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他这话令朝堂上的许多大臣都笑出声来,就连殷谆紧张的情绪也渐渐松缓下来,有唐寅在他前面遮风挡雨,他感觉自己的腰板硬了,底气也足了。
魏光又羞又气,满面涨红,身为贞国使节,他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侮辱?
他伸手指着唐寅的鼻子,身子直哆嗦,结结巴巴道:“唐……唐寅,你、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你现在是在和谁说话?如若我把你的话传达给我家大王,你知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我大贞将士,不下百万,纵横天下,无人能敌,你区区一边荒小国,我王师一到,只顷刻便可夷为平地!”
“哼哼!”唐寅冷笑两声,说道:“好个出言不逊的贼子,你使臣,竟视天子、朝堂如无物,本王岂能容你再放肆?!”说话之间,他猛然抽出佩剑,在周围众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一剑刺去,正中魏光的胸口。
“啊——”
魏光是文官,又毫无防备,哪能躲得过唐寅的杀招?他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胸膛被一剑贯穿。
唐寅提腿一脚,将魏光的身躯踢出去,后者倒在地上,只抽搐几下,便没了动静。
“诸如此类,死不足惜!”唐寅冷哼一声,同时甩了甩佩剑的血迹,然后倒提着宝剑,对殷谆拱手施礼,说道:“陛下,此贼藐视天子、藐视朝廷,无法无天,臣一时气极,将其刺死,还请陛下治臣的罪!”
不管魏光有多招人厌恶,有多大的罪名,但毕竟这里是在朝堂,要处死谁,得有殷谆的命令,唐寅就这么一剑把他刺死了,也是对天子的大不敬。
只是现在殷谆和大臣们都对川、贞两国狠之入骨,敢怒而不敢言,唐寅挺身而出,对天子和朝廷百般维护,人们对唐寅的所做所为非但不觉得过分,反而还觉得异常解气。
殷谆站起身形,冲着唐寅连连摆手,动容道:“爱卿何罪之有?快快平身。朕还不糊涂,谁是忠臣,谁是奸贼,朕心里明白得很。”
“谢陛下!”
唐寅再次施礼,这才挺直身躯。
他之所以这么着急的把魏光杀掉,当然不是因为魏光的出言不逊。
他是真怕殷谆迫于川、贞两国的压力,做出返回上京的决定,如此一来,自己就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了。
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不再是风国,而变成川、贞两国,就连殷柔他也未必能保全得住。唐寅当然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干脆撕破脸,杀掉贞国的使臣,这样也等于是彻底把天子到自己这边,再无其它的退路可走。
“王大人!”唐寅举目又看向王术。
眼睁睁看着魏光在自己面前被唐寅一剑刺死,王术都已吓傻了,突然听闻唐寅的喊喝,他身子顿是一哆嗦,双腿发软,腿肚子转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向前叩首,尖叫道:“陛下饶命!风王饶命啊——”
王术此时的模样,与刚来时的飞扬跋扈有天壤之别。
殷谆和周围的大臣们看罢,无不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唐寅也乐了,他慢悠悠地说道:“贵国要迎天子回京,也可以,不过得先答应两个条件。”