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中,皇帝陛下手中的酒杯“啪”地一声掉落在地上。浑身突然筛糠一般的颤抖起来,半晌,才平静下来,眉宇之间,闪着阴鸷之『色』,喃喃地道:“君莫邪……你终于找到了血剑堂!你……终于要来了吗?朕不怕你!朕才不会怕你!”
“朕是皇帝!朕是九五之尊,天香第一人!”他怒吼一声,抓起酒壶,又狂灌了一气,突然停下,喃喃道:“血剑堂的事,皇后应该是知道的……这么说,难道皇后没死?是她告诉了君莫邪?”
说到这里,他的眼中突然又换发出了光彩,突然疯狂的一脚踢翻了案几,怒吼道:“为什么你没有死?慕容秀秀,为何你竟没有死?!你怎能不死!”
他如是怒吼了一阵,突然又将整个身子缩进那张宽大龙椅内中,手指颤抖了起来,抱住自己的头,突然如释重负的低声道:“幸亏你没死……你没死……真好!秀秀……你可知道。朕……舍不得让你死,真的舍不得你死,你没死,真好……”
这种复杂到极点的变态感情,不要说别人不懂不了解,恐怕就算是这位痛苦的天香国主,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的心态……究竟在渴望着什么……异世邪君469
喧嚣的大年夜终于过去了,皇帝陛下提心吊胆的等着,却始终没有人前来找他算账,天『色』已经大亮,还是没有人前来……
君家之人为什么不来找我呢?你们既然找到了血剑堂,可为什么偏偏不来找我呢?为何?!这个问题,让皇帝陛下百思不得其解,也让他忧心忡忡。
本来已经是视死如归了,准备迎接自己最后的归宿,但……对方却不来了!
这种诡异的感觉,实在是难以形容!
“启禀陛下!”一个侍卫前来禀报,却把陷入沉思之中的皇帝陛下吓了一大跳,他浑身颤了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勃然大怒道:“什么事?发生了什么事!”
话出口,才发现自己已经惊得背上出了一身冷汗,原来自己还是会害怕的!
“君家在皇宫门口搭起来了一张高台,上面一面大旗,写着‘惩处叛逆,警恶锄『奸』’八个大字,却不知道具体要做什么。”侍卫吓了一跳。急忙禀报。
“什么?皇宫门口?”皇帝吓了一跳,突然满脸阴沉,低低的吼道:“君家!欺人太甚!”
“那高台委实很高,从皇宫里的高台上,完全可以清楚地看到……”侍卫小心的跪着,低声提醒了一句。
“朕!”
热火朝天的施工场面,彻底堵塞了皇宫正门!
君莫邪白衣白袍,一缕淡青『色』的腰带围在腰里,翘着二郎腿,半躺在一张硕大的太师椅上,黑发在寒风中洒逸的飘『荡』,满脸邪邪的笑意,与身边的独孤小艺旁若无人的肆意谈笑着。
不远处,赫然是三具尸体,鲜血兀自凛然,这是皇宫门口的守卫,在刚开始搭高台的时候前来拦阻,被君莫邪即时下令杀死!然后君家的侍卫左右一站,残天噬魂队员带着浑身恐怖的杀气围成一圈,皇宫侍卫自此不敢稍动!
皇帝登上一处高台,举目望去。对面的那处高台如在眼前一般!
竟是这样的扎眼!
他明白,君莫邪之所以要在皇宫前面搭建高台,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尽一切可能地羞辱自己!不遗余力地打击自己!
但现在,面对这样的羞辱和打击,自己偏偏毫无办法,甚至不想承受都不行!
若是当真勃然一怒,出兵攻击,唯一的结果,只会是进一步加速天香王朝的覆灭!
现在的君家,再也不是以前的君家了!异世邪君469
只要随便出来一个人,也能在暗夜之中杀戮如狂,视皇宫如无人之境,任意来去,至于杀人,更是能够在无声无息之间取走自己这个皇帝的项上人头!
看着几乎近在咫尺的那个高台,皇帝陛下浑身冰凉,愤懑填胸,却是毫无办法!
第一次感到了有些后悔之意。若是君莫邪明刀明枪的报仇,他或许还不会如何害怕,纵然是折磨,也不过最终一死而已。作为一代枭雄,他还不畏惧死亡!
但象这般的钝刀子割肉,全天下人面前赤『裸』『裸』的羞辱,却让他难以忍受!
现在,皇帝陛下感觉自己就像是钉在耻辱柱上的莫大笑柄,任由天下人耻笑……
他遥遥看着那边一把太师椅上悠然坐着的白『色』人影,目中喷出愤怒的火光!
如果这愤怒的眼神真能烧死人,那君大少爷至少也要死个百八十回了!
恰巧就在此时。君莫邪似是漫不经心地一转头,他的目光就遥遥的对上了天香国主杨怀宇的目光!皇帝陛下只感觉两眼一阵刺痛,君莫邪这两道目光,就像是两柄利剑,准确地『插』进了他的心脏一般,霎时间呼吸困难,连站立都很勉强。
君莫邪看着这边,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突然道:“小艺,你看那边,是咱们的皇帝陛下啊,哈哈,那一身黄袍子,真像个狗熊啊……”
说着,肆无忌惮地用手一指,用的是……中指!
独孤小艺凑趣也似地望过来,连声道:“哪里哪里?狗熊在哪里?”
“哦,那不就是嘛?一头大狗熊啊!”君莫邪又是用手一指,随着他的指指点点,不光是独孤小艺,周围的人也尽都将目光顺着看了过来。
“哈哈哈……”君莫邪一声大笑,突然左手一伸,将独孤小艺纤细的腰肢揽在怀里。低声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