!”任平义说道。
“请任书记放心,我会统筹安排的!”王简答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