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泉点头回屋,瑾瑜一跃上了屋顶,坐下来朝皇宫的方向看去。在她想着心上人如何的时候,却并不知道,那个人依旧昏睡着。
宫内最近气氛很是紧张,太医局的人都聚集在一处宫殿门口,焦急的讨论着怎么办。皇上可是发话了,这位皇子若是医不好,那他们全部都要跟着陪葬。
自古以来,皇上外出游历,体恤民情都是有的。途中遇到红粉佳人,一度春风根本就不是什么稀奇之事。所以,当他们知道里面躺着的这位是皇子时,根本就没觉得有什么惊奇。
皇上迟迟未立太子,眼下又如此高调的,丝毫不掩饰对这位刚寻回来皇子的重视,说明什么?
这位瑞皇子,进宫时,浑身是伤。虽然什么都没说,可是,谁都猜得出发生了什么,只是不知道对这位皇子下手的人,是哪一路人,是皇后那边的,还是西宫娘娘的人?
当然,这些也只是在心里猜测一下,没有人敢公开或者私下谈论,谁都不敢保证自己身边没有被安插耳报神。眼下,讨论这位皇子的伤情,医治的办法是可以有的。
这位皇子,失血太过,中间也曾醒过几回,可是,每次醒来,张嘴的第一句话,就是要什么金鱼。就是昏睡的时候,口中也是念叨着,金鱼等我。
听见的太医们,很聪明,觉得能让皇上如此重视的皇子,不会是个喜好金鱼玩物丧志的。那么,金鱼有可能是叫金玉什么的女子,应该是他心爱的人,也就是等于是王妃。
不知道,被他昏睡还惦记的女子,是什么人家的女儿,那家的运气真的要来了啊。
“殿下醒了。”一位小公公惊喜的喊着,跑了出去。看样子是给皇上那边送信去了。
宫殿内的寝室中,李国建站立在床边,挥手示意俩宫女先出去。
“她在哪里,我要见她。不许骗我,我要听实话。”躺在床榻上的许文瑞挣扎着要起身,着急的问。
李国建犹豫了一下,知道今个蒙混不过去;“殿下不要着急,她,她应该是没事的。”
“什么叫应该?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他对她做了什么?”床上的人一激动一着急,人差点从床上栽下来,把李国建吓出一身冷汗,赶紧扶住。
“皇上并没对她做什么。只是,只是五皇子被杀了,皇上这才差人去,却不知道为何,人就不见了。”李国建挑要紧的告诉他。让他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见床上的人一副茫然的神情,李国建这才仔细的把自己知道的情形都告诉给他听。
这回,床上的人没有像几天前得知他真实的身份后,没有惊喜,没有激动,有的只是一脸的愕然,然后昏厥了过去。再次醒来后。就是发呆,然后再次的昏厥。
而现在,在他听了自己说的这些后,他却是在笑,是的,李国建没有看错。床上的人的确在笑,笑得是那样的开心。当然,这绝对不是因为五皇子的死而开心。
“路上设埋伏的人是他吧?”许文瑞,现在该叫他欧阳文瑞了,额头冒着虚汗。笑着问床边的先生。
李国建点点头,皱皱眉头,回身看了看殿内的宫女和小太监,他们站的远远的,可是他还是担心。着要是给有心听了出去告诉什么人,那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好在,床上的人问完之后,就有些脱力的平躺好,面带笑容的看着床顶精美华丽的床幔。李国建心里已经在准备着怎么应对他再问那个人儿的事呢,可是没想到,他竟然没有再开口问什么。
就好像,不用再问,他已经很自信的确认,她不会有事,她很好。
“先生,你们先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欧阳文瑞开口了。
李国建没回应呢,门外传来一片的;“皇上万岁。”
下一刻,身穿龙袍的皇上就走了进来,李国建和殿内的宫女太监齐齐下跪。
“李爱卿平身。”皇上对着李国建说完,目光慈祥径直的往床边走。
“草民见过皇上。”床上躺着的人,掀开身上的毯子,跪在了皇上面前恭敬的磕头。
李国建没防备,老欧阳也没预料到,怔怔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想着他刚刚的称呼,自称草民,明明已经知道身世了,却如此!
“皇儿,父皇知道你一时间难以接受,知道你心里怨恨父王,父皇不怪你。”老欧阳没理会身边刚起身,又慌忙下跪,替儿子请罪的李国建,很是自责的对跪在面前的儿子说到。
“谢皇上不怪,草民恳请皇上,允许草民出宫。”欧阳文瑞伏在地上,没有起身的请求着,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回恳求了,只不过,那几次都是在床上,他刚清醒,没力气下床磕头。
“莫要任性,此事也莫要再提起,好好养伤吧。”老欧阳脸色很是不好看,语气也硬了些许的说完,一甩袖子转身离去。旁人求不来的,他居然不要?
门外的太医们看着皇上阴沉着脸离开,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皇子醒了,皇上不是应该高兴才对么?刚刚来心情好像还是好好的,怎么进去出来后就这样了呢?
殿内,李国建没办法,只好把宫女和太监赶出了屋子,然后上前扶起跪在地上的人。心疼的问;“你这又何苦?”
“我不稀罕当什么皇子,只想做原来的自己有什么不对?先生你那天也告诉我了,他宫里外面的子嗣很多,干嘛要揪住我不放?先生,李叔,你帮我去求他,让我离开这里好不好?”欧阳文瑞伸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